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发生辉少保镖莫名被殴一案之后,我对于那个本来就不想搭理的丧尸更是敬而远之,案发后我曾旁敲侧击的问过夭儿当时究竟是怎么回事,可夭儿总然的摇摇头说小姨让她去上厕所,然后她就去了,回来的时候那个叔叔就睡着了。我忽然发现我原来枕头下面一把菜刀的想法十分幼稚,照目前的情形来看,谁变成天康放心肉还不一定呢。
不过值得欣慰的是,她好像很喜欢夭儿,所以,目前我只用担心自己的安危就好了。
经过两天的车程终于到了TJ,一出站首先映入眼帘的依旧是一杆直插云霄的白旗,只不过这次写的不是陶霂而是一个巨大的陶字,因为这里是三姨的盘口,所以这次过来迎接的人马更多,我一看这阵势,哪里是像来接火车,完全就是起义军么。
我努力的无视掉周围路人投来的异样的目光,走向起义军的首领,那义军首领老远就看见了我们,一挥手带领着一众人马浩浩荡荡的走了过来,所过之处路人无不躲闪到一旁。
一众人马走到我们面前,我还没说话只见后面人马的集体就是一个鞠躬,齐刷叫道:“小爷!”这动静把旁边一个吃糖葫芦的老太太吓得差点卡死,我低着头无奈的叹了口气,摆了摆手有气无力的说了声:“走吧。”
坐在上车,我问了下大概的情况,知道了义军首领叫阿也,盘口刚起来规模不大,只有三家酒吧,一大两小,而且现在都是正正紧紧的生意,一点黑都不带,听到这里我不禁松了口气。大约半小时就到了我的新家,天河梅江别墅区,三姨房子还是万科的水晶宫,一进去看着那一堆乱七八糟风格的小洋楼感觉还挺像回事的。
哥表面上云淡风轻,但其实心里对于这马上就要开始的高富帅生活还是满心欢喜的。
虽说我们家也算小有势力,但是我从小到大一直都是勤俭持家,我从小就没有向家里要钱的习惯,因为我觉得其实学生时代根本就不存在什么钱够不够花的问题,只不过是你想不想花而已,钱,总是拿的越多花的越快,人么,总是欲求不满的。不过我的中学时代就过得就很清心寡欲,除了每天吃饭抽烟和偶尔买瓶二锅头之外就再没有什么能花钱的地方了。
进了别墅,那装饰叫一个富丽堂皇啊,来回上下楼看了看,两层楼外加一个阁楼,不错是不错,但习惯了我家那种拥挤热闹的氛围,突然觉得这么大的房子三个人住,貌似有些冷清了,我转过头,发现小夭儿在那儿皱着小眉头东张张西望望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把我看的不禁一乐,捏了下她的小肉脸,问道:“怎么样?喜不喜欢啊?”
小夭儿先微微点了两下头,然后又使劲的摇了摇头说:“漂亮。太大了。”
我哈哈一笑,小丫头的感觉跟我一样,这房子好是好但是住起来,咱一时半会儿还习惯不了。
不过我心想这既来之则安之吧,毕竟咱现在也是小爷了,呢咱就得该享受享受这爷的待遇。谁知道我刚坐下屁股还没热,阿也就过来说:“小爷,这房您看着满意不?”
我点了点头说:“还成。就是有点太大了。”
阿也笑了一下,说:“呢您跟我来。”
我一愣,不知道他要整个什么玩意,于是跟着走了出来,上了车,又走了有半个小时,在一个很普通很普通的小区里停了下来,上二楼,阿也打开201的门,我一走进去,瞬间把爷给打回原型了。
这也有点太普通了吧。
两室一厅一卫,这哪里黑社会老大么,这根本就是外来务工人员么。
“这是什么意思?”我问阿也。
阿也尴尬的笑了一下,对我说:“这是二爷的意思,二爷说您不习惯太大的房子,小的住的安逸,再有就是您现在身份比较特殊,属于在校黑社会,住在那个地方的人非富既贵都是老奸巨猾的主,在那里一举一动都跟透明的似的,不太好。”
我点了点头,心想其实也没所谓,这房子虽小但家具倒是挺齐全,三个一站就满满当当的了倒更像是个家。
我寻思着没事就赶紧回学校报个到吧,让阿也先帮我照看着夭儿,我就赶紧奔着学校就去了,上了公交车,走到半路上我突然想起来了那个丧尸,老爹就说她跟着过来,也没说过来干什么。要是无所事事还不如让她帮我照看夭儿呢,不过转念一想,搭理她干什么,我见她这么长时间人话都没说出来一句,别指望哥觉着你神秘,上杆子倒贴你,对于这种人你想死死去想活活着,爱咋咋地。
忽然的,在那左摇右晃的公交车上,那一丝若有若无的味道窜如了我的鼻腔,很淡,很香。
不是那种香水肤浅的味道,那其中还蕴含了一种难以明说的感觉,很熟悉,却又不清楚是哪里熟悉。
那味道只是一抹,转眼就消散在空气里,无踪无迹。
我想抓住它的尾巴,把这味道追寻,可转过头去,却看见了一张我最不想看见的脸。
没错,就是丧尸白。
她坐在后排靠下车门的位子,依旧是那张扑克脸,毫无表情的望向窗外。一副非主流缺心眼的模样。靠,我这是什么运气?丧尸游街都能被我碰见。罢了,小爷我懒得和你计较,我惹不起还躲不起么。于是我就寻思着下一站就下车,但是她就坐在车门旁边我又不能现在就过去,不过问题不大,因为我记得下站是个大站下车的人好像还挺多的,,所以我只要站好位置,不难被人流冲下车。
车一到站我迅速融入人流,跟着一个小姑娘向着后面涌去,一路一切都很顺利,眼看都到车门就要下车了,结果我面前这位突然就停了下来,胳膊把车门旁的扶手杆子一捞拿出手机开始玩,我靠,你丫原来不下啊!
结果就在我刚饶开她还差两节台阶就要成功下车的时候,一波这站从前门没上来的人群疯狂涌来,硬生生的把我冲了回去,我刚妄图最后殊死一搏杀下车的时候,那一股冰凉的目光让我卸了劲儿。
我转过头她正看着我,依旧是毫无表情,既然下不了车,我索性就看着她。
对视了片刻,她那双眼睛看着我微微的眯了一下,然后跟什么都没有看见一样的把头转了过去,我肚子里一股无名火油然而生,我靠,什么意思?你很是不屑是么?我也把头转了过去看着窗外尽量把那股无名火平复下去。
我在下一站下车,又等了一辆,这换了一辆车之后感觉果然神清气爽了不少,默念了几遍般若菠萝蜜多心经,开开心心的到学校去了。
我一进学校立刻就感觉着自己正是风华正茂,意气风发,不久后就是一代名医悬壶济世啊。越想越得意,走道差点给绊倒。
想着走着就到了班导师的办公室,敲了三下门,喊了声报告,然后就听见里面传来一声“进来。”我就推门进去,我打开门,就在我走进去那一瞬间,那一抹味道与我擦肩而过,只是一瞬便又消失不见,恍惚间,如同是我的错觉。
“陶哲休你回来了。”班导师看着我说。
我点了点头,看见班导师旁边还站着一人,背对着我,她一头直长发一双直长腿,背影很是不错。咦?莫非是我们班的转系生。
等等,我仔细看了看,忽然觉得这个背影怎么有些眼熟啊?忽然一股不祥的感觉油然而生,这不会是……
那人转过身,那双冰冷的眼睛再次看着我,依旧是那副毫无表情的面孔。
“这位是我们班的新同学,白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