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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交流的艺术

转眼间,我们已再次来到富丽堂皇的周家大门外,我和洛奇先生下了车,先生让刘飞在车上等着。开门的是女佣人财婶。

“先生,你们找谁?”财婶说。

“哦,我找周丽,周小姐。”洛奇先生很客气的回答。

“真不巧先生,我们家小姐出去了,不在家。”

“这样啊,没关系,我们在花园里看看就走。”

“家里只剩我一个人,主人不在恐怕不太方便!”

“哦,我们是来调查你们家老夫人被害的案子的!前几天我来过,当时我还问过你话呢。”

“喔!先生我记得你了,你真聪明啊!我们家老爷的案子就是你给破的。

“呵呵,你的记性可真好啊。”

“好吧,快请进先生。”财婶敞开了大门!

听到周丽不在,我多少有点失望。

“先生,”财婶说,“最近家里发生了好多奇怪的事啊,老爷和夫人也都相续去世了!”

“老夫人是在哪个地方出事的?”先生问道。

“在这边,请跟我来!”财婶领着我们进到大门内那个硕大的花园里,和上次不同的是,这次那条狂狗不见了踪影,凶残的老园丁也不见了。那间给老头住的门房房门紧闭着!

“咦,那位浇花的老先生呢?”洛奇先生自然也注意到了。

“哦,老胜昨天已经向小姐辞职离开这里了!”财婶突然显得很气愤,“这老胜真是的,硬说我们少爷害死了夫人。先生,我们少爷是决不会害死夫人的,虽然警察说的证据我也解释不了,可是,我就是很肯定少爷不会杀人的,何况是我们夫人。”

“你怎么这么肯定?”

“少爷可是我从小就看着长大的,虽然少爷脾气很不好,和我们夫人关系也很差,但少爷是很善良的,他连蚂蚁都不忍心打死呢!”

谈话间,财婶已把我们领到周老夫人暴毙的地方,洛奇先生惯例般的掏出了随身携带的放大镜,趴在草地上一丝不苟的观察着。我则悠闲的欣赏着周围的景色,财婶也一直待在旁边!和几天前比起来,周家可谓是景物依旧,面目全非了!短短几天内,周捷隆夫妇相继被害,周俊被捕,老园丁被辞退回乡,那条疯狗也不见了。家还是那个家,但却显出一片落魄凄凉的景象!正如洛奇先生说过的一样,现在的周家确确实实给人一种‘凶宅’的感觉!没过多久,洛奇先生就从草地上爬了起来,从他有点懊丧的表情就知道,他的勘察结果是一无所获!

“财婶,您到周家有多久了?”洛奇先生面带和蔼的笑容问道。

“快二十七年了,我来的那年二小姐刚好出生。夫人一直都待我很好,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是啊,老夫人生前待人向来都很好的!”

“先生和夫人很熟的吗?”

“这个当然,我和周家可算得上是至交了。只是后来我搬去广州,才少了见面,不过电话联络还是经常有的!”

“难怪以前都没见过您呢。”

“哈哈哈……我经常赶这儿串门那会儿,您还没在这呢。”

“是这样的。”

“那时候,周老先生经常请我吃海鲜,我记得老夫人最爱吃‘斑节对虾’了。”

“是啊,夫人最爱吃虾了,每次都吃很多的。不过,后来夫人血压太高,医生嘱咐说不能吃虾了!”

“喔,这样啊。那从那以后老夫人都没再吃过虾了吗?”

“本来是的。不过后来病情好转了很多,医生说只要按时服药,吃虾是没问题的!夫人过世那天就吃了很多壳上有斑节的虾,都是二小姐专门买给夫人吃的。”

“周丽买的?”洛奇先生的脸忽的变得严肃起来。

“我们家老爷刚过世,二小姐怕夫人太伤心,所以那天买了好多夫人最爱吃的菜。夫人很单纯的,一有开心的事,就会暂时忘了其它伤心的事了!可想不到,那是夫人最后一次吃虾了。先生,您说夫人的死是不是因为吃太多虾了!”

“本来按时吃药是可以控制血压的。那时候我还经常给老夫人买维生素C片呢!”

“你说的是什么C啊?”

“就是一种药片啊,难道老夫人近来没吃维生素C了吗?”

“没有啊,先生!我们夫人一直都只吃那种药水,是专门用来医疗高血压的,并没有吃别的!”

“那药水都是老夫人自己拿来喝的吗?”

“是的,都放在夫人房里,夫人每天都会按时吃。”

“今天两位小姐都出门啦?”

“是的,先生。”

“咦,这小美不是有午睡的习惯吗?”

“对啊,不过大小姐今天有事。先生连大小姐午睡的习惯都知道啊,您一定很疼我们小姐了。”

“是啊,那时候还是小女孩呢,一转眼已经是大姑娘了!”

“大小姐小的时候您见过吗?我记得大小姐是十三年前才第一次来香港的!”

“喔,我说的是小丽。”

“是啊!二小姐小时候长的黑,可现在已经是婷婷玉立的美人了。”

“女大十八变嘛!咦,您刚才说小美是十三年前才来香港的?”

“老爷和夫人来香港时,大小姐才两岁,当时政府不同意,只好把大小姐留在大陆的亲戚家里。听夫人说,大小姐打小就是男孩子的性格,喜欢玩刀玩枪的,她那身肌肉就是跟大陆的亲戚练来的。”

“小美还练过武啊?”

“大小姐武功可厉害了。夫人大陆那位亲戚以前当过兵的,听说还打过越南战争呢!”

“哦,真不简单啊!那小丽呢?今天干什么去了?”

“二小姐今天打扮得很漂亮,和男朋友约会去了。”财婶的话使我不禁黯然神伤。

“约会去了?这丫头什么时候交男朋友了?我都不知道呢!”洛奇先生显然也吃了一惊。

“这个您当然不知道了,二小姐的男朋友是昨天才认识的。”

“昨天不是老夫人出殡的日子吗?”

“就是在夫人葬礼上认识的,小伙子叫李亿,是来葬礼送花圈的。”

“那前几天周老先生的葬礼上,您有没有见过这小伙子?”

“有啊。当时有一个花圈也是他送来的。说来奇怪,这李亿和二小姐以前的男朋友长得几乎一摸一样,当时我就吓了一跳!”

“您指的是那个叫‘刘志’的?”

“就是他啊,原来您也认识啊。刘志人很好的,对二小姐也很好。谁想会去的那么快,那时候二小姐可伤心了,哭得死去活来的,好几天都不肯吃东西。好在神明保佑,给二小姐找了一个和刘志很想象的对象。认识他之后,二小姐可开心了,我也很替她开心呢!”

“哦,那小美呢?还没谈对象吗?”

“哎!大小姐那脾气不好,人又孤僻,样子也比不上二小姐,夫人给找过不少对象,结果一个都没谈成!”

“原来是这样啊。对了,小丽不是有个表兄住在这里的吗?”

“你说的是表少爷吧,已经几天没见过他了!”

“他去哪里了!”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这表少爷就这样,平时吊儿郎当的,可是现在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剩下我和两个小姐,他一个男人家的也跑的无影无踪的!”

“那你最后一次见到他是什么时候?”

“就是夫人去世那天,那天吃晚饭的时候我还有看到他呢!”

“第二天就消失了?”

“是的!”

“那你再好好想想,那天晚上吃过晚饭后,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

财婶想了一下,突然叫了起来。“对了!我记得那天晚上,我关大厅门的时候,听到了一声怪叫,很像表少爷的声音!”

“12点左右?”

“是的,先生。”

“之后呢,还有什么不寻常的动静吗?”

“之后就没有了!”

“我可以到楼上看看吗?”

“不行啊,先生!”财婶惊慌失措,“最近二小姐连我都不准进入她房间打扫的!二小姐昨天还警告过我,不要让外人进来的!”

“好了,打扰你这么久,我们也该告辞了。”

“对了!”快走到门口的时候,洛奇先生突然停了下来,“财婶,你可知道那个看花园的老胜走了之后,住在什么地方?”

“不知道,先生。不过我记得老胜以前跟我说过,他放假的时候每天下午5点左右都会去‘九龙公园’打太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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