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姑的鼻翼如同一对奇异而不知疲倦的翅膀,不停地扇动着,可是,鼻腔里舒爽得让人总是想要尽情地发泄的痒似乎没有丝毫情愿减轻的迹象,她很本能地伸出了自己最擅长鼓捣与疏通的手指在鼻腔里倒弄着,企图将正从心里溢泼而出的爽爽的痒痒逼压回到心之府。
然而,一切仿佛只是徒劳,一时之间心之府如同忽然决堤的湖,让人既爱又恨的痒终于还是无忍,“唒、唒、唒......”地喷涌而出,这喷嚏打出了深度,也打出了风度,同时,打出了花姑前所未有的舒服。
获得了期望中的舒坦的花姑,由一种游离的状态回到了现实,她决定利用眼前的机会解决所有的困惑,急忙地用自己思维的触角寻找着问题的关键。
不知道是花姑一连串具有国际水平的喷嚏的影响,还是什么其他的原因,之前像是接通着花姑的精神界被吸吮着全身的力量而变得呆呆傻傻的家吉,仿佛从深度的睡眠中惊醒似的睁大着双眼,满脸疑惑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讯问谁似的说:
我这是在哪,怎么会睡着了呢?
说着如同在酣畅淋漓的梦境中被太过强悍、太过逆势的大刺激猛地刷屏,家吉半梦半醒地试图着站立起自己的身子,顺着他的动作自己先前交叠着轻放于花姑脐部的双手,隔着薄如蝉翼般的夏裳沿着她腹部向上的掳动,除不知他的这一举动此刻对从精神界回到现实的花姑具有着几乎等同于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功效,她像是突然被野蜂蛰了一下似的全身猛地起了一阵激烈的震颤,并用自己的一只手迅速向胆敢来犯之物拍打过去,同时,另一只手也准且狠地抓住企图上掳之物,坚定地阻止着它向上继续运动。
你这是在干吗,知不知道自己都做了些什么?
花姑语气生硬而严厉,一时之间似乎无法确定自己该责骂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