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激光闪电,叶天佑还没来得及体验电流急窜的刺激与癫狂,白兰随之而来的一个字,“我要……水”,让叶天佑瞬间石化!
一个“水”字,如一盆寒凉的冰水,醍醐灌顶之势浇下,浇得叶天佑冰火两重天,极热瞬间转到极冷,都塑成了石化的雕像;一个要的对象,让适才尚未能流窜激发的闪电引发了惊天霹雷,雷得叶天佑外焦里嫩,头顶冒烟:她……是在玩他么?!她……是在耍他么?她是在报复他以前有意无意地调笑和戏弄么?
可是为什么她依然双目紧闭,干涩的唇期盼无果,正在抿着嘴试图用嘴巴里的水份湿润一下,可是很明显,嘴巴和嘴唇一样干竭,白兰只好咬着嘴唇,不满地皱着柳眉。
这个女人……叶天佑满身欲火幻化为满腔怒火,没有爆发,就一下子消散得无影无踪了:这个女人,果真是需要滋润呵护的。
叶天佑直起身子,拿起床边的水杯,把里面的吸管递进了白兰的嘴里,白兰像一只干渴了许久的小动物,咬着吸管拼命地吸着。
叶天佑又拿起床头柜上的棉棒,在另一个浅杯子里蘸了蘸,往白兰的唇上轻轻涂抹着,滋润着白兰开始干裂的唇;小指不小心蹭到白兰柔滑的面庞,那里的温度有些发烫!
叶天佑放了棉棒,抻手抚上白兰的额头,怪不得,她发烧了!怪不得,那小脸红扑扑地潮热,自己还以为是……
唉!叶天佑又懊恼又自嘲,百感交集地哀叹一声,看白兰渐渐停下了吸水,迷迷糊糊地又睡过去了,才放下了手里的杯子,起身走到盥洗间拧了一条湿毛巾,蹭了蹭自己的额头,不至于太冰,又返身回来坐在床边,把毛巾折了折,轻轻地放在了白兰的额头。
只见白兰微微打了一个激灵,马上又舒适惬意地轻哼了一声,不再动弹。
叶天佑轻呼一口气,抬头看了看挂在半空的吊瓶,医生说过可能会发烧,因为机体在抵抗伤害、积极修复,希望在抗生素的帮助下,不要继发感染才好。这瓶液体看样子还得一个多小时才能吊完,一个多小时!
叶天佑不自觉地打了个哈欠,一个多小时,怎么自己觉得有些短了呢?自己在这里呆着,还需要一个自欺欺人地看着白兰挂吊瓶的理由么?!
“呵——”叶天佑自嘲地一声轻笑,无所谓了,随心而发,随遇而安,反正现在,他就想这样呆着,呆着就好。
沉浸在水滩里,白兰狠狠吸了几口,可是一点也不过瘾,这水滩是假的吗?怎么吸都喝不上水?!
正气愤,水滩似乎感受到了白兰的思想,居然生气地一下消失不见了!只剩下漫天的黄沙狂舞,白兰抓狂地旋转着,寻找着,四下里竟然再也不见水的踪影!
沮丧的白兰快要崩溃了,委屈地低语:“我要……水。”真是神奇,又像是听到了白兰的期盼和祈祷,白兰的面前奇迹般的出现了一汪水潭,清澈得能看见底儿!
白兰奋不顾身就跳进了水潭,豪爽地狂饮,真是爽呆了!水流咕咚咕咚顺喉而下,滋润着干涩的咽喉、食道……干裂的嘴唇被水分晶莹湿润……白兰只觉得自己就像一朵快要枯萎死亡的花儿,忽然有了充足的水份滋润,所有干瘪皱巴的细胞都慢慢充盈饱满起来,叶子花瓣也开心地舒展开来,连沙漠刺眼的阳光忽然也被冰凉的云层遮挡了起来,空气也不再干灼变得清爽了……这样的感觉,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