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刀慢慢的落下,王煜感觉时间像是静止了。刀锋离他的额头还有一只手掌的宽度。王煜瞪着刀,过了一会发现刀一直没落下。而持刀的土匪却砰的一下倒在了地上,王煜楞了。
“小子,还愣着干嘛?去你母亲身边保护她。”王清看着自己的儿子,有一些欣慰,也有些恼怒。王清在刚下的土匪身上把手中的剑擦干净,提着剑向厮杀的人群走去。
王煜很疑惑,自己的父亲不是一个商人吗?为什么会武功,看起来还很厉害的样子。手中的剑看起来,也不是一般武器,闪烁着耀眼的寒光。王煜带着疑惑,走到了母亲的身边。他疑惑的想问母亲“为什么父亲……”然而在开口以前便被母亲的眼神制止了。
王煜明白现在并不是合适的时机,便没有说什么。周围的商贾在死亡和绝望的双重压力下,一些有血性的纷纷寻找着合适的武器用来保护自己。当然也有一些,躲在角落瑟瑟发抖……
只见王清仿如无人之境,慢慢的走向匪首和崔山的交战处。沿途所遇到企图攻击他的土匪都被很简单的一剑搁倒。运气不好的直接一命呜呼,运气好的落得个重伤。对于这一切,王清并没有多看一眼。淡漠的继续前行着,待他出手搁倒三批不长眼的土匪后。无论是土匪还是驮帮的人,被其气场所慑无论是否在厮杀都迅速的停下战斗,如流水般分开。一切显得那么诡异。所有人看着王清就像在看着洪水猛兽般,而王清却丝毫感觉不到任何的异样。如果不是刚才已经杀了七人,仿佛他就是来郊游的一样。
大当家和崔山也感觉到了异样,两人一次对拼之后,各自退后,号令自己的人停手,两拨人持刀对峙。双方警惕的看着对面,也正在警惕着王清。
王清的出现打乱了这场杀人越货与反抗自保的厮杀。
土匪,这个行业也算是一个社会时代的产物吧。国泰民安的时候土匪相对较少,而社会动荡,国家衰弱的时候,这个行当就进入了活跃期。土匪不过是欺凌弱小而已。而可笑的是有的土匪还喜欢打着劫富济贫的口号。真正的大世族哪里是土匪可以打劫的对象,他们不带兵剿杀土匪为乐就好。他们抢的也只不过是一些看起来生活不错,实际上何尝不是为了生活而奔波的人。就比如眼前这些商贾,他们再有钱一些的时候,就会雇佣一些更强大的驼队或者雇佣强大的游侠队伍,也不需要自己再亲自出行,面临这些未知的危险。
王清来到了,崔山和匪首的身旁,三人成三角对峙。王清淡漠的看着匪首。在王清的注视下匪首感觉浑身不自在,有一种说不出的压迫。他说不清楚自己的感觉,有种窒息的感觉,额头开始大滴大滴的出汗,汗水顺着额头流过他那粗黑的眉毛,有的流进了眼睛里,让他非常难受。
匪首知道这个人很强。说是他见过最强的人,和他交手自己必死无疑。“你要做什么?”匪首,努力让自己保持着镇定,瞳孔不断闪烁,只是不断滴落汗水。任谁都知道他此刻的紧张。
“带着你的人离开。”王清很淡定就像上位者给下位者的赏赐一般,我让你走是你的幸运。确实也是这样,王清有把握一招秒杀掉匪首。但他觉得没有必要,杀光这些土匪,还会有新的土匪出现。如果不是这些土匪,一副赶尽杀绝的样子,而是先前乖乖收了那两成货物离开,他王清根本不会出来。他王清不是什么救世主,或许曾经是,但现在他不是了,现在他只是一个想守护好自己家庭的男人。
“这,这不可能,我们死了那么多兄弟。”匪首虽然,感觉压力异常,但还是很硬着头皮,想为自己争取点什么。
“他们死了,可你还或者。”王清凌厉的看向了这个不知好歹的匪首,仿若下一刻王清就要出手拿走他的性命一般。
“你杀了我,你杀得光他们吗?就算你杀得过,在我们殊死的反抗下,你们的伤亡又有多大。”匪首知道他这么说,他可能很危险,也许对面那个人,下一刻就会出手杀了他。可是他带了这么多兄弟出来,死了最少有二三十人,什么收获都没有的话。回到山头,他这个大当家还能做多久?说不定下面的人什么时候就集体反了他。
王清沉默了,他可以杀了匪首,也可杀光土匪,但这一切都需要时间,也不你呢个保证万无一失。
“一成货物,我们也死了那么多兄弟,或者大家鱼死网破。”崔山,沉思了一下。
“为什么要给他们,现在我们占有优势了。”后面的商人,又开始嘈杂了。“滚吧,你们这些土匪。”
“哼!”匪首一声冷哼,或许他在王清面前可以算土鸡,但在这些商人面前无疑是一只颇有威慑力的老虎。后面的商人,在他匪首得冷哼下也停下了手。
双方达成协议,双方各自收殓各自的尸体,给伤员包扎过后,驼队留下一成的货物,土匪撤离。驼帮继续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