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姑的灵魂无助地漂动在无边的黑色里,被从四面八六蜂涌而至,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愈发浓重的黑挤压得几乎就要窒息,更为可恨的是没有任何的谁怜惜,并且偏偏又问天天不理,问地地不应,自己一时又找不到答案,只好继续听凭黑浪闪逐涌,没有方向、没有目的地漂动着。
无助的花姑的灵魂联想到了在自己曾经的主人的生命里无数次见识过的随波逐流的浮萍,可是脑子里刚刚冒出要与之相比的念头,又不得不自己否定了,花姑的灵魂想:浮萍虽然有被随波逐流的无奈,它的根不可以长到足够为自己找到一个固定的出所能的长度,但是,它仍然有可以有属于自己的绿和生命,只要它愿意就可以享受晴天的阳光和水深情的抚慰,可以欣赏近处的树、远处的山以及所有自己视野可见的风景;而离开了主人、离开了那具抗不住岁月的无情侵袭的躯体的自己什么都不是,徒有一双眼睛,却看不出分厘;徒有两只耳朵,却听不到任何声音;徒有一个脑子,却不能进行更多有益的深度思考,失望至极的花姑的灵魂只能无为地放任着自己,听凭不知何时是个头的黑的随意戏弄于驱使。
赶紧走!不要在这儿挨生抵死的,小爷没有那么多时间跟你耗。
突然间,一个阴森得可怖的声音在花姑灵魂的耳边响起,同时,花姑灵魂感觉自己身后被谁用力地朝前推了一把,眼前的黑暗也似乎变淡了。
可是,我们至今仍然没有见到任何的通关文书呢?到了牛头马面那儿我们怎么交差?
还没等花姑的灵魂作出任何反应,另一个同样充满了恐怖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
管他昵,交由牛头马面自己去找不就行了,每次都尽捡现成的功劳,还当我们是傻子,什么都不知道。再不给他点难堪,还不知道要欺压我们刭什么时候。
前一个恐怖的声音回答到。
听着两个声音的对答,花姑的灵魂似乎明白了点什么,尤其是随着四周黑暗的慢慢变淡和消褪,集压在心中的窒息感迅速减轻,花姑的灵魂的思维渐渐恢复着昔日的敏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