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儿?什么地方?”作家问古正这眼前的半球状建筑。
古正微笑道:“这里共有四个机构,分别是:肌体酸碱平衡检测、心理早期干预治疗、病毒变异控制中心、受损细胞再生手术室。”
作家:“哦,不是太懂,反正是治病的地方。”
接待二人的是一个六十岁上下的老头,叫邵济夫,是这里的医学教授。古正把作家的事情,告诉这老头个大概。
按照这老头的要求,先做全身检查,在做骨放射。最后,要求六十分钟内,作家必须完成三百道测试题目的问答,时间内完成不了,视为无效测试。
。。。。。。。
体检结果和心理测试结果很快就出来了,通知作家后,作家急切切的询问,求告知。不料这老头却不肯说,只是说过两天,才会将事情全部道个明白,不管如何央求,不松口半个字,只叫作家宽心。
古正:“姬先生,你是在这里还是同我一起回家,你决定。”
“我想出去走走,四处看看,心里憋的难受。。。。。。。”作家此时有些伤感。
老头:“也好,暂时在古职事家小住,大后天在来。”
古正:“回去先把要紧的事情做了,大后天我送他过来。教授,先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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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古正家,收拾一间屋子让作家住,古正则去忙些碎事,傍晚归来,一同吃了饭。
吃饭时,作家问古正:“古职事,明天可有事情做?”
古正:“你说。我的事情天天都有,恐怕没时间。”
“。。。。。。。。。这样啊。”作家不好开口了。
“他一不纳粮,二不生产,行方便尽本分之事,天经地义!姬大哥,明天我收拾好陪你去转转。”古正妻子给作家稍添了些饭,又叮嘱古正明日不用分心,专心做事就好。
“弟妹贤惠!真不好意思。”作家对着其妻道。
古正对妻子道:“明日你陪他随处看看,中午饭不用做,我有去处。”
次日一早,简单吃了饭,古正便去忙事儿,其妻则陪同作家出去溜逛。兴趣上来时,作家不停的问东问西。所到之处,看在眼里,舒服!
路谈不上多宽,铺的是方整青石块。档口交易的货物多半出自地产,抓一把闻闻,就是那个味!护城墙上,一眼眺尽城内建筑,近处有序,远处不乱,错落的美观!
二人转悠了半天,找个地方坐下歇息,作家不停的称赞此地好,其妻只笑不语,点头算是答话了。
作家:“弟妹,城内有看书的地方吗?”
其妻:“大哥,看书有好多的去处,不知你看哪一类。”
作家:“都行,百科最好。”
其妻:“去书局吧,前面不远就是。”
作家又谢:“敢情今个劳累弟妹!”
其妻:“别说那话。还不都是成全他!”
正说话时,远远的来了一群和尚,头上戴着草帽,背着东西,朝二人走过来。
和尚近前合十问路:“甘露寺怎么走,劳烦施主。”
作家抢先问:“你们是甘露寺的?”
和尚:“我们是菩陀山的修行,从那烂陀寺归来,途经长安,正要去拜访悲觉大师。”
其妻指点甘露寺方向,那群和尚道了谢,顺着指明的方向而去,浩浩荡荡三十几人。
“走,去书局。”其妻催着作家。
“好”
书局门口,其妻:“大哥,中午先将就些,书局内有水。他下午回来的早,我去做饭。”
作家:“有事你忙,不用管我。”
其妻:“可认得路?”
作家:“差不多能找到。”
其妻:“记住,光荣巷!”
作家:“去吧,我傍晚就回。”
其妻走后,作家寻思:倒不是个见外的人!
傍晚时分,好歹摸到古正家。此时,夫妻二人正等他回来吃饭,其妻笑道:“大哥,快,都等你了。”
作家也笑道:“敢情时间过的快,忘了点儿。”
三人围个桌子吃饭,作家不时的夸,书局真大,书多,书全!古正也附和着,又称自己太忙,也是很久没去书局,改天有闲也去看书。
看作家狼吞虎咽,胃口不错,古正心想:散散心还是有好处的。
古正:“可看风景了?”
作家边吃边答话:“看了,看了,景致真不错,哪哪都顺眼!”
古正颇为得意:“不夸口,还是咱们老城有味!”
作家应着:“嗯、嗯。”
其妻推了一把古正:“吃饭说什么话!白天还没说够?”
古正笑道:“呵呵,闲聊。”
三人便不在开口说话,自顾自吃饭。未了,古正又道了一句:“姬先生,你慢吃,我饱了。”
作家筷子稍停:“哦,好,今儿吃的真多,撑了!”
古正:“中午没去铺子尝些风味?地道的很。”
“真罗嗦!大哥吃饭你就不能消停?一看就是个喜欢笔墨的人,像你就知道吃。”其妻嘟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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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古正照例吃过饭就走。
作家对其妻道:“弟妹,今日我认路,自己去书局,你忙你的,傍晚就回。”
其妻:“也好!今个要去布行帮衬。大哥可别忘了时间。”
作家:“若回来晚了,你和职事不用等我,留一口就行。中午就不回来了,还劳烦弟妹准备些,也好在书局吃。”
其妻:“大哥,还有半块面饼,能吃了吗?”
作家:“哪能吃了这么多!”
二两的饼子切了半块,其妻用纸包了交于作家:“晚上等大哥回来吃饭,千万别误了点。下午再去备点好菜,算是给大哥饯行。”
“不用这么麻烦,这都不好意思了。”作家又是一阵客套。
带上小半块干饼,寻着书局的路,一呆又是一天,迷茫在书海之中!
夕阳西下,作家比昨日早了些时辰回来,看见古正已经来家,上去打了照面:“职事今天来的早。”
古正:“我也是刚到家,先生坐。”
“出门时,弟妹特意交代早归,哪能老让你们等我。”作家又酸起来了。
古正:“没什么讲究!早来早吃,晚来晚吃。只是今天岳父要来,所以才回的早,不敢在外多呆。”
“哦!是这样。”作家点了点头。
二人在屋子里闲聊,外面就听有人喊:“娃儿,娃儿。”
其妻眉开眼笑:“俺爹来了。”
进了屋子,古正赶紧端水倒茶,作家也和其岳父打了招呼。古正称其是自己的远房。
开饭四样菜:腊野猪肉、山笋、石耳、葱丝豆腐,外加一份湖鱼清汤。且例外温了一壶酒,一并端上桌。
“来,都倒上。”岳父把酒给古正、作家满上,其妻却不喝。
作家:“弟妹怎么不喝?今天尊父来家,难得一回。”
古正:“我妻子有孕,不能作陪,莫怪。”
作家连忙道喜:“哦,恭喜,恭喜!”
岳父和作家、古正碰了一杯,十分开心:“娃儿,下个月满了天数,搬过来住,你娘在家早盼了。提前和布行说一声,人手也好替换。”
“说了,阿爹。让娘不要心急,身子现在轻巧的很。”其妻给自己父亲倒了酒。
古正对岳父道:“我这事情碎,早晚没个准点。去阿爹那住也省了给我做饭,倒让我放心。”
“咱们这妇女几时休产假?看弟妹这身子不显。”作家话刚出口,就想抽自己嘴巴。
古正赶忙假装着笑:“我哥是文事,天天埋头整书。阿爹莫笑话,都这么大了,至今仍是个独身。”
“不怪,不怪。”岳父和作家碰了一杯,算是缓了下。
“阿爹,多吃菜。”其妻夹了菜给父亲。
“成了家就懂了!凡是满一百二十天的孕龄妇女,就可以享受孕保,饮食、保健、情控等等,这都是有条文的。她现在最大,呵呵。”岳父喝的红光满面,已经略显醉意。
“你最大。”古正笑眯眯的看着媳妇。
“去!”其妻红腮娇斥。
作家在旁尴尬,站起来敬了岳父,随后又敬了古正,以示感谢。其妻以茶代酒表示表示。
“这酒口感厚,回味足,连喝几杯头也不重,只觉身子晃,醉人不伤人,好酒!”作家自言自语。
“老弟,今日开怀!酒不够让娃儿在去添。。。。。。。。”老头毕竟上了岁数,也难得有人陪他多喝几杯,此时已有了七、八分的醉。
“阿爹!”其妻推了一把父亲,知道他又喝多了,故而乱了分寸。
“粮食酒,自古有!喝一口,年年有。。。。。。。”老头晕头晃脑的。
“酒是越喝越厚道,人是越处越薄气。。。。。。。”作家也开始醉了。
“酒是王八蛋,朋友两边站。。。。。。。”
“酒是我亲爹,没钱别喊爹。。。。。。。”
“划拳不?老弟。”
“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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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个酒疯子一直闹腾到四腿朝天才罢!喘着浓浓的酒气呼哈呼哈。夫妻二人无奈,先将老头架到自己的床上,盖好被子,又收拾好残局,把地上的脏给拖干净。最后,由古正一人背着作家放倒在小屋床上。
妻:“阿爹也是!什么人都能喝一起去。”
古正笑道:“他心里闷,你不懂!发泄一下就敞亮了,要不是他在,我也没本事陪。”
“少替他说!自小时候起,爷爷被降了阶,阿爹也不争口气!多少年了,还是不进不退,就知道喝酒。多少的好事也干了,就管不住个嘴!”妻叹息。
古正:“就别操心了。平淡一生自由自在,哪像我,事事谨慎,处处小心。”
“矫情!来,摸摸,又动了。”妻撒娇。
古正轻抚着妻:“再过个五、六年,娃儿满院跑的时候,估计我也能进阶了,咱们家不是体面的很?”
“不看你这点上进,我嫁你!”妻摸着古正的脸庞。
“还诊断不?”
“来,怕你!”
“好了,好了,别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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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堂屋简单收拾下,打个地铺,夫妻二人将就一夜。
一早鸡打鸣,妻出去小解。待回屋时,古正也醒了,特意附耳交代一番,妻明了。
岳父已醒,心知昨晚出丑,见女儿起来,穿了衣服去道别:“娃儿,女婿还没醒?”
妻:“阿爹不多睡会。”
岳父:“不了,去赶个早市去,逛逛。”
“你们三个昨晚又喝又闹,我提前睡了,没顾得上你们。这不,还睡着呢。”妻假装不知。
岳父:“女婿厚道,娃儿,让他点!我走了。”
“吃了早饭再走,阿爹。”
“不了,走了。”
看父亲走了以后,妻来到古正跟前,笑道:“还装!”
“我先出去一趟,不要喊他了,让他在多睡会。”古正穿上衣服交代妻子。
“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