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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往事不堪回首

你是在何时知道我就是菩提老祖。

第一次到灵山见你。

这么多年,你为什么很少回花果山,即使回去,也要变作小妖模样。

从哪里来,回哪里去,这是你当初跟我说的话,当初我回的去,现在却再也回不去了。

在我的诸多弟子中,数你悟性最高,金蝉子,连拈花之意都悟不透,我让他下届轮回十次,他还是不懂。

悟空知道,当初菩提老祖,有意传毕生所学于他,可是他生性顽劣,就在那个下午,菩提老祖,听见门外的喧哗声,急拽杖出门,将他赶了回去。他问菩提老祖,去哪里,菩提老祖说,从哪里来,回哪里去。从那之后,唐僧赶他走,他也回的花果山,可是有一次,他没有回。那次一个叫六耳猕猴的冒充他,见到六耳的那一刻,他知道六耳就是他前不久在普陀山,刚刚分裂出去的心魔。

佛祖见悟空心有所思,问他在想什么?

悟空答,六耳猕猴。

八百年前的那个清晨,唐僧念起了紧箍咒。他离开了迂腐不堪的和尚,去了普陀山,问观音可有取下紧箍之法,观音说,有,但是他不知道。他转身便想走,观音说,你往何处去,他说,花果山。观音说,你现在回去,难道不怕你的猴子猴孙们耻笑吗?悟空答,不会。观音说,你今朝有多少岁了。悟空闻言,心中细算,答到,谢谢菩萨美意。

红孩儿会菩萨之意,孙悟空的大劫将至,说,最近得一美酒,你留在这里,晚上与你同饮。

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夜晚,普陀山的后院,红孩儿和他同饮美酒。来的还有黑熊精。喝到半醉。悟空问,你们可有取下箍儿之法。二人均说,哪有啊。有还在这里了。言毕,只见悟空神情呆滞,突然悟空,周身有烈火焚烧。悟空级运法想抗。红孩儿说,瞎子,快为大圣护法,千年之劫已至。黑熊精睁眼细看,急忙施法。观音至。同为护法。业火平息之时,悟空倒地。观音上前把脉。掐指一算。连说不好不好。

红孩儿这才细看孙悟空,说,“难道他劫数早至。”黑熊精说:“怎么可能,凡是修行之人,天雷,业火,赑风三劫,方才那业火分明就在孙大圣身上烧了两个时辰,何来提前到了道理。”

第二天,有人用千里传音告之如来。在佛教所辖地界,一个小国,八万余人,一夜全死了。杀人者,运用的功法是我佛门功法。观此等神通,若不早除,恐怕会酿成大祸。

如来掐指一算。只说,阿弥陀佛。

所在之人,皆问是何人如此大胆。那人说,孙悟空。

佛祖答,那人不是悟空,他们师徒四人,最大的劫难到了。此事无论谁都不准泄露,就当那个国家没有存在过,迦叶带领你的弟子三百,前去超度亡魂。阿弥陀佛。

迦叶上前,曰,领旨,佛祖,只是那作恶之人。

佛祖说,他不日就将到此伏法。

迦叶领旨即去。半日后,如来收到迦叶的密报,他们不可超度。那八万人被人魂血同祭,以度天劫,而且他们永世不得入轮回。

中午,悟空还在普陀山舍身洞安歇,沙僧便走了进来。观音装作,毫不知情,问他何事。沙僧说:“孙悟空大逆不道,殴打师父,抢走行李和通关文牒,另小妖变做我,师父,二师兄的样子,欲意自己西去,现在花果山,望菩萨助我。”后来孙悟空陪着沙僧去了,花果山,和六耳猕猴从花果山打到地府,谛听听出了谁是真的,谁是假的。因为他们两个人的心,一个是善的,一个是恶的。修行之人,修行到一定程度,恶欲便会脱离自身。其的修为与主体无异。此即为心魔,修行之人,通常会将他们幽禁,杀之即损一半寿元。谛听听了出来,说道不可说。来到灵山,观音早把事情的始末说了出来。如来,捉了六耳猕猴,孙悟空一棒就杀了他,佛祖叹了口气,问,你杀他作甚。悟空说,他坏我名声。

南京的雨在栖霞寺滴落,今夜悟空就寄宿在这里。这一天佛祖也来到人间。和他谈起了六耳。佛祖问他,你后悔吗?杀死了六耳猕猴,自己损失了一半寿元。当初,你只用让我将他幽禁在灵山就够了。悟空说,不悔。佛祖答,可是因为你杀了他,你现在最多也只有六百余年的寿命。

悟空答,天地之间,有谁是永存的,哪怕是当初开天辟地的盘古大神,不也是将形神寄托于天地山河了吗?就算是我死了,千百年后,还是会有无数人想得起,有一个叫孙悟空的人,曾经护送唐僧取经。

佛祖曰,善。

七百年多前,一个小孩在山野牧牛,见到了悟空,吓了一跳。悟空说,小孩,莫怕莫怕。小孩更是哭闹不堪。悟空说,我给你变只蝴蝶怎么样,小孩好奇地看着悟空。一会儿,悟空说,好了,摊开你的掌心。小孩,竟看见了一只毛毛虫,当时竟想哭。可是在他还没哭出来的时候,毛毛虫变成了茧。之后一只蝴蝶从茧里飞了出来,在小孩子身前环绕,他笑了出来。悟空说,小孩,看见那边的桃树没有。小孩说,现在桃子开了。你给我弄些桃来怎样。小孩点头。自那起每天都来这里摘桃给孙悟空吃,直到那个小孩成年了,来跟孙悟空作别,说他要去远方,以后不能再来了。不过,我养了一只猴,从那时起,悟空便和六耳开始逐渐的分开,终于在那个他去普陀山的清晨,六耳离开了悟空的身体。因为孙悟空天生地长,所以六耳猕猴,一分离孙悟空,就有了实体。他和六耳从花果山打到灵山,直到六耳被如来震住的那一刻,他心想,莫非此妖怪是我心魔,当悟空打死六耳的时候,他也知道自己损失了一半的寿元。

从灵山回到唐僧的那一路,是观音陪他去的。观音说,悟空你好生糊涂。杀了六耳,你自己也损失了一半寿命。悟空说,谁叫他坏我名声。观音说,自古大贤,与心魔分离之后,皆将其幽禁。一是为了警示自身。而是因为如若心不净。第二个心魔,同样会滋长出来。悟空说,诺,多些三师姐教诲,他日定报三师姐渡劫之恩。观音一愣,你都知道了吗?悟空答,灵山就是灵台方寸山,三星观,就是今天的雷音寺,我在这里待了十年,又怎生不识。只是当初为我,开门接引的师姐,今天已是普度天下的观世音。

观音说,当初师父将你赶走后,我劝过师父,让我将你追来,因为你此去,九死一生,可是师父他老人家说,你生性顽劣,不听教诲。在这里,你所缺少的东西,他无法教你。自你出去了之后,很多事自会明白,那时再入我门,他再传你大道。否则,你学得越多,惹的祸越大,也许有一天连他都震不住你。

悟空哈哈一笑,师父神算也,和我打赌输了,耍赖将我压在五行山下,幸得此,老孙平安度过天雷之劫,那一日,天雷全劈在了五行山上,只是有些石头落了下来。三日前的阴火焚身,也亏有师姐,红孩儿还有黑熊精相助。

观音答,说起黑熊精,我倒想起一件事来。

悟空说,袈裟。

观音说,不是,当初你被师父赶走的那一天。

悟空心头细想,是啊,一个袈裟,一个七十二变,皆是因为我爱在人前炫耀。师父自从收我入门的第二天开始,就教我礼仪,俗事。可是离开三星观之后,他救下,花果山的猴子猴孙,有一个人说,缺少兵器,告诉他可以到傲来国买些。他到了傲来国,刮了一阵风,把傲来国军备库里的兵器全部,偷走了。后来到了东海龙宫强取定海神针。因为定海神针一旦舞动,东海就会大乱,即使他的水下功夫不咋地,龙王也是不敢拦他,直到后来,他翻出来了如来佛主的手心,如来佛主运用变化之术,在他的手上变出了到此一游。之后将他压在五行山下。直到在取经的一路上,当初三星观里师父的教诲,才一点一滴地,在他的脑海之中浮现。师父花了六年时间,教他怎么在这个世间生存,什么是对,什么是错。等他认为可以了。他才把孙悟空叫到跟前,半夜传他大道。可是那六年所学,却全被孙悟空抛之脑后,见到玉帝的时候,他丝毫没有礼节。玉帝没有怪罪于他,可是他在五行山下的一天,天雷劈顶,石头不断从山上滚落,他想起了师父,想起了师父那六年里所教授给他的东西,那些他学过,却从不当作一回事的东西。

栖霞寺内,如来问悟空,你怎么当初是我耍赖的。

悟空答,那泡尿的味道不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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