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具丰腴的身躯,像是颗成熟的红果,又像是陈酿的美酒,浑身散发着诱人的气息。这样的气息,完全不同与少女的清新,这是成熟女郎独有的魅惑。
她保养的极好,皮肤没有一丝松弛,许是刚出浴的关系,白皙中还透着粉红,吹弹可破。
不过是一眼,陆岐如遭电亟。他变作一块化石,呆坐在原地。
如意夫人很满意陆岐的反应,她像是扳回了一城。她半卧到床榻上,挑衅地向陆岐勾了勾手指。
陆岐的双眼泛着野狼一样的绿光,他邪笑着站起身,向前迈了一步。
屋外,又有人敲门,这人嘿嘿笑着说:“贤弟,我来找你吃酒了。”
陆岐准备做些什么的时候,宫千平突然到访。
许多人都已经忘记,天下第一急公好义,天宫庄园庄主,宫千平,年少时也是个嗜酒如命的酒鬼。但他自己却绝不会忘记。
一个人无论怎样去改变自己,他骨子里的本性却很难变。
所以,宫千平又来找陆岐。他怀中抱着坛酒。他的肚腩原就很大,再加这么一坛子酒,就像个身怀六甲的孕妇,有些滑稽。
若是陆岐知道,宫千平是为了这个由头,怕是又该赌咒戒酒。
只可惜,就如刚才所言,一个人要改变本性实在太难。陆岐不可能戒酒,戒酒的陆岐就不再是陆岐。
陆岐现在很想骂人,任谁在这种时候被打扰,都会想着骂人。陆岐有些佩服宫劫,宫劫一样也是这样被他给打搅了。
如意夫人的脸色变得惨白,紧闭双目,身躯颤抖,惊惶之极。这是一个女人偷情时,被丈夫抓到的正常反应。但她很快就发现自己其实什么都不用怕。因为她已经不在房中。
没有翅膀的人真的可以飞吗?若是以前,如意夫人绝不会相信人可以飞在空中。再神奇的轻功,也需借助外力。凭空而飞,除了飞鸟,就是鸟人。
陆岐并不是鸟人,但他也确实在飞。他乘风而起,踏风而行,假舆风力。踏风行,这是幻魔随心的最高境界。这样的境界近乎神人。
陆岐现在觉得,这个女人只穿件斗篷,实在是太明智了。若是她穿的再多一些,光是收拾衣物就要费上一番功夫。
腾云驾雾是一件很惬意的事,但只披了件斗篷在天上飞,就另当别论了。
如意夫人有些畏寒,陆岐的速度很快,夜风凉丝丝的,尤其是两股之间。她有些不安分的紧了紧双腿,又扭动着腰肢,让自己与陆岐贴的更紧密一些,像是条无骨的水蛇。
这样的举动害苦了陆岐。
他原就被如意夫人勾锝血脉愤张,这一会,更是欲念高炽。陆岐浅浅一笑,这个女人,无时无刻不在魅惑着男人。他报复似的在如意夫人的臀上拍了一掌。这一掌他又后悔了。
绵软厚实的手感,晃了陆岐的心神,只差一点,就要从空中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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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林人不知,明月来相照。这是天宫山的极深处。
“咛”,如意夫人已经情动。她缠着陆岐,如春藤缠着老树,双眼是化不开的春情,双腮如红霞蒸染。丁香小舌微吐,柔荑去解陆岐的衣襟。
陆岐抓住如意作怪的手腕,搁在一旁。倒不是陆岐转了性子,准备剃个光头,做和尚。他心绪不宁,今夜的事一件连着一件,透着古怪。
陆岐坐在块大石上,双瞳印着明月,他的眸子乌黑像是黑宝石,却不带一丝****。
不知怎的,如意夫人在他面前变得自惭形愧,她停下自己的动作:“你心中定是觉得我很下贱。”她的语气有些难过又有些不甘。
陆岐看了如意夫人一眼,她的脸上还带着晕红,而她的眼中有掩不住的疲惫,又是一个有故事的女人:“怎么会?”
“你嘴上不说,心中早就认定了。”如意夫人钻进了自己的牛角尖中。
陆岐不再答她,伸手扶着如意夫人的卷发。这画面有些怪异,两人像是换了个年龄。这画面又有些温馨。
如意夫人的卷发令人羡慕,这在陈朝并不多见,有如波浪般披散在肩上。
陆岐的动作很温柔,他的手掌似乎带着魔力,能够抚平人心中的伤痕。
“宫千平,是一个怎样的人?”陆岐突然问道。
急公好义,宫千平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有人说他是仗义疏财的善人,曾为救灾捐出一半家财。有人说他是信守承若的君子,锝他一诺,胜锝千金。还有人说他是行侠仗义的侠客,只身独闯于家水寨,只为救个素不相识的孩童。
江湖中的流言,似乎把宫千平说成个完美无缺之人。可陆岐却知道,这世上从没有十全十美之人。宫千平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一个废物。除了打人,什么都不会。”提到宫千平,如意夫人的眼中闪烁着火光。
陆岐没料到会听到这样的评价。他看得出如意夫人眼中的恨意。
陆岐的手掠过如意夫人的发梢,抚在她的裸背上。她的背上有几道长长的淤痕。这是皮鞭抽打所致,下手的人手法老练,鞭子的劲力直接打在肉上,却不伤皮。
“他打得?”
如意点了点头。
“宫劫又是个怎样的人?”
“目中无人。”
如意的回答很简练,却很对陆岐的心。
“他是怎么来天宫庄园的?”
“我不知道。我嫁过来的时候,他就已经在了。听宫千平说,宫劫救过他的命。”
陆岐有些失望,连如意也不知道宫劫的来历,他又该向谁去打听。
“我听说你在找个人。”如意说道。
“我在找的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鬼。”
“你是不是在怀疑宫劫?”
“让你猜着了,可惜没有奖励。”陆岐故意夸张的眨了眨眼睛。
“他是不是我要找的恶鬼?”陆岐一眨眼又换了很认真的表情问道。
“不是。”如意夫人回答的很干脆。
“这么果决。”陆岐笑了起来,看上去有些坯,又有些邪。
如意的脸变得更红了,这是害羞,像是少女一样。连她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在陆岐面前会变得这么不堪:“宫劫说,你是头刚下山的猛虎,正准备择人而弑。依我看,你更像头狼。”
如意把脸贴近陆岐的耳根,咬着鼻音接着说:“色狼。”
旦为朝云,暮为云雨。朝朝暮暮,阳台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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