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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摔跤元帅

白川不但谈恋爱是高手而且善于挑战。

一天晚上,程雨辰吃过晚饭正在集体宿舍边批改作业边低吟浅唱,突然门“嘭”地一声被推开了!程雨辰一惊抬头见哑吧排闼直入,但见她神色慌张,嘴里“依依呀呀……”地不知所云,用手指着操场的方向。看她神色紧张,程雨辰认为外边可能出了什么大事了,于是便跟着她向操场方向跑去。

跑进操场,未见异样,却见操场南边的麦田里尘土飞扬,原来是有两人扭打在一起。有人在学校里打架这还了得,走近一看更是令他大吃一惊:一位是白川老师,而另一位竟然是雷鹤鸣!

一位初出茅庐的年轻教师竟敢与校领导打架这还了得?程雨辰见状大喝一声:“住手!你们这是干什么?”

两人没有反应,仍是紧紧地搂抱在一起,你推我拉,甩来甩去。却见不远处,代体育课的章波老师说:“摔跤呢。”向程雨辰摆摆手,示意不要惊扰他们。

“摔跤比赛?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两人在打架呢!”程雨辰咕噜道。

大约经过10多分钟的激烈搏战,两人的比赛才告结束。这次雷鹤鸣与白川共摔了三跤,平一跤,雷鹤鸣赢两跤。

摔跤结束,程雨辰边往宿舍走边对白川说:“你摔跤的技术还可以呀,差点赢了校长。”

白川说:“你这是在表扬我还是批评我?不还是输了吗。”

“虽然输了,但也能看出来你摔跤的基本功还算可以。”

“哪里算可以,听说雷校长爱好摔跤,我便想试试他的水有多深,不成想他还真有两下子。”

当两人走到一有灯光的教室前时,程雨辰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白川不解地问:“雨辰,你笑什么?好像不怀好意的样子。”

程雨辰还是“哈哈”地笑。

“你快说,为什么?不然我把你摔倒!”

这时,程雨辰才渐止住笑声,说:“你看你的脚呀!”

“我的脚怎么啦?”白川低头一看,顿时便“嘿嘿”地也笑了起来,折回头飞快地向操场方向跑去……

原来,他们摔跤时凝神聚力,忘情拚搏,以致于鞋袜都被甩掉了也没有感觉,光着脚呢。

……

雷鹤鸣是校领导却有摔跤爱好,确是让人有些意外。

其实,雷鹤鸣不仅喜欢与人摔跤,而且还有不少鲜为人知的故事。你别看他个头不高,可长得很结实,一眼看上去很像是一名运动员。他在学生时代拿过许多体育奖项,还有不少有关摔跤方面的轶闻趣事。多年来他与别人摔跤几乎就没大输过,可以说是摔出了技巧,摔出了名气。他小时候经常与本村同龄孩子在一起摔跤。一开始由于他偏矮,又比较老实,很多人都不把他放在眼里,往往是别人摔跤,他缩在一旁观看。一次,一位名叫“憨旗子”的大个子,带着挑衅的味道冷不防冲来搂到他就摔,他一惊马上意识到是怎么回事,旋即用尽全身的力气甩了他几圈。突然,雷鹤鸣将左腿插到对方腿裆里一别,同步猛地向后一推,憨旗子随机倒在地上,摔得很响。这可惊呆了围观的群众,大人们七嘴八舌地说,这孩子看上去蛮老实的,摔起跤来咋这么野,能把憨旗子扳倒,真怪有劲,了不起啊!随后,又有几个差不多大的孩子过来与他挑战,他都能沉着应战,结果是上来一个,撂倒一个,一鼓作气连续摔倒八个同龄少年,令人刮目相看。雷鹤鸣上中学时,每到礼拜天回家拿粮,他家门口总是有很多人在等候他,干什么呢?都是来找他摔跤的!来人中有本村的,也有慕名而来的外村人;有同龄人,也有年龄比他大的青壮年,但他们往往都以失败而告终,一个个都灰溜溜的无功而返。有一位比他大十岁左右的壮汉,白天不好意思,晚上敲门约他出来偷摔,生怕白天被人看到摔倒难为情,有来虚心学习的味道。雷鹤鸣所在的村,有三里多长,分东西两部分。有一年的春节,大年初一刚吃过早饭,活跃人物把闲人组织起来举行隆重的摔跤比赛,西半庄由雷鹤鸣出马,东半庄有一位绰号“六叶子”的青年出战。这位青年个头比他高一点,而且年长几岁,脾气暴躁,有些粗鲁,力大如牛,庄子上的人都不敢碰他。听说东头和西头进行摔跤比赛,村子里男女老少都来看热闹,说说笑笑拥向赛场。村里选一个较有威望的人当栽判。在“裁判”的指挥下,他与六叶子摆开了阵式。二人首先“花不插”搂到一块,哨子一响,双双发威,左甩,右推,飞速转动。两人甩得天转地眩,看得让人眼花缭乱,不知持续了多长时间雷鹤鸣突然被六叶子扳倒一跤。人们议论纷纷,都说他俩之中“六叶子”略胜一筹,雷鹤鸣怕是赢不了他。比赛继续进行,两人又搂抱在一起。在相持半个小时以后,雷鹤鸣利用巧劲将六叶子猛地一拉,然后又向后一推,随着“嗨!”的一声吼,右腿随机极速用劲一别,对方应声倒地,雷鹤鸣终于扳回一局,赢得一片掌声。决胜局雷鹤鸣又取胜了,赢得阵阵喝彩声。有一年暑假,雷鹤鸣回家给生产队放牛,在东湖荒地上与本村一同龄人摔跤,竟持续了几个小时才把对方摔倒,双方都累得睡在荒地上不能言语,渴了便喝几口“牛蹄坑”水,直到天黑才爬起来牵着牛回家。有一年冬天,村上人把他带到水利工地上,与民工摔跤,均获胜。一时间他摔跤那真是摔出了名,村民们都称他为“元帅”。在虹都中学工作期间,雷鹤鸣仍是工作不停,摔跤不止,经常利用课外活动、晚自习后、礼拜天等业余时间,与本校年轻教师和附近农场的职工摔跤。他们从操场到田野,从浍河堤坝上到河边树林里,到处都留下了摔跤的影子。

……

与程雨辰一同来虹都中学的小伙子查猛,绰号“大牛”,确是体现了他长的人高马大,且力大如牛的特征。据说查猛在学生时代也喜欢摔跤,还从来没有输过。他还吹嘘,在大学里摔跤比赛他曾把一位省级摔跤队员打败。说得神乎其神,不知是真是假。来到虹都中学以后,听说雷鹤鸣、白川等人喜爱摔跤,便提出要与他们切蹉一下。有一天晚上查猛首先与白川较量了一番,并轻而易举取胜,更增强了他的自信。第二天他便提出要与雷鹤鸣较量一下,并将自己刚买的一双上海产回力大白球鞋拿出来作为赌注,若输了,鞋就送给雷鹤鸣。

有这样一位年轻人与校长竟敢如此叫板令众人大跌眼睛,雷鹤鸣更是大吃一惊:看样子查猛确实是有两下子,绝不可小觑。

两个“长胜将军”对决必将是一场精彩的表演,一场恶战,大家都翘首以待。

比赛时间选在周六晴天有月光的夜晚,地点选在校内“原生态”的操场上,并用石灰划线器推了一个直径约两米的圆,摔跤就在圈内进行,请持有国家一级栽判证书的章波老师作主裁判,高大法当副裁判。

到了那天晚上,雷鹤鸣、查猛特地邀请程雨辰、华旺、白川、古安、佟琛等几人前去观战。裁判员和运动员准时进入场地。主栽判章波脖子上挂着哨子,副栽判高大法手里拿着手电筒。两人步履骄健,表情严肃,似在为一场国际比赛当裁判。

比赛开始了。

一开始,雷鹤鸣和大牛两人进入圈内“花不插”搂好不动。大牛比雷鹤鸣高出一大截,两人一高一矮,看上去似穆铁柱VS潘长江,甚是滑稽。

这正是:

掌舵鹤鸣重任挑,业余爱好却摔跤。

孩时体育秀即显,尤是摔跤技更高。

虽矮却灵加巧技,从来比赛胜多包。

逸闻趣事孺妇晓,元帅称之亦自豪。

新来小伙大牛傲,知有跤人心顿骚。

高校摔跤我最棒,无敌全胜是吾骄。

大牛邀请鹤鸣赛,同事盛情栽判挑。

月夜哨鸣开赛战,教工围拢细观瞧。

……

裁判哨子一响,双方比赛正式开始。两人实力确是旗鼓相当,拼搏激烈,前两局各胜一跤,一比一平。

决胜局开始了,两人你推我拉,左一圈,右一圈,甩个不停,一时间难分上下,摔跤场上尘土飞扬……

.

河流湖泊布星罗,水气氲氤虹景多。天赐龙潭虹最盛,古虹城外是虹都。欲知胜负如何,明日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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