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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偶遇云楚

瑾宇和瑾皓正式开始了他们的拜师生活,尽管是外室弟子,但瑾宇已经很满足了,一来凉山比望叶宫要好玩多了,二来他可以专心撮合瑾皓和清菱了,三来他找到事情做就不会那么思念如雁了。

瑾皓则对于外室弟子之事耿耿于怀,但是许多高人一生只收两三个入室弟子,更有甚者只收一个,所以他只是失望却不敢奢求成为入室弟子。

瑾皓看着瑾宇走进房间后,也不再说什么,此时正值夕阳西下之际,洞外夕阳的光辉映在谷中,他望了一眼洞外,转身走进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一大早,瑾宇就来到洞外的一处平地上静坐,此时朝阳还未升起,谷中也还有些昏暗。他面向东方,等着今日的第一缕日光。

当第一缕日光照在瑾宇俊秀的脸庞时,清菱正从她的山洞中走出来,一眼便看到了正在打坐的瑾宇。清菱轻轻的走到他身后,想看看他的反应,可是清菱在他身后站了良久,瑾宇都没有反应。

直到太阳完全从远处的山间升起,朝阳的光辉洒满了山谷,瑾宇才俏皮的说了一句:“师姐起的这么早,不会是专程来看我的吧?”

清菱呆了片刻,瑾宇居然知道站在身后的是她,缓了片刻后,清菱顺着他的话,说:“就是来看你的。”瑾宇听完此话后迅速站了起来,转过身一脸不正经地笑道:“好啊,既然师姐对我有意,我现在去求师父为我们做主吧。”说完,瞪着无辜的大眼睛等着清菱的反应。

清菱彻底无话可说了,愣愣的盯了他好一会儿,才低嗔道:“你怎么这么不正经!”瑾宇的确生的俊美,但清菱不会仅仅因为这个原因就喜欢上他。

瑾宇知道清菱不是真生气,但还是一副知错能改的样子,一脸无辜的说:“师姐说的是,我一定改。”瑾宇平时坏笑惯了,即便是面无表情时,也能看出那不正经的笑意,此时加上这无辜的样子,实在是可爱至极。

清菱笑着摇摇头,无奈道:“我今年已经十五了,你应该比我大上几岁吧,为何看起来比我还小的样子。”

瑾宇略微收敛了些,说道:“宇今年已届十八,还未到加冠之年,而师姐已是及笄的年纪,所以自然还是师姐稳重,我如今还算小孩子。”

清菱听到瑾宇的这番言论,不禁苦笑一声,她知道自己是说不过瑾宇的,所以果断放弃了反驳。瑾宇看着不再说话的清菱,脸上露出了胜利的微笑,清菱则一脸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看着他。

这时瑾皓也醒了,他有些迷迷糊糊地走到洞外,眯着眼睛,迎着朝阳伸展了一下腰身。过了会儿才发现不远处的清菱和瑾宇,而他们也正笑嘻嘻地看着他,瑾皓一下子情醒了不少。

瑾皓出来时只穿了一件中衣,本想先呼吸一下清晨的空气,再进去换衣服,但他没料到清菱会在外面。夏日的中衣质地较薄、较贴身,即使隔着中衣也能看到身体轮廓。

瑾皓连忙跑回山洞,瑾宇在洞外笑得花枝乱颤,清菱倒是没瑾宇笑得那么厉害,但也忍不住笑出声来。瑾宇笑得肚子疼,捂着肚子断断续续的说:“他还小……师姐见谅啊……我不行了……”

清菱白了瑾宇一眼,觉得瑾宇笑得太过了,便替瑾皓辩解道:“有那么好笑吗?我看那中衣也挺好看啊,反正是在谷中,他也没穿着中衣到处跑啊。”

清菱说完这番话后,瑾宇意识到一件事,清菱今年不过十五,比瑾皓还小一岁,也许根本不懂瑾宇笑成这样的原因。想到这一层,瑾宇稍稍收敛了一些,因为在这种情况下,想撮合瑾皓和清菱,真是难上加难。

不过反正是闲来无事,既能学到本事又能找到乐子,瑾宇很愿意接受这个挑战。想着未来将有的无数乐子,瑾宇的嘴角邪恶的弯了起来。

清菱替瑾皓辩解完后,一直盯着他们的山洞,刚刚收回目光看向瑾宇,瑾宇邪恶的笑容就映入了眼帘。清菱不禁打了个寒噤,问道:“你怎么笑的这么邪恶?在打什么坏主意。”

瑾宇连忙解释道:“我什么都没想啊,我笑起来就是这样子的,师姐明鉴。”脸上还是那副无辜的表情。这次瑾宇算是说了实话,他的笑容的确一直是不正经的,只不过这次稍显邪恶了些。

清菱淡淡一笑回应瑾宇的话,瑾宇阳光的笑容确实讨人喜欢,但瑾宇嘴的确是太厉害了,虽然只说了几句话,但清菱已经见识到了。

相比伶牙俐齿的瑾宇,清菱更喜欢安静一些的,比瑾宇安静一点点就好,瑾宇已经从根本上改变了清菱的喜恶。清菱心中也隐隐觉得,似乎不可以喜欢上瑾宇,说不出的感觉,但很强烈,清菱曾以为这是前世仇怨作怪。

瑾皓再次走出山洞时,身着与瑾宇相似的窄袖薄袍服,外面应该还有一件外袍,只是在山中不适宜,昨日进山是就没有穿。

一条点缀着碎玉的腰带,恰到好处的束在腰间,因为还未加冠,所以并未束起全部头发,只是用锦布松松的绑起上面大部分头发,下面的头发留得不多,长度适中,正随着清晨的微风轻轻飘扬着。

清菱刚刚和瑾宇说完,就看见了洞口处意气风发的瑾皓,清菱盯着瑾皓看了好一会儿。瑾皓虽不如瑾宇那般引人注目,但也是俊美非常的,其实倒不是多么夸张的说法,因为他们的母亲都是冠绝**的人物,他们显然得到了母亲的真传。

瑾宇看到清菱盯着瑾皓看,暗自偷笑一下,然后一本正经的带着些许不满道:“我与瑾皓穿的是一样的衣服,长相也算是不分伯仲,怎么师姐不这么盯着我看啊?”

清菱从刚刚的注目中回过神来,斜了瑾宇一眼,明显带着开玩笑的意味说道:“因为你太能说了!”

瑾宇听出了清菱在开玩笑,但还是装出一脸的无辜道:“师姐怎么可以这么冤枉我?我今日一共还没跟师姐说上十句话呢!”今日瑾宇十分喜欢这个无辜的表情,每每总能让清菱说不出话来。

清菱懒得再搭理他,不过不想理归不想理,清菱对瑾宇的印象始终比瑾皓要好一些,因为瑾皓的冷不只是冷淡,更接近于冷漠了,总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瑾皓走到他们这边,清菱粗粗算了下时辰,说道:“跟我去见师父,每日清晨是师父讲课的时间。”

此时大概还未出卯时,云老每日辰时会讲早课,足足讲满一个时辰。清菱说完后即向茅屋走去,瑾宇和瑾皓跟在后面,今日毕竟是他们第一日上早课。

他们轻轻的走进茅屋,慢慢的打开茅屋的外窗,屋中顿时大亮,清菱他们平日便在此处上早课。所谓的早课也不是云老一直照本宣科,他还是很注重讲解自己的领悟的,剩下的就是一些难解的兵法之类的。

隐士就是隐士,虽隐在山中却还是关注各国的形势。

清菱他们等了约莫有一刻左右,云老慢慢的从那扇门中走出来,坐到了那个石台上,清菱寻了一个蒲团,面向云老坐在云老的左手边,瑾宇和瑾皓也寻了蒲团,略落后于清菱依次坐在了右手边。

此时清菱的师妹清莹从屋外进来,寻了一个蒲团坐在了清菱身后,落后于瑾宇一段距离,与瑾皓平齐着。清莹不时的偷瞥瑾皓,瑾皓装作没看见,一直盯着云老做的石台,目不转睛。

台上的云老眯着眼睛,慢慢的讲授着兵法,时不时会加上自己的见解,顺带着会说一两句如今的形式。瑾宇大喜过望,本以为拜一位隐士最多是学些待人接物的哲理,现在居然能学到许多未传世的兵法残章,实在是一大乐事。

外面的太阳不再是初升时温润的模样,初夏那略显灼热的阳光倾泻在谷中,云老的早课讲得异常精彩,不知不觉已经接近辰时末了。

门外响起了不大不小的敲门声,极轻微,若不是云老刚好停下来,根本听不见这声音。

云老稍稍睁开微眯的眼睛,看了清菱一眼,清菱向着云老微一点头后转身去开门。门外是一位一身华服的公子,与瑾宇他们的简装不同,这位公子还穿着长袍外的那件外袍,外袍的袖子属中等宽袖,整体颜色呈紫色。

乍一看像是宽松的披在身上,其实除了朝服长袍需要腰带之外,多数富足人家喜欢不在外袍上系腰带,只在里面的长袍上系上。这位身着华服的公子正是云楚,他极为喜欢这样的装束。

云楚进来后,云老并未有什么多余的表情,过了一会儿才淡淡对瑾宇他们说道:“今日早课结束了,你们可以到藏书洞中,寻些喜欢的书拿回去研读,具体书籍与清菱说一声即可。”

瑾宇和瑾皓向云老作揖告退,因着还在早课上,刚刚云楚进来时瑾宇并未回头,此时起身一转头就看到了站在他身后不远的云楚,瑾宇一下子认出了这是那夜行凶之人。

云楚进来是也注意到了这两个似乎陌生,但又有些熟悉的背影,瑾宇起身后正好与云楚对望了一眼。云楚也是一眼便认出了瑾宇,但云楚的目光只在瑾宇身上停留了一瞬,随后问清菱道:“这两位是?”

清菱定了一下才说道:“他们是师父昨日收的外室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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