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姑没有特别针对对象,似乎也没有捎带任何感情色彩的责骂,同时,更像一根无情的针猛然地扎在某人身上,被扎之人瞬间一个激灵,顿时有些慌乱地停止了手上的动作,满脸呆萌地坐在那儿,看上去很是可爱,却又让人在心里产生一丝隐隐的疼惜。
尤其是当花姑仿佛猛醒似的明白眼前的呆萌像就是自己很长一段时间以来,始终日夜挂牵的那个他时,给她所带来的惊喜,无异于在一个曾经平静如止湖里投下一块具有相当势能的石子,一圈圈涟漪快速地在她的心湖里扩散、传递,使得刚获得片刻宁静的花姑内心泼涛狂涌,久久不能平静。
一股热流在花姑身上窜动,她自然地松开了自己的手,有一股热气凝滞在脸上,让她感到热热涩涩的,像是要燃烧,由此她想到了天边时常泛滥的彤云,希望来一阵自由的风,进行一次最狂野的吹撩,让那燃烧来得更热烈、更切底一些。
可是,想归想,饭还是得一口一口地吃,路要一步一步地走,就算天上的月亮不会掉下来,我们每一个人都还得好好地活着,不仅为自己,也为那些牵挂着和爱着自己的人们,自己在任何时候都不能轻言放弃,花姑想着摸了摸自己似温还热的脸。
摸着摸着,花姑突然像是要证实什么似的,用手在自己脸上轻轻地拍了起来,接着不停地独自言语。
你这是不是发烧了,怎么如此无一无二的,分不清轻重,一天不知道办正事的样子,我看你已经烧得不轻,都快要烧出病来了。
花姑简直就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只是她自己不知道自己此时此刻有有多么地招人疼爱,如果有一面镜子,她是一定会为自己鼓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