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天气果真下起了雨,大家一起早早的吃完饭,很识相的又早早离去。
就连向来不到点决不行动的毕变态都早早的上班去了。
我看过时间,还不到六点。
第二个离去的是李小妞,对她那欲言又止、咬牙切齿的表情,我是深表歉疚;
第三个离去的是阿凯,一如既往的“深沉”;
第四个是牛小宝,不要问我胆小的他为什么不是第一个,做人总要先填饱肚子的;
最后一个是亲亲小A,我抬头对他露出一个可怜的求助表情,小A斜眼看了一下面沉如水的路大校草,双肩一耸一副爱莫能助的模样。
这沉默的气氛要从路大校草从我卧室出来开始:
小A看到他出来,问:“小夏没事吧?”
路大校草把头一扭,没说话,吓得小A胆战心惊的跑进我的卧室,抓着我全身上下看了个遍。
毕涛看到他,说:“去参加婚礼,咱送什么礼物好?”
路大校草把头一抬,全然无视。
牛小宝拿着菜刀在后面笑笑,抓着脑袋接下毕涛的话:“饭要熟了,吃饭吧!”
这时,李小妞恰好赶回来,又接下了牛小宝的话:“我都饿死了,快吃饭吧。”
路大校草转身,进了洗刷间。身下几只鸟面面相觑。
大家由此而知,千年温润如玉、淡笑如风的路大校草终于万年难遇的生气了。
所以,吃饭时是一顿沉默,外加胆战心惊。
我吃饱时,习惯性的对着陆大家长报告:我吃饱了。
路大校草低头一心吃饭,眼皮都未撩一下,鸟都未鸟我。
于是,一顿饭之后,身边这群没义气、没人性、没道德、没素养的四无人才全都在路大校草无形的淫威之下落荒而逃,只剩下我坐在杯盘狼藉的餐桌上,瑟瑟发抖。
北风那个吹啊,鹅毛那个飞啊……
路大校草看着空无一人的餐桌(注释:完全无视某人),抬手收拾碗筷,我的腿抖的更厉害,从来都没洗过碗的路老大啊……
狠狠的扭了一下抖得厉害的大腿,很狗腿的跑上去接过路诚学手中的碗,舔着脸谄媚道:“我来就行了,嘿嘿……”
路大校草“啪”把碗敦在了桌子上,转身去了餐厅的沙发,我准备接过碗的手停在半空,一颗跳动的小心肝拔凉拔凉的。
洗好碗出来,拐向卧室的脚不由自主的停住,回头看看双手揣兜、倚在沙发闭目养神的路诚学,顶着发麻的头皮,一步一挨的挪了过去。
“你生气了?”我弯着腰,仔细的看着下方仿似睡着的人,许是灯光的原因,一张俊雅的脸莹白如玉,毫无瑕疵,醒目的眉眼间一片平静与祥和,只有紧抿的唇,显示了他的不悦。
他向来是个不会用面部表情表达自己感情的人,唯一的表达不过是过多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