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三家齐聚
那名士兵一路小跑,企图用最短的时间将消息送回城主府,只是他没有想到,路刚走到一半,一根突如其来的箭矢便结束了他的生命。
暗中出箭的人像是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不紧不慢的再次弯弓搭箭对着刘府便一箭射了出去。
刘府管家稍微抬头朝着破空声的方向望去,只见一只箭矢在瞳孔中不断的放大,管家并没有因此而出现什么慌乱,就在箭矢即将透体而过时,只见管家微抬右手,食指与中指像是等待着箭矢的到来般。
在箭矢穿过二指中间时,只见管家两指一并,势如破竹的箭矢便在也不能前进分毫。
在此过程中,管家一直都显得很从容,这就像是家常便饭般,他早已习惯了。可当他看见箭矢上面的血色印刀时,他瞳孔微缩,在也没有了之前的从容,匆匆忙忙朝着大厅跑去。
“老爷!情况不妙!我们貌似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管家人还没到,声音却已经传到了大厅。
刘奇远端坐大堂之上,听到管家的话语,不禁皱起了眉头,他可不记得最近有得罪过什么不该得罪的人,更何况在叶城,有几人是他不敢得罪的。
管家一路小跑,将那只箭矢交在了刘奇远手中,当刘奇远看见箭矢上面的血色印刀时,不禁瞳孔微缩,他默默自语:“什么时候煞堂开始对小小的叶城感兴趣了?目光不自觉的便看向了厅外漆黑如墨的夜空。”
“老爷,有传书。”管家低声告知正出神的刘奇远。
刘奇远稍微定神,取下箭矢上的传书,打开一看,上面却只有南门二字和一个少年的脸庞,尤为引人注意的是,少年那一头红色的长发。
刘奇远霍的站了起来,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道:“吩咐下去,全体出动,目标南门!”
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堂堂煞堂会给自己一个小小的刘家送消息,但对方既然没有要求报酬,那就当是欠下一个人情,就目前而言,还是南门的事情显得格外重要。
管家听见刘奇远的吩咐,便无声的退下去发号施令了。他心里清楚,以目前的形势来看,刘家已经有多半人折损在了外面,可谓是元气大伤,这次又全体出动!经次一役,叶城恐怕会重新洗牌了。
…
…
…
孙历慢悠悠的放下茶杯,脸上还洋溢着对此茶的意犹未尽。
“报!刘府人员集结,向南门而去!”
探子来报,孙历猛然睁开眼睛,刚才的意犹未尽全都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杀伐果决。
“既然螳螂已经上路,那么黄雀也时候应该出击了!”
“吩咐下去,集结南门!”
“对了!如果寒天动了,趁着城主府空虚,那么给城主府送上一把大火吧!既然要玩,那就玩票大的!哈哈哈哈….”
…
…
南门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士兵们与重楼的僵持还在继续,不到最后一刻,重楼不想撕破面皮,因为那样也就意味着他已经走投无路。
卫队长关辉对于此刻微妙的僵局,显得有些无奈。他如果强势镇压,那么势必会遭到重楼的反扑,这样一来,公子寒克便危险了。可如果不这样做,对方一直在催促着打开城门,使得他有些进退两难。
关辉的犹豫不决重楼看在眼里,他不禁又用匕首顶了顶寒克,吓得寒克可谓是魂飞魄散。
带着颤音对着关辉吼道:“我特么出个城是不是还得写个奏折!!!我现在命令你!现在!立刻!马上!把城门给我打开!”
被劈头盖脸的一顿骂,关辉也很憋屈,让他开城门是不可能的,他只能硬着头皮默默承受着,心里更是焦急万分,城主寒天还未出现,如果寒克在这里死了,他可以想到自己的下场,可如果放任他们离开,他的下场也不会好到哪儿去,一时间,关辉陷入了进退维谷两难抉择的境地。
就在他打算采取强制措施时,远处一根又一根明晃晃的火把朝着这里疾驰而来。
看见这一幕,关辉会心的笑了:“终于来人了!”
火光在慢慢集结,它将漆黑如墨的夜空渲染的昏黄却又不失光明,它的热量在每个人脸上慢慢的画着腮红,它照亮了这里所在的每一个人。
终于一抹凄艳的红打破了这里的颜色,一位士兵直挺挺的倒了下去,细看的话,一根箭矢透胸而出,带走了他最后的生命。
火光成包围之势,将重楼及关辉所有人都围在了其中,此时,一个人影正在缓慢靠近,他迈着信步不急不缓的接近着重楼以及关辉,在此过程中,红色玫瑰一朵一朵的绽放,似乎不甘于成为昏黄颜色的衬托,它在努力绽放着,企图以自己特有的鲜艳取代此刻的颜色之王。
那道人影停了下来,重楼以及关辉终于看清了他的面容。在重楼的印象中,他并不认识此人,只是觉得面孔有些熟悉,却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而关辉几乎是吼了出来:“刘奇远!你知道你在干些什么吗?”
听见关辉的话语,重楼才明白,所谓熟悉并不是在哪里见过,只是眼前之人的儿子,葬送在了自己手里,而他们却有着几分神似。
“你知道你这样做的后果吗?叶城几十年的明争暗斗将因为今晚你的所作所为而演变成明面上的杀伐!”关辉继续对着刘奇远吼道。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随便一只阿猫阿狗都能在我的面前大吼大叫!看来近些年不太爱走动,以至于一些人都已经忘了我,也罢!今夜我便帮你们回忆回忆!”话刚说完,刘奇远便动了。
没有任何花哨的动作,直接是刚猛的一拳朝着关辉砸去。
关辉有些愤怒,对方没有防守,没有试探,有的只是势大力沉的一拳向着自己轰来。于他而言,这是对他的无视,对方竟然真的敢将他当做阿猫阿狗来对待。
拳头已到近前,关辉没有躲避,而是举拳迎了上去。
两只拳头接触的刹那,便分开了,就像是蜻蜓点水般。
“就这么结束了?”重楼显得有些错愕,明明刚刚还不死不休的样子,怎么才一开始,便没有了下文?尤其是那两拳头的碰撞,分明就像是绣花枕头碰绣花枕头嘛!
此刻,最明白其中厉害关系的大概只有关辉了,他不得不承认刘奇远的强大,始一接触,他便知道他错了,胎息六重!
而他对刘奇远的认知还停留在胎息三重。本以为凭自己胎息二重的实力即便不敌,也不会太难堪,谁曾想却吃了一个没有摸清楚对方实力的暗亏。
一股暗劲沿着拳头欲攻破四肢百骸,还好自己防御及时,将那股暗劲封死在了手臂里,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可即便是他反应迅速,他也知道,他的这只右手算是废了,筋脉千疮百孔,除非有上好的丹药,可就凭自己的实力,求取丹药……
“唉!”
想到这里,关辉轻叹一口气,在这个以实力为尊的世界,对于自己接下来的命运他真的不敢想。
一招制敌,刘奇远对于这样的震慑效果感到非常满意,他不自禁的将目光望向了重楼的方向。
“没想到就是你这样一个毛头小子搅的叶城满城风雨,如若不是形势所迫,我倒想对你好好栽培栽培!”
“罢了罢了!英才何其多,也不少你这一个!”刘奇远一步一步朝着重楼走去,最后一句话咬的特别重。
见刘奇远渐渐朝着自己靠近,重楼有些慌了,他自认为握着一张王牌,然而这张王牌却只能制住寒天,而面前的人他不姓寒!
“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刘奇远在重楼面前三步远的地方站定。
“什么机会?”
“你想怎么死!”刘奇远脸上带着邪魅的笑。
到了这一步,重楼反而逐渐镇定了下来。
“就算我死,我也会拉上他陪葬的,这里这么多双眼睛看着,我就不信没有消息传到姓寒的那里,说是你刘奇远间接害死了寒大公子!”重楼与刘奇远对视着,没有丝毫的惧意。
“哈哈哈!你以为我会怕寒天!也罢!先送你一程,姓寒的随后就到!”刘奇远状若疯狂,似乎一切都不管不顾了。
他右手运转真气,朝着重楼按压而去,企图镇压,然而就在这时数只箭矢极速飞来,使得刘奇远不得不抽身而退。
“刘兄真是越来越意气风发了,孙某人自愧不如啊!”
远处,火把的亮光逐渐多了起来,孙历人还未到,声却是传的不偏不倚。
孙家的人来了,刘奇远也不好在有动作,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孙家的人越来越近。
待来到近前,孙历率先开口:“刘兄与寒兄的恩怨孙某人实在没有兴趣,只是此子伤吾儿性命,还请交由孙某人处置吧!”
孙历的话语带着些许威胁的味道,可以想见,如果刘奇远不同意他带走重楼的话,他不介意将方才刘奇远的大放厥词告诉寒天。
然而刘奇远像是豁出去了般,根本不买孙历的帐。
“孙兄此言差矣!吾儿至今还卧床不起,皆因此子所为!怎能一两句话就让刘某拱手相让呢?”
二人争锋相对,都不肯退让,火药味越来越浓,眼看有打起来的趋势。
“好生热闹!这么重要的场合怎能少了我叶城之主寒天呢!”
同样是人未到,声先至。叶城三大家族,就在今夜齐聚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