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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比试

当我来到比试台的时候,发现整个比试台的周围,都围满了我们上官家的人丁以及白家的随从。他们都听说白家的族长要对上官家家主的四少爷进行惩罚,便纷纷放下手中正在忙活的事情,跑过来看着热闹。

我在人群中看到比试台上两端分别站立着两个人。一人是穿着灰色长袍的中年人,背上背着一根铁棒,那人就是松林叔。松林叔,本名为白松林,是父亲的至交之一。另一个则是身着白色带金纹长袍的年轻人,不过没有任何武器在手,他就是我的四弟。

而在比试台的一处高台上,站立着一位身着白色黑纹的长袍,头发全白的中年人。他正了正衣衫,道,“松林,你知道规则,我就不用说什么了。不过……”他转身对四弟沉声道,“昊儿,你应该明白,这次的比试,是你惩罚的序章,或者是你最后一个惩罚。至于为何,你等会儿就明白。”

松林叔略微点头,对着四弟道,“小兄弟,说实话,你站在这个台子上却没有腿软,我不知道说是佩服你,还是说是你无知。因为,这次我就是要知道,你是否值得让我给你这个惩罚。”

四弟微微点头,没做什么言语。他抬起双手,做出准备姿势。

看着这儿,我微笑着对观战高台的白发中年人说道,“有比试?父亲怎么不把我叫醒呢?”

我的声音引起了众人的注意,众人向声音的源头我望去,顿时都觉得一阵诧异。其中许多人的眼中都有着疑问,站在人群角落的我到底是谁。

“啸儿,你怎么来了?”上官凌松望着我惊讶地叫道。他可知道,平常家族里面比试什么的,我可从来都不感兴趣的,怎么这次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众人闻言,无不大惊。没想到我就是上官家的大少爷,上官啸。因为他们从我的外表和眼神中,丝毫没有看到任何倦意。

我根本不理会众人对我的惊讶,径直走上观战的高台,来到父亲的身边,对他说道,“父亲,既然是四弟的比试,我自然要来观看下,这次若非小玄叫我,我恐怕都可能要错过这场比试了。”

之后我便在父亲身旁不远的空座位坐下,微笑着对他说道,“父亲,比试是不是该准备开始了?”

父亲被我所说的话回过了神,之前我突然地到来令他分了神,而把松林叔和四弟的决斗都抛到一旁了。于是他轻咳了几声,看着对着下方说道,“咳咳,好了,这次的比试,不知两位是否准备好了?”

两人不约而同地点头示意,而四弟在这之后,一边准备着行动,一边盯着高台上的我,心中不满地好像在说些什么,但我却只对着他笑了笑,将视线转回了整个场地中央。

“开始!”父亲的叫喝声响起。

父亲的声音未落,我就发现四弟观望着整个场地周围。看来,他是听过我在以前所说的:当遇到强者,则需要观察地形,利于自己闪避,并能够找到机会扭转局势。不过观望下来,我注意他的表情很难看,看来他已经被松林叔的气场包围住了。我记得父亲说过,气场则是只有强者才会拥有的东西。他们通过向外释放真气,在周围的一定范围内形成的一种天然的领域。由于每个人的修为都不同,因此实力略强的强者气场会大于对方,甚至会给对方造成一定的威压。

四弟的一举一动引起了对手松林叔的注意,他心中暗自说道,“这小家伙,没想到一来并不是来攻击我。有点意思,我倒要看看,凌松兄的孩子是否真如外面所说,都是废物。”

而我在这时也看了看父亲的表情,这才发现父亲也对四弟有着些许疑惑。不过这在我的预料之内,我虽然早晨轻松地胜过了四弟,但我在那时,早已察觉到,四弟的修为,已经比以前高了不少。而且我更想知道,松林叔将会给四弟一个怎样的“特训”呢?

只见松林叔身形向前一倾,瞬间冲向了四弟的身前。

反观四弟那边,他无疑感觉到周围的气场发生了变化,看着松林叔瞬间消失的影子,他应该已经察觉到松林叔开始进行攻击了。于是四弟在他的脚下释放出一阵金色的气息,随时应对着白松林的攻击。他将身体略微向左倾斜,脚步向左略微挪动了几步。随着脚步的变化,四弟的离开了原本站立的位置,而松林叔叔代替了原来的位置。

看到这,我轻声一笑,真是没想到,四弟居然把今天早晨我闪避的动作用上了,而且还借用他的速度,拉开了和松林叔叔的距离。

我看到的一切,想必松林叔也发现了。四弟的身影突然消失于他自己的眼前,这必定让他顿时一愣,右拳的真气突然消散开来。只见他回头一望,发现四弟就在自己的不远处。这按照常人来说,实力略差于松林叔的情况下,若非速度极快,一旦受到他气场的威压,根本是无法行动。从这儿我便可以看出,四弟的速度已经超出了大家的预想,难怪松林叔会如此轻敌了。

而四弟这时正在轻轻抚着自己的胸口,原来,他这次能够躲避,仅仅只是侥幸。同时我将目光转向松林叔那边。

当我刚关注着松林叔,顿觉一阵压力很快地升腾而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这般压力会让我有些恐惧?难道是父亲的力量?

父亲的声音就在此时向我传来,只听他说道,“这是松林增大了自己的气场,现在昊儿受到这威压的影响,因此只能做到仅仅站稳于地面,但却无法移动。啸儿,如果你遇到这样的强者,你该怎么躲避?”

听着父亲的话语,我不禁对此感叹。真没想到,松林叔的气场居然能够扩散至此。不愧是父亲的知心好友啊。而且,父亲之后问我的问题,若是我,我肯定会被强者直接控制住并且无法站立起来。不过,从刚才松林叔散发出的真气颜色,我可以断定,松林叔是土属性体质。这样的话,反而还会对四弟有利啊。

果不其然,四弟再次将自己体内的真气调动至双脚上。在松林叔充盈着真气的右拳靠近四弟的时候,四弟的身形便很快地在原位十步不到的距离出现。

这一变化,不仅令松林叔一愣,就连所有观战的人看了,都觉得不可思议。但是当我看下父亲时,却发现他的表情丝毫没有多少改变,这样看来,四弟的形势依旧在父亲眼中,还是如此地不容乐观啊。

为了验证我的想法,我看着父亲,问道,“父亲,您觉得四弟的胜率会是多少?”

“百分之一。这只是刚刚松林只用了一成力的情况下。而现在,昊儿的胜率则是,零。”父亲面不改色地说道。

果然如此,看来父亲对四弟的了解太少了。不,应该说他对我们七兄弟的了解实在太少了。

“零吗……我说说我的看法吧,父亲。”我对父亲淡然说道。

他不动声色地点头,因为我知道,他也想听听我对于此事则是如何看待的。

“从刚才的攻击来看,我觉得松林叔应该是重于力量和防御,他的攻击速度比较慢就是最好的证明。听您说过,攻击速度慢是所有武者中最大的缺点,需要其他的辅助才能确切地攻击到对手。而松林叔利用气场的威压克制对手,则是其中的一种方式。不过我猜,松林叔真正克制对手速度的辅助,并不是如此。”我看着场上的局势,一点一点地分析道。

父亲听着我说的,略显一丝惊讶。但很快就转回原样,对我说道,“既然啸儿你如此敏锐,那你对昊儿又是什么样的看法?”

“四弟的移动速度是我们七个兄弟里面速度最快的。从早晨那事,父亲您应该知道他有点轻敌了,因此今天上午的比试中,我才能闪避开他的攻击,并适时让他的攻击偏离。但若是他能够全力以赴,那时,松林叔必须拿出全力才能将他克制。”我的视线回到了四弟的身上。在盯着他的行动的同时,我对父亲继续说道。不过,这只是我对父亲说的假话,因为只有这样,他才会鼓励四弟。但实际上,四弟最致命的缺点绝不是轻敌,不,应该说他根本没有这个缺点,因为他做什么事情都是全力以赴。他的缺点是只会直冲,不会思考闪避。

父亲毋庸置疑地点头,从刚才的两次出招来看,他已经看出四弟的速度的确很快,虽然受到气场的威压,减慢了速度,却依然能躲过松林叔的强硬攻击。

声音都是顺风而去的,对于强者来说,不论是多么嘈杂,任何风声都能听得到。因此我和父亲的对话,站于台上的松林叔自然也听到了。他心中一愣,从未想到坐在父亲身边的年轻人,居然能够这么快地看出他的进攻路数。他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再度盯准四弟。从刚才四弟的闪避,已经令他对四弟甚是感兴趣,因此他右拳再度被淡淡地棕色光芒包围着。当他右拳的微光出现,我再度感觉到周围给我的压力突然间增大了很多倍。难道说,松林叔这样做为了更好地探出四弟的真实修为吗?

这样突如其来的巨大压力,全场人都纷纷感觉到了。在这其中,大部分人都为此骇然,甚至惊惧,但也有一部分人在扛着这般压力的时候,脸上都露出一丝幸灾乐祸的样子。

“不好!四弟恐怕有危险了!”我在高台上听到下方人群中二弟的声音。我看向二弟,发觉他的脸色变成非常难看,他心里对这样的反应必定是深觉不妙,因为松林叔这次的突然增大的气场,将彻底牵制住四弟。看着他如此冲动,想必他身为四弟的二哥,同时也身为上官家一员,绝对不能允许松林叔对四弟这样。就在他话音刚落的时候,他从行囊里拿出武器,准备阻拦松林叔的攻击。同样地,我也注意到除了三弟和六弟,其他兄弟也和二弟一样纷纷拿出武器,准备上台牵制住白松林。但他和其他兄弟们却不知道如果这样一来,上官家和白家的关系将会发生一些潜移默化的变化。

“孩子们,别冲动,比试还需要继续下去。松林兄这次应该是想试探出昊儿的真正实力,他不会伤到昊儿的。”一位穿着白色长袍,黑发黑瞳的中年人伸手拦住了二弟等人,这人是我的二叔,上官凌风。

看到二弟等人纷纷不高兴地收回了武器,只能忍着继续看下去之时,我总算舒了一口气。如果弟弟他们为四弟出头的话,这事情将会朝松林叔和父亲意料之外的方向走去。

我将视线转回了四弟,却注意到他的嘴角勾勒出一丝微笑。他的微笑令我不解,难道说,他还藏着实力?如果真是这样,那事情就变得有趣了。这样的话,我倒想看看,四弟究竟还有什么惊喜送上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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