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烟柳话曾经,江南好景入梦来。那青山绿水,那魂牵梦绕的南明郡,既是开始又是结束。
一年之际在于春,一日之际在于晨,又是一个朝阳初升的好时节。人世多苦难,英雄苦离别,这是千古不变之定律,古今多少事,莫要无顾付诸水东流。
汩罗江的清晨,一中年男女,带着一对少男少女,站在分别的十字道口,心中满是不舍,初日下的朔风眼神愈加的坚定了,阳光照出他那略显稚嫩却十分坚毅的脸庞,灼灼生辉。阳光同时也照在中年男人那饱经风霜的脸庞,和那小姑娘可爱的小脸蛋上。
“龙战星野,仓鹰击于长空,好男儿当志在千里,朔风你既然决意如此,爷爷也不在挽留你,切记!江湖险恶,万事小心,清风亭雨夜,花开的季节,我希望你能来。”中年人牵着小姑娘望着面前的少年。
“爷爷放心,青云便有劳爷爷照顾了!清风亭花开的季节朔风定不失约。”朔风拱手对柳长风说道,同时又十分认真的看看柳长风再看看青云,这就是他朔风的亲人,需要他要用生命去守护的人。
朔风一个健步跳上江边小舟,箭也似的顺流东下,清水二十八郡南明郡,我来了。起点亦是终点,我一定会弄清楚事情的真相。
烟如画,水幽幽,江南多人家,清秀婉约而绮丽,可谓是风帘翠幕,参差十万人家。
入得江南来,去寻杏花楼,初乍南明郡,烟雨味平生。梦中的南明郡,一切的开始我来了。距离父亲带走母亲已有六七年了,不知道是否还有人记得当年的过往。
“小二!拿酒来,有什么好酒通通拿出来!”一少年拍着卓子,他俨然是朔风,原来他已经上了杏花楼窗边的位置,此时他有些不耐烦了。
“好勒!客官稍等,这就为你取来本店佳酿女儿红。”一小儿低头媚笑小步快跑而来,此小二生得尖嘴猴腮,倒也灵,身材干瘦,年约十五六,肩上一条白毛巾,赶忙过来伺候着。
朔风细细打量着这杏花楼的顾客,酒楼客栈人员广杂,有贩夫走卒有达官显贵,这其中还夹杂着武者的存在,大家齐聚一堂,可不热闹。朔风的心中多了几分担忧,因为今天的他不是来喝酒的,他要来见卓青山,见卓青山只有一个方法,砸杏花楼。朔风无奈地摇摇头。
“客官,您要的酒来了!!”随着店小二地一生吆喝,打破了朔风的沉思。
“来!给我倒上一碗!”朔风如同一个老酒鬼一般提碗就饮。
“噗!这是什么酒,马尿一般的东西,我又不曾少你酒钱,你竟敢如此糊弄于我,我砸了你这杏花楼!”朔风一口将酒喷了店小二满脸,右手直接抓住店小衣襟一下将店小二扔出几米远,同时一踢翻了饭桌,又推倒了旁边的几张桌子,开始了大肆砸楼的行动。二楼的客人一轰而散,争先恐后的离去了。只有一位眉清目秀的的少年依旧端坐在这里。他生得十分美,美得有些妖异,身上散发出一股幽香。如果他不是男人,那必定是个霍乱众生的对象。
“这位小哥好大的脾气啊!你可知你已惹下滔天大祸,这杏花楼不是你能够想象的。”那位少年无奈的看着朔风直摇头。
“哎!我有不得已的苦衷,不如此无法达到我的目的,兄台何必叹息呢!万事皆有因果,一切道破就好,只是时候未到而以,或许今天我不会有事呢,不过还要多谢兄台提醒。”朔风看着那少年,心中有了一丝疑惑,本来就是好端端的一姑娘,为何要女扮男装呢?
那少年也在他眼前地这位少年到底是何人,竟然无惧不可知之之地,万古楼,到底是不知者无畏,还是背景强大呢?那少年饶有兴趣地看着朔风,这少年生得好生俊美,不似大奸大恶之人,我看着竟没有一丝厌恶之感,好像还带着一丝亲近。先前那个牛鼻子老道说,我地贵人在江南,我此番南行,定会相遇,会是他吗?那少年若有所思。
“呔!!大胆狂徒,敢来我杏花楼闹事!看来你是不想活了,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我们要将你丢到江里喂鱼去,小子!你早生投胎去吧,下辈子投胎个好人家,让你娘好好教教你做人的道理!也知道知道做人莫要太过狂妄!哈哈哈!”只见五名大汉,将朔风团团围住,他们看傻瓜一样看着朔风,杏花楼平静太久了,有太久没有人敢来杏花楼来闹事了。
自七年前,一群凶神恶煞地孔雀卫,来到杏花楼,他们一共十二人,没有人知道为什么,所有都知道,杏花楼前多了十二具气境巅峰的尸体,从那以后,无人敢来杏花楼闹事。这么多年了,朔风还是第一个敢在杏花楼闹事的人。
朔风打量着周围地五人,细细感受着他们地气息,缓缓开口说到:“四个力境巅峰,一个气境一重天,实力还算不错,不过你们今天很不幸地遇上了我!”
朔风气势陡增至气境二重天,释放出强大的气场威压,那五名大汉失神了一刹那,这不应该啊!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家伙竟如此实力。还不等他们回过神来,朔风脚下神风步起,化作一道残影,瞬间击倒了四名力境巅峰的大汉,那位为首的大汉也只勘勘接住了朔风一拳,朔风一记风神腿,化作一道虚影,虽说只用了三成力气,还是将为首的那名大汉,踢出了五米之外,撞翻了几张桌椅,吐出了两口鲜血,只能勉强站立,但此时绝对没有了再战之力。
那名为首地大汉不明白,那少年明明可以一腿结束自己地生命,为何留手了只将自己打成重伤,也没有乘胜追击,是何缘故,他不明白,于是试探性地说到。
“这位少侠我且问你,我们杏花楼与你可以怨仇?”
“无怨无仇!”
“那本店可有招待不周?”
“并无不妥之处。”
“既无怨仇,又无招待不周,你为何大闹我这杏花楼,你到底意欲何为?顺便提醒你一句,。我杏花楼可不是任人拿捏地。”
“诸位是我唐突了,我此行只为七年前地一桩旧事,在下求见,青山书客,卓青山,望各位代为通传,就说万里亦独行,千里不留名,七年前杏花楼曾有一醉。”
“哈哈!你竟然知道卓爷,小子,我既败于你手,你地话我一定带到,只是卓爷,这七年来,不见任何人,见不见你,还要看你的造化了,等着吧,我们走去找卓爷。”
“兄台好身手,在下金玉齐,不知兄弟!可否与在下交个朋友。”
朔风神情默然,只是移步窗边,看着窗外的流水,久久伫立着,不曾言语。过了好久,嘴里喃呢到。
溪柳,烟云。惊涛拍起,梦忆思侣。去日问短女儿红。何处?
高楼瞰河花。晚春几许清风,杏花雨。酒家何路客?太张扬!
河畔,落寞,望眼欲成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