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宋家人，聂无锋假借与风禅同是烟斗客一起品烟休息之名留下了风禅。
“感觉怎么样？看你的状态不是很好啊。”聂无锋看着风禅苍白的脸色关心道。
“没什么，就是消耗太大，抽两斗烟就补回来了。”风禅连说话的声音都透着虚弱无力。
聂无锋拿出珍藏的巴尔干寿百年陈年老草，把上回风禅用过的那支登喜路烟斗递给了风禅：“我听你之前说的，怎么宋老爷子这病治起来这么麻烦，我记得你当时给我儿子治病的时候只用了一个星期行了两次针就妥活了。”
风禅坏笑了一声：“我不搞得这么麻烦怎么让他们觉得自己掏出的钱是物有所值的。”
聂无锋一边填草一边揶揄道：“你呀，就没有一丁点医者仁心。”
风禅不以为然：“天地都不仁，凭何要我任，更何况我又不是医生，哪来的什么劳什子的医者仁心。不过宋家家主的身体已近枯朽，害病的时日也太长，他的情况也确实需要用拉长时间的温和之法治疗。不然的话，我也不敢保证能达到比较圆满的治疗效果。”
聂无锋点了点头，年迈之人的确也无法像少壮之人那样能经受住猛烈的治疗方式。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轻轻松松地聊了有一个小时，一斗烟已经抽到了尾段，风禅的脸色也终于不再如纸一般苍白。
“对了，老聂，有个事你得帮我参谋参谋。”风禅出言道。
“啥事？”
风禅磕了磕灰，又从铁盒中抓出一撮斗草放在锡盘上醒着这才继续说道：“贾雪后天的生日，她邀请我去参加她的生日宴会。人家过生日我也不能空着手去不是，可我琢磨了好几天也不知道该送点什么礼物好。你知道的，我对女孩子的心思向来是一窍不通。你帮我想想，该送点什么东西好。”
聂无锋挠了挠头，纠结道：“送女孩子生日礼物，这个我也不懂啊。”
风禅道：“你咋就不懂，你不懂的话那当年是如何追上嫂子的。”
聂无锋撇了撇嘴：“我要是真懂的话那还能离婚吗？你丫的，哪壶不开提哪壶。”
风禅略有尴尬地讪笑了两声：“要我说，你俩复合得了。你看，你单着，嫂子也一直是自己一个人过，不如就再凑一块一起过日子得了呗。”
“哪有你想的那么简单。”一说到这个话题，聂无锋嘴上的烟不禁冒得更浓了，毫无方才的休闲从容。“我俩的脾气都是又犟又烈，再凑一块估计还是个闹腾。”
风禅也不好再说什么，感情的事他不懂，他无法理解为何两个人明明深爱着对方却无法走到一起和和美美的生活。这个问题直到后来他亲身陷入其中才略微品出了个中苦楚与无奈。
“唉。”聂无锋换了话题说道：“贾雪只说她过生日没提她家老爷子？”
风禅疑惑道：“提她家老爷子干嘛？”
“贾雪和她爷爷是同一天生日，一般都是两人一起过，赶上大寿就以贾老爷子为主，不是大寿就低调为贾雪庆生。这事满京都的人都知道。”
“是这么回事啊，那敢情我还得多预备一份礼物，真麻烦。”风禅又点上一斗烟，开始琢磨这个越来越让他头疼的问题。
“碎玉原石你家还有没有？”风禅忽然出声问道。
“有啊，不过都是些剩下的角料，成色不是太好。”
“给我拿点，现在不都流行DIY嘛，我也搞一次手工，亲手做的怎么也能算是一份真诚的心意了吧。”风禅为自己的灵光一闪非常满意。
聂无锋翻了翻白眼：“敢情你这琢磨了半天就想出这么一个馊主意？那你还不如拿两件上好的玉件当礼物呢。”
“别废话。生日礼物不在贵贱，重在心意，这你都不懂。”风禅鄙视道。
聂无锋一阵无语：“得，我这就给你拿去。你小子刚才还一窍不通呢现在又在我面前开始装专家了。”
聂无锋从仓柜里拿出一袋玉石，都是成色一般的毛胚角料，这一堆破烂估计只有忽悠外行人才能卖出个价钱。风禅从里面挑了一小堆杂质较少的，准备做点小玩意儿给贾雪和她爷爷当礼物。
聂无锋见风禅的认真劲不禁又问了句：“这能行吗？”
风禅头也不抬地说道：“行不行的你自己试试不就知道了，改天你也亲自动手做个小礼物送给嫂子，看她的脸色你就有答案了。”
聂无锋摇了摇头嘴上说不成可心里却在盘算着要不赶明咱也试试，万一要真成了呢。
风禅收拾好玉石，又说道：“你要是想试的话记得告诉我一声，我给你加点料弄成个护身法器，保准嫂子喜欢。”
聂无锋依旧端着脸不相信风禅的法子能有什么效果但心里却已经摩拳擦掌：这事听着还挺靠谱的。
两斗烟之后，风禅的真气已经恢复了不少，起码有了几分力遇到突发情况可以做到自保了。
风禅将怀里那张两千万的支票交给聂无锋：“你帮我取了吧，支票这玩意儿我不会弄。好了，我走了，你早点休息吧。”
聂无锋收起支票，道：“我估计这么大一笔钱到你手里没两天就又没了。行，你回吧。这两天我就把支票兑现然后转到你户头上。”
两千万的巨资，多少人会为此背弃道义与良心，但在这两人之间它却好像只是一张写着一串数字的纸而已。
风禅走后，聂无锋看着桌上的碎玉料寻思了半天。
“到底行不行……嗯……试试就试试！”口中喃喃自语，聂无锋撸胳膊挽袖子开始埋头挑拣玉石。
……
风禅打车回到俱乐部，远远地就看见俱乐部的灯还亮着。
“蓝萌萌不会还等着我做夜宵呢吧？”
风禅一边猜测着一边走进屋里，等到了三楼出现在眼前的画面不禁让他有些看不明白。在他的屋里正端坐着三个大美女，除了蓝萌萌和贾雪之外竟然还有白天刚起过冲突的杨静明。
屋内的气氛有点诡异，含笑间隐隐有酸酸的敌意弥漫。
这是什么情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