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花姑快速将目光移开的,她感到天年大伯身后的即双眼睛也心有灵犀般的迅速别开了。
而在此同时,花姑母亲已经为天年清点好他担来的货物。
唉,我的傻孙子,在发什么呆啊,走吧,爷爷带你找媳妇去。
不知道是天年已经发觉孙子当时的窘迫,还是故意着说给花姑听,抛下一句后,他拉拽着似乎脸上挂着无奈和痴迷的孙子转身走了,留下花姑独自呆坐在那里,许久都难以回过神来。
随着天年拽拉着自己孙子的离开,花姑仿佛感到有股无形的力量,牵拉着自己心中的某些东西快速地向着外面掏拽,瞬时间,她觉得自己被掏得一干二净,心里空落落的。
难道这就是人们常说的一见钟情?
花姑不停地问自己。
曾经,在小说里,花姑很多次读看过作者笔下,男女主人翁一见钟情、一眼定终身缠绵绯恻的爱情故事,心中总是颇以为疑。
如今,当自己曾经不以为然,甚至一直以来深深地怀疑着的一切突如其来地降临到了自己身上,花姑真不知道这是不是有谁故意在考验自己的毅智,那种过去自己只相信在古典小说及戏曲作者的笔下或者梦里才会有的四眼对视所产生的触电般的感觉,像一粒坚强的种子播种在自己的心上,快速地发芽生根,越是想把它扯掉,它就越是坚定地疯长,以致于极迅捷地占满了整个胸腔,每当自己稍有空闲或是闭上眼睛的时候,眼前以及脑海里全都那双闪电般眼睛,以致自己长久地无法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