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许故正悲伤时,忽听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心中烦躁,一股戾气直冲头顶,盛怒之下,许故御起我意剑,要去斩那扰乱其心之人。
许故的剑光瞬间划过村庄的上空,循着声音来到村口处,就见那村口有两个青面獠牙的厉鬼,拽着一条黑绳,绳后拖着一个鬼魂,那鬼魂哭哭啼啼,不住求饶。
一个厉鬼扬起手中的一条鞭子,狠狠的抽向那鬼魂,鬼魂顿时被抽的浑身颤抖,惨嚎连连,越发凄声厉叫,另一个厉鬼就呵斥,怒骂,这一行阴魂吵吵嚷嚷,正是扰乱许故心神的罪魁祸首。
许故一按剑光,拦在三个阴魂面前,冷喝道:“闭嘴,吵死了。”
那三个阴魂见面前突然落下一道剑光,顿时一惊,又见许故语气不善,两个厉鬼本就性情暴虐,登时大怒道:“大胆,竟敢拦截鬼差,当真不知死活。”说罢,那个执鞭的厉鬼,一甩鞭子,向着许故的脸上抽去。
许故此时本就戾气冲顶,见那厉鬼直接动手,脸色越发冰冷,只听许故一声冷哼,夜色下,一道剑光闪过,那个执鞭的厉鬼就成了两截,虚化的身体根本毫无用处,断成两截的身体直接化为两道青烟,灰飞烟灭。
剩下的那个厉鬼见许故如此厉害,吓得浑身发抖,一拉手中的黑绳,就要扯着那个鬼魂逃去,却不想那个鬼魂突然朝着许故大叫道:“许故?你是许故?救我,我是金辉哥啊。”
金辉哥?
许故本来斩了那个厉鬼后,心中戾气稍解,顿时就明白自己鲁莽了,怎么能随意阻拦阴差勾魂?却突然听到那个鬼魂的叫声,心中突然想起白天时听到的消息,再仔细看向那个鬼魂,立刻认出了那个鬼魂,正是村中的许金辉。
许故脱口而出道:“金辉哥,你怎么死了?”
那个厉鬼见手中捆绑的鬼魂竟然认识许故,知道不好,一抖手中的黑绳,那个许金辉就不由自主的飘身而起,随着厉鬼而去,许金辉大慌,急声叫道:“许故救我,我是冤枉的。”
许故脑中好似闪过一道电光,响起许金辉才二十出头,怎么就死了,此时又喊冤枉,其中必有蹊跷,顿时一步踏出,拦到厉鬼前面,扬声道:“请留步。”
谁知那厉鬼见许故拦在前面,大叫一声,扔掉手中的黑绳,哧溜一下,化作一缕黑烟就逃了。
许故也不追赶,上前接住那条黑绳,只觉得这黑绳入手后,好似丝绸一般,还有一股凉凉的气息在绳上流动,顿时明白这不是一条普通的绳子,但是此时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
许故握住绳子后,就想放开许金辉,却不想那绳子好像长在了许金辉身上一样,怎么都扯不下来,许故不由开口问道:“金辉哥,你是怎么被绑上的?”
许金辉在那厉鬼走后,就跌坐在地上,神情迷茫,呆呆愣愣,此时听道许故的问话,本能的答道:“我不知道,我正在家里看着父亲,母亲在灵堂上面哭,面前突然出现两个厉鬼,扔出一条黑绳,我就被扯出灵堂,拉着往村外走。”
许故闻言,眉头一皱,而后低声道:“试试吧。”
说罢,许故从黄庭中调出一丝太黄之气,输到黑绳上,那黑绳一沾太黄之气,绳上的黑色好似水印一样,瞬间被太黄之气一洗而掉,须臾间,黑色尽去,那绳子已经变成了一条通体黄褐色,绣漫云纹,充满韵味的长绳。
那绳子上的黑色散去的瞬间,许故的脑中突然闪现出一道法诀,许故顿时心中一喜,知道自己又碰到了一件宝贝,还是能用的宝贝。许故在心中观想几遍那道法诀后,就见许故一抖手中的长绳,道一声:“荒云索,收。”
那恢复原状的荒云索一阵抖动,好似一条灵蛇,瞬间从许金辉身上收回,回缠在许故手中,许故低头一笑,“正好,我缺个腰带。”只见那荒云索好似明白许故的话似的,黄光一闪,已经化作了一条云纹玉带,自动围在许故腰间。
许故收好荒云索后,抬头对许金辉问道:“金辉哥,你为什么喊冤枉?”可是,许故喊了半天,那许金辉依然痴痴呆呆,毫无反应。
许故见许金辉眼中始终笼着一层迷雾,就好像心上也蒙了一层迷雾一样,意识混乱,灵智不显,却不敢随意的传输太黄之气,因为许故知道自己的太黄之气对阴魂,邪物来说,是绝对的克星。
却见许故突然对着夜空中的月亮猛吸了一口气,就见那星星点点的月之精华顿时汇聚而来,许故却不吸收,待聚来一团太阴之气后,张口一吐,将那团太阴之气吐向许金辉。
那许金辉感应到这团太阴之气后,身体一震,好似闻到了世间最美味的东西,疯狂的扑上来,大口大口的吞噬这团太阴之气,等到许金辉吞完这团太阴之气后,眼中的迷雾顿时散去了不少,露出一丝清明。
许故又试着叫了两声,许金辉终于有了回应。
只见许金辉看着许故的目光先是一阵涣散,而后慢慢有了焦点,突然道:“许故是你?你也死了?不对,你都死了有一段时间了。”
许故没有对许金辉解释,而是问道:“金辉哥,你为什么喊自己冤枉?”
许金辉一听“冤枉”两个字,好似受了什么刺激,顿时厉声哭喊道:“是那个土地神,是他,我不信奉他,他就派厉鬼索我的灵魂。”
土地神?许故不记得这附近有什么土地神啊?就是有土地神,照许金辉这么说,这个土地不是什么善神。
许故又继续追问,许金辉提到这时,心情非常混乱,说话也颠三倒四,好在,许故还是将事情的经过推了出来。
这许金辉在附近的一个镇上给人家当护院,前些日子,轮休时,许金辉因为想念村里的父母,就连夜赶回村里,却不想在歇息时,遇见了一个土地庙。许金辉当时寻思,这回村的路他都走了好几年了,从来没有什么土地庙啊。
恰好本来就是要歇息,许金辉心中又好奇,就进了土地庙,进了庙后,发现里面一切都是新的,只有可怜的零星几点香火,推测这应该是新盖的庙。
这座新庙也没有什么香火,庙内的布置也和其他的庙没什么两样,许金辉在里面歇了会儿,见没什么好看的,就想要继续赶路,却不想,那庙里的土地神像上突然闪出一个人影,那人影一出现,自称是这里的土地神,要许金辉信奉他,为他传播香火。
许金辉当时被吓了一跳,又因为这个土地神从来没有听说过,以为是鬼怪,拔腿就跑,那人影见许金辉要跑,怒喝一声,厉声说许金辉亵渎神灵,要是不给他香火,就派厉鬼勾了他的魂。
许金辉当时只顾跑,哪里在意那个人影说的话,出了土地庙,一路狂奔回村里。回村后,怕吓着老父,老母,当时也没敢说,准备以后找机会再警告二老不要去土地庙。
却不想,接下来的几个夜里,每晚许金辉都梦到那个人影,那人影不住的恐吓许金辉,让许金辉去给他香火。
谁知,这样一来,却把许金辉吓过头了,许金辉不仅不敢再去那个土地庙,还越发肯定那个土地是个鬼怪,反而四处宣扬那个土地是个邪魔鬼怪,让村民不要靠近土地庙。
终于,那个土地神发怒了。
就在前天夜里,那土地派厉鬼前来吸走了许金辉的阳气,让许金辉变成了一个活死人,眼睁睁的看着家人为他伤心,为他举行葬礼。今晚,那个土地对许金辉用了最后的手段—勾走了许金辉的魂魄,要将许金辉带去土地庙惩治。
许故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后,心底存有的一丝顾虑也消失了,原本许故还以为许金辉是要被地府阴差带去地府,暗暗责怪自己鲁莽,可是现在许故只觉得那个所谓的土地,必是一个邪神鬼怪,不是正神。
许故心中又想,自己终是要暂时离开这里的,要是此地存着一个邪神,不说村里的百姓遭殃,母亲恐怕也会受难。许故脑中不由的出现母亲的魂魄被两个厉鬼牵扯,鞭打的情形,心中还未散去的戾气,再次冲起。
只听许故突然对许金辉说道:“金辉哥,你给我带路,我去斩了那个邪神,为村里的人除掉这一祸害。”
许金辉本不想面对那个恶神,可是许故语气中的冰冷,逼人的气势,带着一股无法违逆的威严。许金辉不由诺诺答应,而后偷眼看许故,暗想不愧是当过大官的人,连死了都那么厉害。
许故看清许金辉指引的方向后,剑光一卷,护着许金辉,破空而去,
夜空中剑光一闪,许故已经到了那个土地庙,而后剑光落地,现出许故和许金辉的身影,许金辉一看见那个土地庙,顿时恐慌的大叫:“就是这,就是那里面的土地,就是他。”。
许故看着许金辉已经吓得连连后退,语无伦次,就低声说道:“金辉哥,你在这等我,我去斩了那个邪神。”说罢,许故一甩长袍,大步踏出,许金辉眼前一花,就见许故已经站在了那土地庙门前。
许故从杏仙那里知道,神灵的庙宇都是神灵的神域,绝对不可随意踏入其他神灵的神域,所以许故也不进入庙中,就站在门前,朗声道:“庙里的土地出来答话。”
许故话音刚落,一个人影突然在庙中的土地神像上浮出来,许故仔细一看,却是一个道士打扮的中年人,只见那个道士现身后,张口怒喝道:“何人如此狂言,亵渎神灵,罪不可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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