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唇相接,白兰瞪大了双眼,再度呆若木鸡,叶天佑辗转**,满腔柔情恨不能抚平所有伤痕,心中如是想着,双手触上白兰手臂,摩挲而上,指腹间间或传来的沙瑟感触,激荡起心间的酸涩揪痛,生出阵阵如刀剜肉的淋漓痛楚——倒底,她身上有过多少伤?
心头叨念纠结,双唇深深交缠,恨不能把自身的能量源泉统统传递给白兰,好好弥补修平她所有的创伤,双手搂在白兰颈间,顺势而下,就要探进浴袍,滑向白兰肩头,原本只是心念究诘白兰究竟身上几多伤,内心已经毫不避讳视白兰为自己人,不想白兰猛然被吻,懵懂无措,忽遭叶天佑上下其手,头脑里警铃大作,正要努力镇定心神想要捋出个思绪,叶天佑竟再度上演山顶“生吞活剥”的戏码,白兰潜意识劈手就将叶天佑推了个趔趄。
叶天佑被一把推得身形不稳,险些跌落沙发,只是心中无限悲怆,居然没有反应过来,满眼的痛楚,跪坐在白兰身前,扶上白兰的膝盖,语音痛彻:“你究竟……受过多少伤?”
白兰本是羞愤,闻听此言,眼神中晶亮一闪,顿悟他是摩挲自己的伤痕,心下一软。
“都是哪里伤着了?……都是怎么伤的?”叶天佑痴痴连问,视线游弋,落在刚才拉扯之间大敞的领口,白皙削瘦的肩头,果真是瘢痕隐秘,没有记错的话,这里,也曾有他为老爷子挡的那一刀吧,二人也算是因此一刀结缘,叶天佑陡生的悲天悯人如同决堤之水,更加泛滥蔓延,倾身朝着秀肩上的瘢痕就吻了上去,火热的唇贴上冰凉的瘢痕,更是凄凉了叶天佑悲寒的心,却温热了白兰颤栗孤寂的心。
袍带松落,叶天佑眼中满是星罗的疤痕,手指拂过,已然不能抚平,温唇点过,附上浓郁的爱怜和疼惜。
美眸狠狠一闭,清泪划过双鬓,已经很久了,连自己都不再爱惜自己,这个男人,这般怜爱自己,白兰最后负隅顽抗的矜持底线彻底分崩离析,双手攀上叶天佑的肩头,徐徐环住了他的颈。
发乎情,怎么可能止乎礼?
春风拂面,春雨化水。
叶天佑恨不能倾尽一生的柔情,填补白兰所有凹凸的梦魇过往,彻敞心扉的白兰,如一枝娇艳的花朵,绽放出最真实的内心花蕊。
情浓慢摇,温热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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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白兰醒时叶天佑已不知去向。
白兰起身,本以为一夜酣战,会伤筋动骨,现在却是舒爽惬意,不免面红耳赤。窝在被子里正是娇羞情怀,枕旁手机铃响,叶天佑发来短信要她醒后酒店大厅见。
白兰利落洗漱,奔到楼下。叶天佑已经候在那里,见了白兰,微微含笑,神态自若,一手提包,一手擎起白兰的手,举步走出酒店。
两人换乘了两次地铁,叶天佑带着白兰到一片内海,也不管人家这里什么规定,径直换了潜水衣,背了氧气罐,拉着白兰也换了行头,一起下了水。
两人在碧蓝的水底,牵着手游步。叶天佑打个手势问白兰感觉如何,白兰比了个ok,却不防备叶天佑松了白兰的手,接着比了个手势,那突兀地手势让白兰怔愣当场,耳蜗鸣响,都忘记吞咽一下缓解,直到耳朵里铮铮犯疼,白兰恍然醒悟,来不及比个手势,双腿一摆就向上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