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各自散了吧。”崔山显得有一些悲伤,其实驼队的成员死伤过半,元气大伤。虽然后来一路再也没有发生什么可怕或者危险的事情。经历一场血腥后,都安静了不少。也有人,在庆幸自己活下来了。在月城的城门前,大家各自离去。
崔山走到我们马车前,给父亲表示感谢,并将我们的搭伙费,要退还给父亲。只是父亲没有答应。父亲说那是他们应得得,是用命换来的钱,他是不会拿回来的……
月城,传说中一个美丽的城市,一年365天里差不多有200多天可以看到月亮。月城的夜色很美,但是风也很大。
王煜站在斑驳的城门前,感受着历史的气息扑面而来,这是王煜第一次出远门。后者说他能记事起的第一次。他在很小的时候,就被父母,带到了盐城。护城河起码有两丈宽,河面上有一座石板桥,很宽很宏伟,起码可以三辆马车并排跑过。桥两边的护拦上,刻满了月城的历史,从建国初许多重要的事件都雕刻记录在上面。而护栏的上端有着月国历代名将的雕刻。走过石桥王煜看到了起码两丈高的城墙。王煜对这一切充满了好奇。城门口站着两排精锐的士兵,站得笔直。王煜以为他们一家进城会遇到严格的盘查,然而并没有。
王煜家的马车在宽大的道路上缓慢的前进着。父亲王清告诉马夫,找一家相对安静的旅店,我们休息一晚,明天采购一些必须品,后天再出发。
王煜撩开车窗的帘子,看着外面,感觉并没有什么商贩叫卖,也没有什么店铺。他不知道,这些大的城池商贸区和住宅区是分开的。而他们现在就处于住宅区,王煜看见偶尔有一队队十来人士兵路过,他心想也许月城的治安并不好,所以才需要这么多的士兵巡逻。
马车进去前行在王煜昏昏欲睡的时候,马夫找到了一家“悦来客栈”。我们一家人开了两间上房,给马夫开了一间普通的客房。简单的吃过晚饭。各自回到了房间休息,这一连几天的赶路大家都很累了。
在王煜休息了大约一两个时辰的时候,听到有人在敲门。
“谁?”王煜想可能是送热水的店小二。
“我,你的父亲。”王清这时来到了,王煜的门外。他是来给王煜解惑的,也是告诉王煜一些关于他的事。
王煜打开了门,好奇的看着父亲,王煜知道自己的父亲王清应该是来告诉他,之前他一直想问的事的。
王清进了屋,王煜将屋门关上,两个人走到了窗边。看着远处的山,王清陷入了沉思。不知不觉都已经十二年了,王煜也已经十三岁了。
王煜在等,等着他的父亲王清讲述那些曾经的过往。
“十二年了,你也可以算是一个大人了。你想知道什么父亲都给你说。”王清转过身看着王煜。
“父亲,你以前是做什么的?”王煜很想知道自己的父亲王清是做什么的,那边感受到父亲那强大的气场,身手。王煜对王清充满了好奇。
“你知道我们是斗城里的一个大世家,但你不知道我们的家族究竟有多大。”王清像是陷入了以往的回忆。
“在我还只有十五岁的时候,我就被确立成了家族的第一继承人的身份,成了世子。当时家族面临灭亡的危机。我们家族的老祖,也就是我的爷爷。当时帝国两大继承人之间皇位,他支持的大皇子输了,全家被灭门。老祖作为支持着也受到了牵连。我们的家族受到了帝国和其他两大家族的排挤,帝国虽没有明面打压,但暗地里给了两大家族不少支持。当时的家族我的父亲王乾带着我们一部分族人迁居到了现在斗城。当时爷爷的弟弟是斗城城主。但另外两大家族并未放弃对我们家族的打压。他们带着家族的私兵对我们展开追缴,哪怕我们到了斗城时时受到暗杀。而爷爷则和大部分族人留在帝都阳城为家族争取希望。”
“当时的四大家族,秦,王,周,李。我们王家和李家是支持大皇子的,李家由于参与了暗杀二皇子姬殇,二皇子继位后第一件事就是不惜一切代价,将其剿灭。在动兵灭我们王家的可能性不大。恰逢北方蛮族入侵,闪电般的攻占到了洛河一带。帝王姬殇的第一谋士出计道:王家河李家不同,将才众多,灭之伤国之根本。不如给他们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于是,帝王姬殇拍使者和爷爷达成协议,拍十万帝国士兵,携家族私兵北上御敌。如果击退蛮族收复疆土,则免除王家的罪责。当时父亲,带着十万帝国士兵和家族的五万私兵北上御敌。双方在洛河越战数十场,各有胜负,牢牢地将蛮族抵御在了洛河以北。战争进入了僵持阶段,每天都有人死去。逃荒着不计其数。蛮族的粮草供应跟不上,而我们的兵员不足。父亲开出优厚的条件就地征兵,很多逃荒的男人,为了让自己的家人吃饱,能保护他们的家人,踊跃的参军。解决了兵员问题,父亲一路北上收复失地。设计在洛尔草原围歼了蛮族大部队,活捉了蛮族首领奥利斯,胜利就在眼前……”
“可就在这个时候,局势发生了戏剧性的逆转。奥利斯的儿子奥克林继任蛮族大族长。派出使者告诉父亲他们愿意归还占领的土地,永不犯境的条件换回奥利斯。父亲怀疑有诈但并不怕。于是他们约定在三天洛尔草原的凌河边会面。在约定后的第二天父亲派人去侦察蛮族是否有埋伏的时候,天不然下起大雨,一直下到会面那边,父亲将大军留在洛尔草原离凌河不远的地方,而自己带一万军队前去会面谈判。等到了凌河边上才发现一个蛮族也没有,只有一些旗帜和稻草人。父亲判断有埋伏,打算撤军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滔天洪水滚滚而来。原来蛮族在上游建地将河水囤积了起来。恰好天降大雨河水并没断流,父亲的侦察兵,发现没有埋伏不疑有他。父亲和一万士卒被洪水淹没。也是父亲命不该绝,或者说地形不适合水攻。只淹死了三分之二左右,可父亲被水中的巨石辗断了腿……”
“而留下的大军也受到了突袭,损失惨重。父亲在亲兵的保护下,退守到凌河以南的蒲城。父亲昏迷不醒,战事又下入了不利局面,爷爷听到这个消息也被气得一病不起。”
王煜听得入迷也为自己家族的命运感到担忧。“后来呢?”
“后来你父亲我,王清登场了。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找叔叔借了三千轻骑,一路狂奔。用最短的时间赶到了蒲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