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雨辰看到黄大姐在房前屋后正在劳作时上前问道:“黄大姐,种菜呢。可别忘了点些丝瓜呀。”
黄大姐会心地一笑:“那是一定的。什么不种也要把丝瓜点上!”
程雨辰听后精神为之一振,哈哈大笑起来,心想:今年又将能喝到美味丝瓜汤了!
……
周未,程雨辰与华旺等人正在宿舍打“5、10、K”,忽听见悦耳的女声:“你们好!在打牌呀。”
程雨辰转脸见一妙龄女子站在门口,脸胆姣美,仪态大方,却是一个生面孔,问道:“请问你是?”
这女子说:“请问白川在吗?”
“你是二……”程雨辰马上意识到这女子可能是白川对象,想问你是二毛?但突然又觉得不合适,便马上多说了一个字,变成“你是二毛的?”
这女子一阵惊喜,道:“我是蚌埠二毛的。你是怎么知道的?”
程雨辰哈哈一笑:“一看就知道你是二毛的。”
……
原来她就是白川对象方晴,几次想来虹都因种种原因而没有成行,这次终于如愿。
乐山乐水,白川此时正在打篮球。程雨辰让方晴稍坐片刻,便到篮球场上去喊白川。
“哎,等一下。”方晴叫道,“我与你一块去好了。”
程雨辰愣了一下,说:“那也好。跟我走吧。”
见程雨辰去喊白川,华旺、查猛、古安等几人便放下牌,纷纷骑车回家去了。
程雨辰、方晴两人一边走一边讲话。程雨辰说:“你是大城市来的,我们这儿条件简陋,多担待一些。”
方晴说:“却是出乎我的意料,没想到路这么难走。”
“你是怎么来的?”
“按照白川信上说的,坐长途客车到县城以后转农班车到水上站下车往南走一公里乘小木船过河来的。”
“乘交通工具是这种走法。”
“你们平时从县城来虹都是这样走的吗?”
“不是。隔河千里远,如果走到河下摆船的不在,那就要苦等了。我们骑自行车大都是从浍河南岸的芦苇荡里过来的,这样路程最近。”
“噢。”
……
说话间两人来到了操场上。
此时的白川在篮球场上打得正欢,是与虹都农场的职工代表队临时进行的一场比赛。虽不是太正规的比赛,却也都打得非常认真,无暇顾及场外观众。程雨辰只得带着方晴在场外观看。
“哎呀,原来是这样的篮球场呀!”方晴说。在她看来,在泥土地上竖起两个简易篮球架便称之为篮球场,实在是太原始了。
程雨辰看到方晴不屑一顾的样子,说:“是呀。我刚才说我们这儿条件简陋,其中就包括这篮球场。纯原生态的。”
听程雨辰这样讲,方晴脸上开始露出一丝笑容。
“嘟嘟嘟……”一阵哨子响,裁判章波示意暂停。程雨辰马上给白川打手势示意,往方晴这边指了指。白川看到恋人来了快速跑了过来,与方晴寒暄一阵,最后说:“比赛很快就结束了,再等几分钟。”
……
天色已晚,集体宿舍里只有白川、方晴、程雨辰三人。
当晚电视没有《霍元甲》等电视剧,电视迷高大法恰不在学校,因而集体宿舍里显得比较冷清。
一对有情人在宿舍卿卿我我,有旁人在总不方便。刚吃过晚饭程雨辰便推说有事,拿着笛子走出宿舍,向浍河大坝溜去。
外人偶尔到虹都一次,是一种别样的享受,说那里空气好,是天然的氧吧,而每天面对芦苇,日复一日的,就不是那么回事了。特别是星期天、节假日,同住集体宿舍的家在本地的几个小伙子都回家了,白川家也是本地的,虽距虹都相对远些,但周末也常回家。程雨辰举目无亲,无处可去,便落单了,茕茕孑立,形影相吊。为了排遣孤寂,他常弄管调弦,《乡恋》、《踏浪》、《外婆的澎胡湾》等流行曲子只要会唱便能吹出旋律来,虽谈不上专业,却也能算得上悠扬动听。对吹笛子来说,这里有得天独厚的资源——芦苇。程雨辰常选择适当粗细芦苇,用刀剥取里面的薄膜。用苇膜作笛膜质地薄、声音脆,可谓取之不尽用之不绝。
为了给白川提供方便他不得不出来受清风,心里倒有一种莫名的惆怅。看到河面渔船上的灯光星星点点,忽隐忽现,却有另一番韵味。他拿起笛子吹了起来,一曲《北国之春》洒向浍河,飘向校园……
方晴与白川正在窃窃私语,听得这笛声,便问:“是你们这位程老师吹的吗?”
“是的,他有这爱好。”
“吹得还真不错,旋律优美,激亢高昂。”
“是不错呀。”
……
不一会儿白川来到大坝上找到程雨辰,一阵耳语。
原来,白川早有准备,已于一位老教师单身宿舍的房门钥匙要了下来,要程雨辰不必躲避,晚上外面太冷,赶快回集体宿舍休息。白川真是计划周密呀。
一对恋人到那排茅草房的单身宿舍去谈情,程雨辰便回到集体宿舍。他打开电视看没有什么好节目便到桌边看书……
程雨辰哈气连天,看看手表快十二点了,也不见白川回来。心想,两人还真够粘乎的,难道这小子不回来睡了?若是如此,那还真够开放的!管他呢,我先休息再说。于是,他简单洗漱一下便插门上床睡觉。
……
第二天一大早方晴便走了,白川本想留她多住几日却无论如何也留不住她,脸上挂着不悦。待方晴走了之后程雨辰问白川:“你怎么惹她不高兴了?原来不是说在这儿多住几日的吗?”
“其实她昨天来到以后就一直不高兴,说这儿太闭塞了,说我欺骗了他,不像原来说得那么好。同时两地路途太远,这儿太偏僻了,说我在这儿什么时候才能调到城里,什么时候才能混出头?”
“你原来把这儿说得太好了,这下牛皮吹炸了。”程雨辰笑道。
“真没想到她态度会转变这么快,原来不是这样的呀。”白川叹口气说。
“你两个在一起谈一夜也没谈好呀?”
“十二点时我要回集体宿舍,她却不让我走。”
“吹牛吧你,我还不知道你的花花肠子。”程雨辰讥道,“态度都转变了还留你过夜?快如实招来,你是不是强行与她那个了?”
白川嘿嘿地笑了,却也敞开心菲:“我给你老弟说实话,你可千万别往外讲。她让我回集体宿舍,我说夜都深了,雨辰肯定早插门睡觉了。现在再喊醒,影响人家休息,不太礼貌,我还是在这儿将就吧。”
程雨辰笑道:“好你个白川,自己赖着不走还拿我当挡箭牌,我可不成你这个情!我等你等了大半夜也不见个鬼影,弄得我也没有睡好觉!”
白川嘿嘿地笑了,说:“我说这儿乱,在这儿能保护她的安全,她就没再坚持让我走。就这样迷迷糊糊地在一起和衣过了一夜,也不知睡着没睡着。”
“你还真会屁人。”程雨辰说,“合衣?谁信?在一块一整夜,你能坐怀不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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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流湖泊布星罗,水气氲氤虹景多。天赐龙潭虹最盛,古虹城外是虹都。欲知后事如何,明日“起点中文网女生网”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