遥望着在自己的记忆中笫一次变得有点儿复杂起来的月儿的眼神,花姑的心里无形之中多了点莫名的情绪,她想自己无论是感到锤心的惶惑,还是感到情绪的一时难以自控,都不是在为昨日的苦痛悲情,也不是在为今夭的被迫无奈伤感,因为,她很清楚地知道:昨日无论多么地美好,已经无法容留今天自己;而今天纵然蕴含着苦涩,同样需要自己一口一口地品。
仿佛一切的一切都只是转眼之间的事情,时间在不知不觉中又一次来到了家里的人,纵然一时找不到任何理也会亳不迟疑地为自己的去向与安全担忧的当儿,的确是到了说再见的时刻。
站在这样的时刻,花姑总会很自然地想起那句已经记不清是那位闲家放屁捎带出的一句活:相见时难,别亦难!这话它像一根无所不能的丝线,千百年来,无时无刻地牵扯着聚聚散散很有点儿多愁善感的人们脆弱的神经,使他们在经历每一次聚散的时候,总会有意无意地受到一条无形的丝绳的抽打,使他们在略显痴迷的月色中低吟起句肓时常叨念的诗词。
月如水,
心似钩,
镂不住,
万千过往事
弄眉轻叹
汩汨付水流。
风轻歌,
云低诉,
昰离愁,
引山河凝咽
丛林无言
迷茫情难销。
是呵,在这样一个月圆如盘,心境似钩,而离愁最是难销的时候,花姑心里似有万语千言,一时之间,却是无从说起,尤其是当看到从一次爱的激情中逐渐恢复到常态之中的家吉,以及他脸上那层稀薄得似有似无的迷茫,一种茫然若失的感觉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