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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初启喜欢

因为珍惜,所以时光如细瑾。因为喜欢,所以今天如昨日。昨日遇见,今天便思念不止。在纸叶上写了无数遍那个既陌生又熟悉的名字,孜孜不倦,像个孩童。

喜欢会让年龄逆生长,离别会让人苍老。

曾经我说过一句话:恋不成婚的都是流氓,婚不偕老的都是坏蛋。既然相遇,又觉熟稔,便要在一起。可在一起的前提是,你必需要把这段感情当做成今生来修炼。若连这点勇气都没有,请离开,装作陌生人。

我在夏末遇见染,就在那相见的那一刻,我便确定,我的一生可以交付给那个人,我也可以接纳那个人的一生。时间比爱情漫长,你没法在有限的时光内就丈量出爱情的长度,但是你可以拥有一颗细水长流的心,对一份爱情,激荡不腐。

我的心始在八月,藏在九月、隐在十月。可我想在十一月,将我的真心告诉染。在遇见时,染已经成为我的心结,我相信我的真心,过程已经不重要,我想要结果。在陈明浩像染表达真心的那一刻起,我已经慌了,喜欢无法躲藏。

染的文字功底不错,加入了学校的蓝枫文学社团。记得那天,染问我因缘使然,我还搞不清缘由。其实,染写了一篇关于缘分的文章,那篇文章也登上了校报的一角。

有一段这样写道:人死后,有碗孟婆汤,有座奈何桥,只要是喝了汤,过了桥,就会转世,但是也会忘记一生的种种,包括爱情。所以,人们要在三生石上写下尘缘的经过,以便来世记得。

来世,彼此在道路上相遇,那不是偶然,是使然。相遇时的熟稔是跨过轮回的,交视时的眼神和前世相同。但是,有很多人还是会在来世走散。如果有一棵树,我愿意在树下等候千年,只换你能忆起我一瞬间。如果有一株莲,我愿意在池中开满一千个夏季,只为换你能停留多一秒。

我很喜欢最后面的那一句,我也仿着写了一句。“如果有一颗红豆,我愿意在和你相遇之前一直坠落,只为触碰你手心的温柔。”世上有多少有情人无法终成眷属,无法共看细水长流,无法携手以终老。但是总有那么多的人相信,世上是有真情实感的,只要有那么一刻的触碰,就有那一秒钟爱意的流动。

染是我夏季末最美的风景,如果有一个夏季,我愿意碌碌而过,只为等最后一日与你相遇。相遇在一地榕花的路上,相遇在蝉声喑哑里,相遇在陌上看花归来时,相遇在午后稀疏暖阳里......人生有时就像一场细碎的梦,总在你猝不及防间,捎来温暖、捎来喜悦、捎来爱情。

那天午后,我手拿着校报,站在染的身边,认真的读着那片文章,还不忘一个劲的夸奖。染开心的笑着,似撑满整个世界。

染问:“柏琮,你文学功底也不赖,为什么不和我们一起加入文学社呀?”

我笑着回答:“我写的文字都是蒙骗自己的,只能取悦自己,无法给别人带来感悟。”

“要是你写的是骗自己的,那我的岂不是只能骗骗小孩子!”

“我就是个小孩,别说,像我这样的小孩还不少呢,又有你骗的了。”

“呵呵,哎对了,记得哪天好像有个征文比赛,如果你不去的话,可以全力的帮助我。”

“那好吧,就让我这个半吊子军师,助你一臂之力。”

......

自从上高中后,就没有了音乐课,但是多了一门艺术课。记得那个身穿格子裙子的老师,慵懒的靠在课桌前,给我们讲着她的故事,述说她的西藏之旅。西藏是一个遥远的地方,但是经过一些游记书籍的畅销之后,就成为了很多人心头的一个梦想的朝圣地。

老师讲着那些喇嘛、那些青稞茶、那些天葬类的仪式、那个离天堂更近的风土人情。惋惜着那把在街上淘来的匕首没法经过检查、惋惜无法改变那些底层人民一茶一饭的艰辛,那里人流稀少,但是有你喜欢的小物件、有你喜欢的细腻又粗狂的热情、有你喜欢的旷于天地间的美景。

老师一副“我不需要酒,我有故事”的姿态,给我们的思想插上了翅膀。不管我们以后有没有机会去领略那些未知的文明,但是至少我们知道,就在那个地方,有一些东西在等着我们。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旅途不止是一个增加知识的过程,更是一个人心渐变的过程。

我也希望有那么一天,我能和染踏上同一场旅途、赴往同一个地方,去感受这一路的风雨羁绊,去享受那抵达终点一刻的喜悦。可我们仍小,待在洛丽塔中,安心学习,才是我们该做的事情。人生就像一本书,写满酸甜苦辣,但是那本书只能到社会上才能读到。目前,我们只能抱着数理化,在纸页上、在大脑上,一遍一遍的记着,直到考试前不会忘记。

校园虽不同于社会,但是也有风有雨。彼此结成小小团伙,讨论着学校中所发生的时事。那个主任又打学生了、那个学生晚上出去通宵被抓住了、谁和谁又好上了......

十一月七号那天,我和王小胖在一块,我对他说我想对染表露一下真心,结果不重要。王小胖盯着我看了几秒,问我是否想清楚了。我说已经想了好久了。然后王小胖才说支持我取得胜利。

虽然得了王小胖含糊的支持,但是我的心中还是紧张的打气鼓来。

那天晚上,天气下起了小雨。晚自习后,我跟在染的身边回宿舍,在走到染宿舍楼门口的时候,我从口袋里掏出那封写好的信,紧张的放在染的手中,对着染说:“回去看一下吧!我走了。”然后就隐没在了染迷茫的眼神里。染在宿舍楼下蒙了几秒,才向宿舍走去。

我回到到宿舍后,关上了手机,很早的就躺在了床上。脑子里想着,我的那封信还在染的那里,此时染应该打开了吧!

“林染,你好!

我是柏琮,我们两个认识大概两个多月了吧!记得第一次和你相遇的时候,你微笑盈盈、我目光呆滞。夏末的风中流淌着仅存的缘分,我想我们已经将那些都占为己有了。假若前世不识,今生无法在相见时熟稔。我看见你时,就有那么一分熟稔,不知道你有没有?

和你在一起的日子里,时光流淌成诗。我已经无法表达,我心中那若有若无的喜悦。日子久了,便不想去隐藏,便想要去找寻答案。相遇的那一刻产生一些东西,那些东西名叫情愫。但是情愫有时并不是因为喜欢,还会因为许多错综复杂的事情而产生。两个多月,我排除了其他所有的条件。

当那天,你告诉我陈明浩向你表达情愫的时候,我心一下子就停顿了好久。好像人生有那么一个时刻,你会错过一些东西、错过一些人,只因你埋在心底,永不启出。我很笨,没法点醒你的智慧。我很笨,没法安然的陪伴在你左右。我很笨,没法对你隐瞒喜欢你的事实。无论如何,我都想告诉你,我其实挺喜欢你的!

既是相遇,便要结识。既是结识,便要相知相守。没有太多精致的语言,不会写一些华丽的诗句,窗外秋风瑟瑟,教室中灯光微弱的摇曳着,我透过空气,看见你。试图得知,我在你心底的印象。但是一些事有常无常,除非亲口问你,否则无法得知答案。

11.7”

时光青涩,我想知道你的答案。

如果拒绝,我会收起喜欢,深藏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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