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拍卖行,实力不容小觑啊!”公孙大娘坐在飞机上,随手翻阅大唐拍卖行的资料,当然不是明面上的资料,包括大唐拍卖行背后的势力也都一清二楚,是家族中人费了不少力气才找出来的。
若是比起传承底蕴,唐家根本无法与公孙家族相比,但论影响力,公孙家族则远无法与唐家相比,毕竟唐家是近代产生的大家族,在军政商三界都有巨大影响力,公孙家族则不同,作为武林世家,即使转变观念,也只是把手伸向商界。
“但不管如何,玄宗御赐宝剑必须拿回来!”公孙大娘眼中闪过一丝厉色,传承宝物不容他人染指,若是丢失也就算了,既然出现,哪怕是收入故宫,也必需夺回,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的余地。
还好,玄宗御赐宝剑将会被拍卖,用钱就能解决问题,没必要打生打死,现代社会早就不是几百年前,武林中人只要功夫够硬,就能横走江湖,在现代社会,功夫再强,也强不过枪炮。
相比起其他家族,公孙家族算是幸运的,及时进入商界,为家族积蓄了足够的钱财,族中子弟可以醉心习武,不像很多武林世家,没有及时扭转观念,生活过得极为落魄,偶尔还会出现心狠手辣之辈,结果可想而知,不是被关进监狱,就是被当场击毙。
飞机着陆,公孙大娘就拨通秦若凡的号码:“带我去唐家,我要先看看玄宗御赐宝剑。”
“大娘啊,我在上班呢,晚上再说吧。”
“六点,我去医院门口接你。”公孙大娘也不敢强求,秦家人数虽少,也没有什么势力,但圈子里的人都清楚,秦家才是最招惹不得的家族。
不说秦家的传承有多么久远,光是秦家传承的手段就足以令人心惊,除了武学之外,还有医卜星相,每一种都能杀人于无形,防不胜防,如果被秦家盯上,绝对是灾难,无异于天塌下来。
秦家人的修为也极为恐怖,公孙家族传承上千年,也就只有唐玄宗时期的公孙大娘突破到胎息境界,历代传人都止步于先天境界,秦家则不同,几乎每代都会出现胎息境界的高手,如同现在,秦家的老头子已经进入胎息境界多年,据说正朝着更高的境界进军。
“这么快就过来,看来公孙家族很在意这柄剑啊,应该能卖出好价格吧?”秦若凡翘起嘴角,公孙家族这些年生意越做越大,几乎快穷得只剩下钱了,要是不狠敲一笔,天理难容啊。
“梓晴,晚上有时间没?”
“有啊,怎么,你要请我吃饭?”
“不是我要请,而是有人要请,公孙家族的。”
“公孙家族?”唐梓晴皱起眉头,姓公孙的多的是,不知道这个公孙家族指的是?
“公孙大娘。”
“不是吧?这个家族竟然有传承下来?”唐梓晴不由吃惊,千年传承的家族,如果连家族文化、底蕴都能流传下来,可就恐怖了。
“没有千年的王朝,却有千年的世家,没什么稀奇的,晚上她要先看看玄宗御赐宝剑,你安排一下,千万记住,别说剑是我的。”秦若凡提醒道。
“看来你是准备给她放血啊。”唐梓晴会意一笑,开始盘算怎么把宝剑卖出高价。
如果是唐家,家传的宝贝出现在拍卖会上,唐家肯定会不惜血本,换做公孙家族,恐怕也会如此吧?
有必要的话,还要安排个托,与公孙家族竞价,把玄宗御赐宝剑拍出天价,大唐拍卖行的名气也将随之传扬出去。
“剑柄拆下来了吗?”
玄宗御赐宝剑并不完整,剑柄已经缺失,在明末被换成新的,这些都要拆除掉,换上新的剑柄,再配上豪华的剑鞘,让宝剑重新焕发当年的风采,更容易卖出高价。
拆下来的剑柄也不是全无用处,她又让人找来一把没有剑柄的明朝古剑,与剑柄组合,就是一柄全新的宝剑。
“唐总,您放心,玄宗御赐宝剑已经重新做好,剑柄也镶上明朝古剑,保证看不出拼接的痕迹。”
“很好,大家再忙几天,等拍卖会结束就轻松了,玄宗御赐宝剑我先带走了。”唐梓晴鼓励了一句就先离开修复车间,在这里她就是外行,胡乱指点的话,只会把好事变成坏事。
“这位就是公孙大娘。”
看到秦若凡带来的人,唐梓晴有些不敢相信,与想象中完全不同,公孙大娘竟然是一位年轻女子,身材略偏瘦小,长相却属一流,就是名字让人感觉怪怪的。
“大娘啊,她就是唐梓晴,大唐拍卖行的负责人。”
闻言,唐梓晴差点笑出来,公孙大娘则没好气,直接一脚踢过去:“唐小姐,能不能让我先看看玄宗御赐宝剑?”
“当然可以,公孙小姐,请跟我到里面。”
拿到玄宗御赐宝剑,公孙大娘看都不看剑柄与剑桥的豪华装饰,直接拔出宝剑,看着闪烁的寒光,心神有些激荡,仿佛看到历代公孙大娘手持宝剑,横行江湖的场景:“唐小姐,若凡应该告诉过你,宝剑乃是我们家族的传承之物,势必要带回去,还请唐小姐割爱。”
“公孙小姐,宝剑是物主寄在我这拍卖,我们并没有权利卖出,还请见谅。”唐梓晴婉言拒绝。
“唐小姐,能不能联系货主?”
“其实在你过来之前,我就已经帮你联系过,但货主不同意私下交易,坚持要拍卖。”
或许,公孙大娘会开出很高的价格,甚至高于拍卖成交价,但唐梓晴看重的并不是钱,而是宝剑所带来的广告效应。
“到时候我会来参加拍卖会,唐小姐不会不欢迎吧?”
“怎么可能,回头我就让人把请帖送过去。”唐梓晴心中暗喜,到时候公孙大娘与冷兵器藏家互相竞争,绝对会有惊喜。
夜深沉,杨启明躺在床上,不同于往日的好睡眠,哪怕数绵羊数到一千也难以入眠,而且心中十分狂躁,躺下去一会,就又坐起来,如此反复,折腾到两点半都没能安睡。
“到底怎么回事?”
身体没有什么不适,但心里却感觉怪怪的,好像又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这种感觉就像地震前的动物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