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人有一个特别大的优点就是能够快速的适应和接受突然巨大的变故,比如说丧尸白突然出现在我的学校。比如说以后她会天天出现在跟我一起上课。
走出办公室我脑袋里突然跳出来老爹问我盗贼如何才能不被AOE炸出来的那个问题,然后我就不可抑制的开始哈哈大笑,我现在就如同是一个盗贼,刚刚潜行隐身躲起来,被炸出来,然后消失脱战隐身,再被炸出来,于是我再刷新消失冷却时间,再脱战再隐身,结果还被炸出来。那么剩下的就是做死前的最后挣扎了。
我和她站在办公室的门口,一左一右,我看着她,她看着我。然后我转身向左走,她转身向右走。
出了校门,我直接打了辆车,学校今天下午没课,我盘算着到家旁边的市场买点菜,现在有夭儿了,这个日子就得过得讲究些了。
买完菜回家,一开门夭儿就往我身上爬,我一把抱起来,脱了鞋往里走,忽然听见厨房有动静,我把夭儿放在沙发上,走过去一看,只见那头白丧尸盘起头发系着个围裙人模人样的在那里切菜,老子突然气不打一处来,你丫全才啊?还什么不会你告诉我?
我二话不说走了进去,抽出备用案板搭在水池子上开始准备我的菜,于是我们俩就这样各剥各的蒜各炒各的菜,忙活完了,菜整整摆了一桌子。
三人坐上桌,夭儿拿着小筷子看着这漫漫一桌子说:“好多菜!”
我笑了一下,看着夭儿说:“夭儿尝尝,看看哪个好吃?”
我就不信了,爹怎么说也是拿过了新东方二级厨师证的人,还能比你这乡非村逼差?
夭儿先夹了一个我做的菜,尝了尝,然后又夹了一个她的菜,也尝了尝,小嘴噻的鼓囊囊含糊不清的对我说:“都好吃。”
然后小夭东夹夹西尝尝,差不多把一桌子吃了个遍,小丫头表示难分伯仲,都差不多。
我心想你丫可以啊,有两下子,不过没事,因为最后的胜利必定是属于爹的。
夭儿夹了一块我做得糖心藕,吃了一口看着我开心的笑着说:“这是爹做得。”
我得意一笑,那是当然,夭儿最喜欢吃藕片,当年我可是下过苦工研究琢磨,哥这糖心糯米藕可是一绝。吃完一块夭儿本来还想再夹一块,可小手伸到一半忽然发现另外一个菜,夭儿夹起一块,我一看这也是藕,红不溜球的,买相还行,夭儿吃了一口,笑得比刚才还欢,转过看着我,问:“爹,这个叫啥啊?真好吃!”
我眼角微微一跳,保持着笑容向夭儿郑重问道:“恩…比刚才那个还好吃么?”
小夭儿认真的想了一会,然后同样郑重点了点头。
****,你这是要成精啊!
我这时真的是有些恼羞成怒了,尽量保持笑容,摸了摸夭儿的头,笑道:“爹下次告诉你。”然后抽了张纸巾帮她擦了擦嘴,轻声说,“吃饱没?吃饱就先到卧室呆一会,爹和小姨要说些事情。”
小夭儿看着我点了点头,然后下凳子穿上小拖鞋,走向卧室。
“卡塔”一声卧室的门关上了,我的目光也收了回来。我抬起头再一次看着她。
在这没有目的毫无意义的对视中,我冷静下来开始认思考,为什么她能把辉少的保镖打得不成她人样,为什么总是这样阴魂不散,原来我总是刻意忽视她的存在,所以这些蹊跷我就从没去想,其实,这都是很简单的问题。
我看着她,拿出手机拨通了老爹的电话。
“喂?”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很不耐烦的声音,可能那货打战场又输了一下午。
“她应该不是我妹吧。”我直接就问了这么一句。
电话那头“呵呵”了一声,然后就在没有动静,于是我对着电话继续说道:“就算她真是我妹,呢她过来也不是为了上学吧?”
电话那头叹了口气,说:“你怎么那么多事啊?”
我冷哼一声,站起来看着她,对着电话说:“如果我把她打趴下了,那么她是不是就能滚回家了?”
“嗨呀。”老爹明显懒得搭理我,随口说了声,“你随意。”
“呢你跟她说。”我把电话递给她,她接了过来,还没说话,就听见电话那头老爹一句“照死里打”然后就挂了电话。
她把电话放到一旁,站了起来看着我,我俯身抽出绑在脚踝的匕首,给她比划了一下,意思是玩刀。她伸手从背后抽出一把□□,在手上连环旋转,舞得我眼花缭乱,然后猛得一收,反手而握。
你要说打架或许我真不是你对手,但要说到玩刀,呵呵,小妹妹,哥哥可不是吹牛。我可是拿过省里少儿组大刀的第一。
而且我最喜欢的就是匕首以及刺杀步,虽什么战术格斗,我都烂熟于胸,而且我研究了各家武术刀法,去粗取精返璞归真,创立了哥的独门武学“陶爷一刀流”!除非你丫是蜀山真人,要不都给你捅个脑满肠飞!
我跟她在客厅相对绕步,她一手格挡一手□□来回飞舞转个不停,把我正面进攻的路线封的严严实实,但子都不是事儿,只要我一个假动作能骗了她,那么她就能滚蛋了。
于是我们就这样转着,我发现了只要我不出手她绝对不会动,她是想让我进攻寻找我的破绽,呵呵,呢我就成全你!
就在她转到刚好挡住窗户月光那一瞬我猛的一个侧身向她捅去,她反应非常快,立刻一手向下一个劈打,我一笑,刀锋一转直接蹲下身子向她小腹刺去,我是左撇子,跟别人是镜面位所以这一击若是旁人肯定躲闪不及,可她倒真有些本事,直接一个平地前空翻硬生生让我刺了个空,我顺势一个跟头赶紧滚出她的攻击范围。
我转过身站起来看着她,她手上的□□依旧不停,但是她看我的眼神多了几分诧异与好奇。
这一击没得手我也就相当于输了一半,因为不论我再如何研究,毕竟我没有杀过人,不存在真正意义的实战,虽然招数我是知道不少,但没有经验。我之所以敢和她拼就是知道她肯定觉得我不过是在空口嚣张没什么实力所以不会全力以赴,可现在不同了,老子看家的一刀流都使完了,这一下就尴尬了。
但这种情况我又不能认输,只能硬着头皮接招了。
她不留给我多余喘息的机会,立刻欺身上前对着我脖子抹来,我赶紧往后一仰,左手对着她拿刀的手砍去,她不慌不忙手往后一收,□□一转,跟把双节棍一样一把敲在了我握刀的手上,一阵剧痛袭来,我手一软,匕首应声掉落。
她刀锋再转,那银白的亮光在我眼前来回闪烁,我连忙闪身可慌忙之间我一脚直接给踩到了她的脚上,本来就穿着脱鞋身子倾斜,再加上我这么一脚,她一个踉跄有些重心不稳,哥大喜,立刻转到她的身后准备一把抓她头发然后,一个锁喉,嘿嘿,哥右腿还有一把刀,这下你就傻了!
眼看这就要了,可这丧尸果真不一般,感觉到了我还有后手,立刻身子前倾,我这一抓下去头没抓着,却抓到了一个细细的跟皮筋一样的带子。
嗯?什么玩意?
我突然意识到了那是个什么玩意,赶紧一松手,可那皮筋拉得满弓,我这一松就听见那皮筋“啪”的一声脆响重重的抽在了她后背上。
“嗯啊……”
这一声不知道是娇喘还是闷哼,这是我第一次听见她出声,原来她会说话。
她转过身一双眼睛满是怒火,我尴尬的站在当场,拉她胸罩皮筋那只手僵在半空,不知道该不该收。
于是我试着对她笑了一下,结果她直接一肘子就是把我甩翻在地,膝盖猛的压在我胸口,□□刀尖抵在我眼角,我现在只要稍微一动,就是一秒钟变海盗船长。
她架在我身上气的喘着粗气,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敢胡说什么,于是就这样僵持着。
“爹,你们干嘛呢?”我的小女神来救我了,她听见了夭儿的声音哼了一声,把刀一手从我身上起来,直走进了卧室一把把门重重合上。
我站起身来,走到夭儿面前摸了摸她的头,说:“你爹和小姨玩游戏呢。”
小夭儿眯着眼睛看着我,小鼻子哼了一声显然对我把她当五岁孩子哄很不高兴。
我哈哈一笑,说:“洗脸睡觉去。
我抬起了头看着那丧尸卧室的门笑了笑,刚才她架在我身上的时候若有若无的我又闻到了那抹味道。
原来那个味道是她身上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