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让别人看到翠山再给他带来麻烦,安如山把他藏在了自己的轿子里面,进了县城。
到衙门前安如山下轿吩咐人把轿子直接抬进了后院。等晚上人都走了,安如山才把翠山带到自己房间里给他弄了些吃的。又把南宫铭和杨天宇一起找来,商量事情怎么处理。
现在才看清楚杨天宇的神经粗到直径达到一米,就是完全的一个武夫,冲动没大脑。南宫铭虽然相比于杨天宇要稳重得多,也谨慎的多,但是毕竟没有办案的经验,一时间竟然也没了注意。让安如山吃惊的是自己竟然知道很多办案的技巧,不知道是亲身经历过还是听说过,反正那些奇妙的方法就在自己的脑海中盘旋着。
“大哥二哥,你们趁天黑,先去刘府摸摸情况。看一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好。”“听三弟的。”
两人答应一声,准备去了。
夜行衣蒙面巾往身上一穿脸上一戴,身形快的如同燕子一般。两只燕子就这样无声无息的飞去了刘府大院。
二人站在院墙上向院内看了一下情况。虽然已经到二更天了但院子里面除了后院偶有亮光意外,前院大厅里灯火通明。两人对看了一眼,商量定了主意向前院赶去,二人悄无声息的倒挂在房顶上向厅内观瞧。
只见最靠近门的地上跪个老头,穿着不算华丽但也不寒酸。再往里看柱子上帮这个二十岁左右的小伙,他满脸的恐惧,眼里却满是愤怒。柱子旁的座位上做这个老头衣着散乱,发髻蓬松,有些狼狈。老头的身后还站着一个姑娘,翠绿色的布衣已经洗得掉了颜色,翠绿的裙子倒也新些,却被扯了一个口子,破了,不知何故姑娘悄悄的抹着眼泪。正位上坐着一个男人四十不到三十有余,眉眼长得也算端正,不知道为何他面露难色。
“少爷,你就看在老奴就这么一个儿子的份上绕过他吧。”跪在地上的老头不停地给正坐上的男人磕着头哀求。
“刘老爹,我和刘根一起长大,我也不想惩罚他。可是他……”正座上的男人更是为难的把脸扭向一边。
“刘员外,你给我姐姐做主啊。”偷偷抹眼泪的姑娘突然跪倒在地,不停地磕头。
房顶上的两个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看来被绑着的是刘府的人。二人不敢出声,继续看着,想要把事情弄清楚了也好向三弟交代。
“刘根,你说到底是不是你干的?”刘员外突然转过头严肃的问柱子上的人。
“少爷,真不是我干的。我就是路过那里听到有人喊救命,就想去看看怎么回事,我到的时候那姑娘已经死了。”刘根说这些的时候很诚恳,不像是有所隐瞒的样子。
“老人家是亲眼看到是我这位兄弟伤害了令爱的吗?”李员外用近乎恳求的语气问着。
“那刘员外的意思是不认账吗?”老汉还没有开口,跪在地上的丫头恶狠狠的看着刘大虎,如果目光可以杀人,此时刘大虎恐怕早已经被千刀万剐了。
“不不不,姑娘别误会,我只是想要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刘大虎忙解释。
“对,我们亲眼看到的。就是他杀害了我姐姐。”姑娘没有了刚才的懦弱,一脸的坚定,一根手指死死的指着刘根,满眼含泪的说,“他要对我姐姐无理,我姐姐反抗就被他给杀了。”
“不是那样的,是……”
“就是那样的。”
刘根想要为自己辩护,却被姑娘把话截去,一时间脸变得通红,竟说不出话来了,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懊恼。
“老人家,不知道我们可否把此事私了,不要报官?”刘大虎把眼光转向一直没有说话的老者。
只见老者并依旧不说话,但是眼角的余光却不自觉的看向了跪在地上的姑娘。收到姑娘稍低下的眼睑的信号后,抬起头看着刘大虎:“刘员外,那可是我辛辛苦苦拉扯大的女儿啊。老汉我,算了,人死了死了,我怎么好再为难活着的人呢。更何况他爹也是一人带大孩子,不容易啊。”
“那老人家的意思是?”刘大虎看有门,也许刘根真的就可以没事了。
“我们家里贫寒,养大一个女儿不容易”说到这里老汉停住了。
“刘老爹你起来去账房拿二百两银子。”刘大虎生怕等久了有变故,听出老汉的意思后立刻吩咐管家去账房里取银子,并且很是大方的二百两。他想尽快了结此事。
其实,二百两真的不少了,够这个老汉和他小女儿后半辈子吃穿不愁的了。他大女儿虽有些姿色,但是就算是卖姑娘能卖出五十两已经是好价钱了。现在刘大虎二话不说就是二百两显然是想要破财免灾。
听了刘大虎的吩咐跪在地上的刘根的爹起身出去了,不曾想那位老汉看到地上丫头的眼色,又开口了:“刘员外,虽说二百两真的不少了,可是我女儿死在我遮风避雨的茅草屋里,我是不能再回去那里了。”
刚说到这里,刘管家拿着银票进来了,递到刘大虎手里。
“老人家,直说吧,要多少你能彻底放过我刘府的人。”刘大虎没有了刚才的和颜悦色,虽然生的不像恶人,但是严肃起来却也有几分吓人。
“这,这……”老汉低下头,看上去像是在思考,其实眼睛瞄着地上的姑娘,看到姑娘伸出三根手指,他会意的稍一迟钝而后抬头说,“五百两,老汉带着女儿就远走他乡,绝不向别人提起此事。”
“好,我答应你。”刘大虎转身从身后的桌子上又拿出一张银票,连同刘管家拿来的二百两一起给了老汉。眼神说不出的复杂。
老汉接过钱,连同地上的姑娘一起站起身来向外走去。南宫铭看向杨天宇带着询问,没想到杨天宇肯定的点点头,对南宫铭打了个手势,自己觉追着老汉出了刘府。南宫铭继续等在房顶上,没多久刘大虎就出来会后院去了。刘管家帮儿子松绑后,一起回东面的一个小院。
“爹,我真的没干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我赶到的时候那姑娘已经死了。”刘根很着急的解释,生怕自己的爹不相信自己。
“爹知道,我的儿子我了解。”刘管家话不多,但是显然父子两个之间没有任何的怀疑了,“既然少爷出钱解决了,你就不要再想了。之后多帮少爷好好做事就算是报答少爷了吧。”
“恩,知道了爹。”刘根答应着。
之后,两人没有在说话,整个大厅都静悄悄的。
南宫铭离开了大厅的房顶,把前院的犄角旮旯都查了一遍,没有发现异常,就向后院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