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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乒乓万相

查猛与雷鹤鸣摔跤进入关键的决胜局之后,两人杀得难分难解,十多分钟不分高下。

观众看得眼花缭乱、心弦紧绷,“加油!加油!”地吆喝声不断。忽而,查猛利用身高优势拚命下压,眼见雷鹤鸣就要被摔倒在地上。很快,戏剧性的一幕发生了,查猛的身高优势逐步弱化,而雷鹤鸣却突然下潜发威,查猛渐渐难以招架。

但见:

你挑我拐快钩绊,我拽你拉互甩抛。

小巧鹤鸣显镇定,绊推跳撤不时捞。

大牛俯视压拚命,左搡右薅身体猫。

尘土飞杨一刻近,不知谁更技能高。

难分难解互狂飙,突而鹤鸣下潜抄。

抱腿顶腰威力暴,愣神查猛感轻飘。

众人听得咕咚响,两位同时地下吆。

栽判向前观仔细,大牛躺地脸****。

主栽判章波宣布本次摔跤比赛雷鹤鸣获胜。

查猛输得心服口服,第二天果真将那双大白球鞋放在雷鹤鸣办公桌上。雷鹤鸣看到后哈哈大笑,说:“摔跤本来就是娱乐,又不是赌博,哪能当真?”又亲自上门将鞋子还给查猛。

雷鹤鸣说不愿要鞋,查猛也不干了,信誓旦旦地说:“你不要不行,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哪里还有再收回的道理?”

雷鹤鸣说:“你的诚心我领了,但这鞋我是绝对不可能要的!近期浍河要拓宽,坝坡上的树可能要砍掉一部分,到时候要穿球鞋的,你定能派上用场……”

雷鹤鸣一番说辞,查猛无奈,只得收回成命。

……

学校有一木制乒乓球桌,放在集体宿舍西边的三间房子里。这个乒乓球室原是三间教室,墙上还有一块水泥做的黑板。

业余时间除看电视外,学校的娱乐活动恐怕只有乒乓球等体育项目了,课余时间打上几拍子既锻炼了身体,同时也是一种乐趣。无论是年轻教师还是老教师都喜欢打乒乓球,下课铃声一响,争相跑向乒乓球台,谁的步伐快谁就能占领阵地。

程雨辰、华旺、白川等新来的几人基本上都不怎么会打乒乓球,于是就虚心向人学习,不到一个月便掌握一些诸如旋球、吊球等基本技巧,能同中等水平者打上几个回合了。

有的老教师在同新手们打球时喜欢玩花样,代数学课的朱抗就是其中之一。他经常同程雨辰、华旺、白川,以及女选手林玲、陈容等新手打球,为显示其球艺高超,常常是右手握着球拍,左手却端着盛着大半杯水的敞口茶杯,承诺不但要赢球,而且还保证不让杯子里的水洒出来,不然就算他输球。他一手握球拍,一手端茶杯,既要应付千变万化的来球,又要照顾茶杯的平衡,显得幽默滑稽,甚是好笑。一开始他与新手们打几个回合倒还能基本保证茶杯里不洒出来,后来程雨辰等人球技越来越熟练,扣球、吊球、侧旋球等不断变换花样,朱抗便显得难以招架,茶杯便不那么平衡了,水便会溅一身。整个打球过程令人捧腹,围观者笑声连连。

……

代科学课的栗兆平参加工作已有几个年头,是酷爱打乒乓球者之一。他打乒乓球有一个特点,发球前总爱将球在手心里滚动几下,嘴里还发出“唏、唏、唏……”的声音,好像这乒乓球是一个火球,很烫手的样子。于是,大家把他这一动作戏称为“烫手球”。

雷鹤鸣、薛会计、代体育课的章波、代专业课的顾能等人是球技相对较好者。当栗兆平与这些高手打球时,他把球发出去之后经常会被对方以旋球打回来,而当他再接球时,经常判断不准对方回球时旋转的角度和力度,往往会把球打飞。每当球飞出去的一刹那,他嘴里便会发出“呀!”的一声惊叫。

“呀!”球飞了。

“呀!”球又飞了……

有时老师们在隔壁备课或批改作业,只要听到“呀!”的一声惊叫,便知道栗兆平肯定又将旋球打飞了。

……

薛会计在同新手打球时擅打“艺术”球,有时嘴里还哼着《摘石榴》等当地民歌。他发球时常常不将球抛起来,而是将手下翻握球,身体向后倾斜,然后将球偷偷地发过来,让人看不清旋转的方向、角度和力度。这样,回球时便使人很难掌握,往往把球打飞。对方说他发球不规距,他却狡辩,说这是技术。有时,薛会计接发球时给对方回个高吊下旋球,使得球刚好过网,落案后立即高高地弹起,球飞速旋转着又回到他这边来,令对方措手不及。但这种球也容易失误,掌握不好便有可能不过网,或过网太多而被对方狠狠地抽过来。

……

学校有几人肤色相对较黑,与雷鹤鸣摔跤的查猛就是皮肤相对较黑者之一。同事之间经常拿“黑”逗趣,有的甚至直接喊绰号“黑子”、“老黑”等,彼此并不介意。有一次雷鹤鸣同查猛打乒乓球,一个猛攻打高了,球飞过去“啪”的一声直接打在了查猛的脸上。查猛“哎哟”一声用手捂住脸,说:“这一下把我的脸打狠了!”雷鹤鸣却逗趣地说:“对不起,原来球打在你的脸上了,我还以为打在黑板上了呢!”引来围观者一片笑声。

这正是:

乒乓运动最心开,课后教工抢拍掰。

球技大多称菜鸟,打球百态样多歪。

老朱上阵茶杯捧,球胜依然手不筛。

会计石榴小调唱,旋球高吊似悠哉。

鹤鸣回打脸球撞,调侃说冲黑板来。

老栗发球疑烫手,呀呀乱叫旋球栽。

乒乓桌上精神爽,局外看球皆手拍。

推广国球皆点赞,强身健体乐开怀。

……

一天晚上,大家正在集体宿舍看电视,突然进来两个人,一位是薜会计,另一位大家都不认识。但见他戴着一付红褐色框架眼镜,穿着一件深蓝色的中山装。他显得很老诚而又居高临下的样子,进门就说:“我来看看你们几位新来的年轻教师。”

这时,薜会计介绍说:“这是学校的裴校长。”

几位新来的小伙子齐声说:“裴校长好!”

“你是哪学校毕业的?”裴校长问程雨辰。

“我是省农学院毕业的。”程雨辰回答。

“好,我们这儿正需要你这样的人才。”裴校长显得很高兴,“本科生来教我们的职高学生应该是小菜一碟。”

“裴校长过奖了,要靠你多指教。”程雨辰笑了笑。

“你们几个叫什么名字,代什么课的?”裴校长问。

几位新来的小伙子都毕恭毕敬地向裴校长分别自我介绍道:

“我叫华旺,是从其它乡镇中学调来的,代数学课。”“我叫查猛,代政治的。”“我叫古安,代语文的。”“我叫佟琛,代化学的。”“我叫白川,代生物的。”

听完大家的自我介绍,裴校长说:“好,你们都年轻有为。将来虹都中学的发展主要就靠你们了。这儿条件比较艰苦,你们能适应吗?”

“条件是艰苦些,慢慢适应呗。”华旺回答。

“这儿的路太差了,遇到阴雨天就更难行了。”白川说。

“现在虽然环境虽然不尽如人意,但将来会慢慢改变的,你们年轻人就是我们的希望!”

……

和大家聊了一阵,裴校长称还有其它事便离开。几位小伙子便你一言我一语地问高大法、薜会计有关裴校长的情况。

“这是刚调来的校长吧,前几天我们没看到呀?”程雨辰说。

“他叫裴全成,去年调来的,前一段时间到外地学习去了。”高大法回答。

“他和雷鹤鸣两个谁是校长,谁是副校长?”白川问。

“他们两个都是副校长!”薜会计说。

“都是副校长?没有正校长,两人谁当家?”古安问。

……

.

河流湖泊布星罗,水气氲氤虹景多。天赐龙潭虹最盛,古虹城外是虹都。欲知后事如何,明日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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