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完一段虽然算不得长,但行走在上面确实有些坎坷艰难的山路,随着要是放在过去,自己恨不得能够插上翅膀,一下孑就可以飞进去的房屋的岀现和临近,花姑的内心发生着微妙的变化,她充满着矛盾的心中既想迅速地冲进房门,立即见到自己一段时间以来朝也思暮也想的爱人,又害怕着走进院门,害怕见到家吉家里其他的人和他们那怪异而难以琢磨的目光。
我们到了,花姑小姐,你快请进吧。
正当花姑处于犹豫和矛盾之中,不知道该怎样样做出选择的时候,家吉贴身侍仆的声音把她从迷濛忙态中惊醒。
既来之,则安之。只要能为自己所爱的做点什么事,没有什么困难是不可以克服的,也没有什么是不能够面对的,他人爱怎么想就怎么想,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只要无愧于天地,无愧于自己,也就足矣!
这样想着,花姑的心里一时间似乎多了一种豪情和豪气,仿佛出自本能般地用自己的双手轻轻揉了揉脸部,整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鬓发,然后,掏出手绢拭了试双眼相,定了定神跟着家吉的贴身侍仆跨过院门,向着家吉的房间走去。
在花姑随着家吉的贴身侍仆往家吉的房间走的过程中,不时有人从花姑的旁边慌乱地走过,他们的脸上全都挂满了疲惫与茫然,在经过的时候,都不约而同地用无神的目光看向小姣,使花姑产生一种仿佛有什么不知名的虫儿在身上慢慢蠕动的感觉,难受却无法根除。尤其是厅堂里,见到花姑一行走来之后,突然间变得极其卖力,摆道场为家吉驱邪招魂的所谓法师及其徒众,更是使花姑有一种深深地厌烦与恶心的感觉。
这不是病急乱投医吗?这些只知道整天招摇过市欺压和忽悠百姓的所谓的驱邪招魂的法师们不过是江湖骗子而已,如果这都有用,那些真正能够治病救人的医堂药馆岂不早就关门大吉,没有继续存在的空间与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