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区靠南区一旧汽修厂。周围野草丛生,人迹罕至。此地倒也成为许多流良狗的乐园了。
下午时分,两辆摩托车轰鸣而至,驶入汽修厂内,随即三人进入到里面房间。
“要闯,必先自强;要强,将苦遍尝;我们兄弟共进退,齐步上,不屈不挠,共荣光。多余的不必再讲。我给你们七天时间,务必练出内劲,一个月达到内功四级水平。这只是小儿科的目标。”
“正飞,你半个月就能达到四级水平,一个月的时间我们还达不到吗?太小看人了吧。”蒙宇和孔凡齐声应道。
“过程会很苦,如果你们现在放弃,我还当你们是朋友,如果以后想放弃,不仅做不成兄弟,连朋友都做不成!”
“苦能清热,我喜欢。”孔心嘿嘿两声。
“我也是。”蒙宇摸摸脑袋,正色地说。
“好,这是两瓶五百倍稀释过后的幽清液,还有一瓶纯灵液。白天用幽清液涂抹全身,会强化你们的身体,夜晚用灵液涂抹后,依教你们的口诀静坐、冥想、凝审入静,感知气劲。”
“抹抹就能强化身体,不错,不错,蒙宇,你块头比大,强化后碎石裂金的,好厉害。”孔凡绕着蒙宇一圈后说。
蒙宇的弯手臂,鼓出块肌肉,“这是当然!”
“你那里涂抹后,如果能碎石裂金,那你以后怎么办?”孔凡叹一口气。
蒙宇一把抓起孔凡后衣领,“欠揍是不是?”
“实话实说,还有错?你说我哪儿说错了?”
“你没说错,但你说了就错了!踹你这屁股几脚,应该感觉不错,来!”
“呯,呯,呯!”
“不错啊,你们这么积极就开始了。加油!”正飞一笑,这两家伙,在这呆上一月应该不会烦。
“老大,他这是仗势欺人,我的天啊,还要跟他在一起过一个月,我要崩溃!”孔凡哭丧着脸。
“我现在不是提供了一个让绝地反击的机会么,加油,你就有有扳回来的机会!”拍拍孔凡的肩,正飞笑道。
蒙宇也嘿嘿两声,“随时欢迎指教!”
孔凡扭头一甩,哼了一声,跑到一边,三下五除二脱掉衣服,拿起幽清液就开始涂起来。
刚一抹完,孔凡浑身通红,痛苦地蹲在地上。想站立起来,却象有千斤重担压在身上,青筋毕露,血脉喷张,喉咙中发如同困兽般的嘶叫,撕心裂肺的痛苦夹在其中真让人毫毛直立、头皮惊炸。正飞是经历过的,倒也比较镇定。蒙宇却是心都揪起来了,两拳紧握,浑身绷紧,仿佛正在受难的是自己。
豆大的汗直冒出,甚至有丝的血丝渗出来。在这一压一站的争夺中,孔凡怀着坚定的目光不屈地挣扎着,一毫米,两毫米,三毫米-----慢慢地向上挺起,慢慢地一厘米、两厘米、三厘米…….半小时过去,已经直起来一半…..
“你可以放弃,也可以坚持。”正飞故作平静地说。
孔凡眼睛瞪着前方,一言不发,艰难地向上挺,脚掌死死抓地,地上一滩水印,腿上肌肉条条外露,频频颤动,整个人颤颤巍巍,似风烛残年随时倒地,更似气吞山河之势在蓄势待发。
四十分钟……五十分钟……还差五厘米就伸直。
蒙宇站在旁边,已然脸红脖子粗,气喘如牛,沉声猛吼:“挺住,给老子挺住,孔凡,挺不住就是王八蛋!最后一点了!你不想揍我吗,挺住就行。啊!啊啊!”
最后一点距离,终于消失,六十分钟时,孔凡完全站立起来,此消彼长,身体排出原有的一些污垢后,幽清液也顺便补充了能量进去,只是幽清液的重力生生地折磨孔凡不成人形。苦尽甘来,完全适应幽清液的压力后,完全感受到身体肌肉、骨骼中充满了力量。
孔凡挺臂向上,仰天长呼:“我挺过来了,挺过来了!”然后,猛然跑过去将蒙宇抱住,喜极而泣道:“兄弟,我挺过来了,挺过来了!”
“我靠,混蛋!你将衣服穿上再说啊!”蒙宇猛推,却推不掉这象牛皮糖一样的货!
“哦哈哈,你们两个真是经典啊,哈哈---哈哈!”看到一个光腚猛抱,一个狠命后退外推的场面,正飞不由笑得眼泪溢出,捧腹开怀!
嬉笑过后,正飞正色说:“过程正如孔凡刚才那样,但这只是起步,并不是最难最苦的,心里面必须有明确而坚定的信念,你们必须坚持练,何时练到涂上去没感觉,我就再给你们比例列高的幽清液。”
“白天的时间一分为二,一半用于淬体,一半用于练拳术。夜晚的时间要入静体会内劲,从感知到练习到掌控运用,那里有块厚铁板,什么时候可以打穿,什么时候就可以出这里。”
“每天我会安排人送吃的过来。家里的说明和相关安排我也会去做安排。所以你们就心无旁鹜地练,练,练!”
绕了几次道后,重新回到同济堂附近。感知到哪些黑衣人正在找寻自己,不由嘿嘿一笑。健步向着心阳珠宝走去。
心阳珠宝是钟海市最大的珠宝商,从采、购、加工、销一串流程全有。在这儿上班的人,待遇好,收入高,环境一流,而且在这里能够学习到产供销的知识技能和待人接物的礼仪技巧,同时也是一些人结识土豪的途径。
正飞刚一入门,门口迎宾立即进行礼节性的问候。不过正飞过于普通的衣着,实在提不起店内一堆导购员的兴趣。看到这些老前辈势利的做法,张慧儿作为刚入行的新人,也不好表现出来不满。自己也经常面对这种狗眼看人低的情形,易位而处时,自然不愿去做自己都深恶痛绝之事。
轻轻来到正飞身旁,微笑道:“先生,您好,请随便看,有什么能帮到您的,请跟我说。”
“肯定是看看稀奇的,能买什么?”“是啊,不买就没提成,热情个啥?”旁边一些导购员私下里嘀咕着。
听到这些讲法,正飞也懒得理会,别人说得也是实情,也没法用强迫的手段来促使每个人都有正确的价值观和世界观。唯有不理会为上策。
“你来招呼我,不怕没有提成而白忙活了吗?”正飞轻轻地问道。
张慧儿轻笑回答说:“从礼节上回答你:服务发每一位顾客是我们的宗旨。从内心来讲:我也是看不惯势利做法。”
“好,那我也不亏待你,等会一定让你拿到提成。”正飞慷慨道。
“啊,你不会真的买吧?”张慧儿有些不相信地说。
“我当然不买了,我是要卖玉给你们老板。”正飞笑道,“卖的金额的1%给你。”
张慧儿笑笑,带着正飞找到店里的大师傅,正飞伸进衣袋掏掏,将一大块翡翠玉递上前。只见得这玉浑然天成,质地细腻纯净,翠水娇艳欲滴,无一丝绺裂,市面上同等材质的手镯几近一百万,这一大块至少加工十个手镯再加上戒指、吊坠等,做价至少一千五百万以上。
“先生,您好,你这玉质地、外观非常好,只是这是从哪里切割下来的,切割和太随意了,按推算,原玉是完整的话,价值起码翻五倍。太可惜了啊。”大师傅看完说。
正飞有些尴尬,心道,这玉在青猿看来就是垃圾,他当然就是随意割了,但这却是不能讲出来的,“额,这个纯属失误,不小心,哪你看看现在还值多少?”
大师傅沉吟一下,说:“目前按估价看,大约一千六百万左右,扣税后你可以拿到将近一千五百万。”
对玉石的行情,正飞是叫花子不进院----门外汉。只是知道玉是贵重物,至于多贵多重,就不清楚了。假如今天大师傅说这玉值十万,估计正飞也不会讲什么的。这两天,正飞已经对百万、千万免疫了,听到一千五百万并不有什么稀奇。可旁边的这位就不淡定了,谁曾想今天一个好心,居然真撞上了土豪!一出手就是上千万的!人不可貌相,海不可斗量啊。如果这个帅哥真的履行诺言,自己岂不是一下子入帐十五万?自己那帮兄弟姐妹可不就暂时解决温饱问题了?真的么?只是为什么脑海中突然出现一阵空白?
“好吧,您将帐转入我这卡里,同时拔十五万给这位姑娘,她的心地善良,做事敬业,认真诚恳,该在你们公司作为模范。”
“慧儿,你还不谢谢这位先生?”大师傅接连提醒有些发呆的张慧儿。
“这位先生,谢谢您,请问怎么称呼,我立即帮您办贵宾卡,这对您以后的交易都是有最大优惠的。”张慧儿回过神来,诚恳地问道。
“江正飞,麻烦你了。”办一个卡也好,反正后续来的机会还有许多。这个张慧儿也是个实干、赤诚不减的人,如果自己有实业要做的话,张慧儿倒是一个人才可供选择的。
“傻人有傻福,张慧儿这次真的瞎猫撞到死老鼠。”“对啊,这个穷酸样还居然是个暴发户。”“早知道,老娘该先上的。”趁张慧儿离开去办卡时,四周的议论声悄悄群起,大多心中都是不平衡的、酸酸的、嫉妒的。
一会儿,张慧儿过来将贵宾卡递给正飞,笑着说道:“江先生,这是您的贵宾卡,请收好。钱已转帐,请您查收确认。今天十分的感谢您!”
“不用客气,坚持住你的坚持。我以后的这类事情还要麻烦你的啊。”正飞边说边走出去。
“好的,请您慢走。”张慧儿送到门口说道。
走出心阳珠宝,再在街上兜了两圈,正飞慢慢向着南郊走去。
夕阳西下,浑黄柔和的色泽涂抹天边,一片片白云被渲染得黄白相渐,让这云朵生动明艳飘浮在山巅天际。风移云动鸟起落,山高水阔人隐没。杂草丛生,一半枯黄一半绿,一半摇曳一半立,有些萧瑟,有些寂廖,有些如诗如画,有些缭烟似幻。
前面一片火龙果园,曲枝成爪,细刺丛生,一排排陇沟相间,好似成队盔甲武士林立;旁边的香蕉林,厚枝宽叶,遮得地面严严实实。整个山坡一片绿,山弯曲延,看上去起起伏伏、林立漫山,与山脚的果园,田园编织出乡土美影,阡陌田园景无限,山水本色看不厌。
来到山脚一个宽阔地,感受着山风,伸开双手,闭上眼睛,静静体会这轻柔微凉的山风、泥土的清香、野草干枯嗦嗦的摩擦,让这一切一切的涌入胸怀来,让自己全身心的融入这一片空间,空间中有我,我有这空间,中间奇妙无比,玄而又玄,希望这时间定格、永恒,希望……
呜----呜----呜,一阵阵摩托车轰鸣声,滾滾而来,似乎在撕裂空气穿行、急驰,震得地面在颤抖,尘烟飞扬如龙腾起,久久不散,直冲这片开阔地而来。数十辆摩托车片刻间冲进这地方,绕着正飞一圈圈地转起来,远远望去。地坝中心,一个人抬头闭目昂天、双手开怀平举,数十辆摩托车内一圈、外一圈地飘移,与这宁静的山野交织在一起,形成动与静的绝美图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