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边天空微亮,天空如一张宣纸般正被朱砂一点点渲染,枝头上麻雀们发出清脆叫声,一男一女倒在台阶上熟睡。
睁开眼是微蓝的床帐,无瑕睡了一晚上,那种难受的感觉已经少了大半,觉着自己很是暖和,她一侧声方才发现边上还睡着一个人。轻轻的鼾声,表示着此人还在熟睡,那面具之下是一副什么样子呢,无瑕轻轻翻身小手摘下那人的面具。
朝霞已经染透半边天,周围的一切也变得更加清楚明亮。那是一张让无瑕最感觉到开心的脸,俊美的容颜哪里是几百岁的样子,分明就是活脱脱一个大哥哥。微微颤动的睫毛比无瑕得睫毛都要长,只是没有她的翘。他和她有着相似的鼻子,都是那样挺,那样尖,却不招摇,乍一看还真有兄妹的感觉。男子抿嘴,无瑕连忙将面具轻轻给他戴上,这么漂亮的脸为什么要遮住呢,她忍不住撅起小嘴不解地看着男子。
“醒了?”男子睁开眼睛,轻声询问,发现自己离无瑕过近后,尴尬地坐起来。
“恩,就是还有些头晕,”无瑕说着肚子不争气地叫了一声,她双手扯住被子将脸埋入被中,只留出一双眼睛。
“你是饿晕的吧,”他下床,穿上衣袍。
“才不是饿的,”回答无瑕得不是对方的话,而是自己肚子的又一声怪叫。
“哈哈,”血刹宫主开门,开了一半门听得无瑕爱面子的反驳,又听得无瑕肚子老实得呐喊,一时未忍住哈哈大笑起来。
门“吱呀”一声被打开,随着血刹宫主的笑声,睡在门口台阶上的男女总算是醒了。“两位潭主亲自在本宫门口守了一夜,本宫甚是感动,如今天已亮,两位潭主可回去好好歇息了。”
“那个,这个,”罂还未睡醒,这突如其来的“感谢”叫他措不及手,一时语塞。
“没什么的,保护宫主是我们的责任,”粟反应过来立马顺着血刹宫主的话说道。
话说昨夜罂粟二人在门外偷看只见血刹宫主缓缓脱下衣袍,只剩一套衬衣,轻轻将被子掀开找了一个位置俯身而下,然后便睡下了。罂粟二人还是不放心,便继续在门口守着以防个万一,结果一不小心便双双睡去,醒来便是血刹宫主开门着大笑的场面。
“血哥哥,这两个是什么人,”无瑕也已套上外套,穿上鞋子探出脑袋问,话说这里是哪里,她又是怎么到这个地方的,为什么自己一点印象都没有呢。
“我们是日月潭的潭主,”粟回答道,见孩子平安无事,她便也放心下来,看来是自己多想了,那孩子唤作宫主血哥哥,那孩子便不是掳来的,可这孩子到底是哪里来的,怎么跟在宫主旁边。
“哦!”无瑕哦了一声,日月潭是什么鬼,可以吃吗?她好奇地打量着外面的景色,心中暗想,好漂亮的潭水。想着便一心往外跑。
“跑去哪里?不是肚子饿么,先吃饭,”血刹宫主一把抓住无瑕的袖子,将无瑕扯回自己身边。
两位潭主接令子,连忙退下为血刹宫主和那孩子去准备早饭。
为什么堂堂日月潭潭主要为早饭操心,为什么他们要在血刹宫主面前表现啊,所以即使是早饭这种事情也得亲自接手。
“血哥哥,这里好漂亮,”无瑕说着指向那碧波荡漾的湖水,指着那九区桥说到。“好想一直住在这样的地方。”
“漂亮吗?我倒是每次见到这景色便高兴不起来呢,这里的一花一草都好像在牵动我心中的某些东西,可是我却怎么也记不得那是什么东西,”血刹宫主说着看向远方,几百年了他当真是一个不生不死的存在吗?如果是那为什么有些记忆会存在着却让他感觉到陌生,如果不是,那他拥有得是谁的记忆,为何血刹宫几百年来宫主从未易主。真真假假,他分不清,只感觉那记忆真实而陌生,那记忆清楚却残缺。
“什么东西?”无瑕无法理解他说的话。
“呵呵,没什么,”他竟然忘了无瑕只是个六岁的孩子,跟小孩子说这么多,小孩子能明白么,他自己都不明白。
“血哥哥,以后的以后,我会不会也变成你那口中说的记不得的东西?”无瑕幽幽得开口。
“这,有可能吗?”他没有继续说下去,无瑕这一句,把他问住了,有可能吗?他问自己,也许真的有可能吧。“疼,死丫头,属狗的吗?”他提起手臂只见两排可爱的红色牙印。
“这样子应该便不会忘记我喽!”无瑕咧着嘴笑着。
从今天早上一睁开眼,血刹宫主便觉得自己看无瑕的眼神,的感觉完全不同了,至于为什么他也不知,只觉得不管无瑕做什么,他都不会生气。
“好丫头,那我是不是也要在你的小手臂上留个牙印啊?”血刹宫主说着伸手抓无瑕的手臂,面具下的他,是一副微笑的样子。
“不要不要,很疼的,”无瑕躲开血刹宫主的魔抓说着跳下栏杆,血刹宫主也跟着跳下去抓这个淘气丫头。
无瑕哪里跑得过血刹宫主啊,三两下便被血刹宫主抓住了。“血哥哥,你不会真咬我吧!”无瑕见他抡起自己的小手说着闭上眼睛。只感觉手臂上好像有一根小针扎了一下,睁开眼小手臂上便出现了一颗小红点。
“这个啊,便是我的牙印了,”血刹宫主说放开无瑕站起来。
“血哥哥,你牙齿怎么这么细,”无瑕看着手臂上的小红点问。其实那并不是什么牙齿,而是别得东西。
“宫主,那个早餐已经准备好,”罂在后面看了许久,总算是找到说话机会了。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绝对不会相信这便是江湖中人口中的那个血刹宫主。
“夫人,今早我去唤宫主吃早餐,你猜我见到了什么?”罂凑在粟的耳朵旁小声说道。
“见到什么?”粟放下手头的书问,她正在整理日月潭的书籍,这里有着武功心法,还记载着日月潭的历史。
“宫主被那孩子咬了一口,宫主竟然未生气,还与其嬉戏起来,最后抓住那孩子,在那孩子手上亲了一口。”罂说着摇头道:“怎么看怎么想是一对小情侣。”
“啪,”一本书实实落在罂头上,“你这老头子可便瞎说,宫主说不定本就这样,只不过我们不了解。小情侣?啧啧啧,那孩子才多大,知道什么叫爱吗?再说宫主多大了,都能做那孩子的太太太爷了。”粟没好气地说道。
“不说了,不说了,对了宫主不是还要在我们日月潭住一晚上么,离这里一里的镇上正好举行灯会,我去跟宫主说一声,看他要不要去凑热闹。”
日月镇历史悠久,除了有名的双日双月同辉奇观,便是这一年一度的灯会。日月同辉顾名思义便是太阳与月亮一同出现,双日双月同辉便是天空中同时出现两个太阳,两个月亮,这现象通常出现在六月份,这其中一个月亮和一个太阳为海市蜃楼。至于这灯会,更是简单明了,便是家家户户挂彩灯,大街小巷买彩灯,常见的天灯,河灯外还有难得一见的灯人。在灯会上,挂满五彩小灯的舞者被称为灯人,灯人会在灯会上表演灯舞。每年到明月镇逛灯会,看灯舞的人数不胜数,今年亦是如此。
“血哥哥,快点这里,”无瑕身着一身粉色绣花衣裳,外面还披着一件透明得白色丝衣,秀发不再是简单的一扎,而是盘成两个小笼包模样,看起来格外俏皮可爱。
“谁家死丫头,不长眼睛,”一个娇滴滴的女子翘着兰花指,用食指指着无瑕道,无瑕的小脸上露出委屈之色,她明明见着前面没有人的,怎么就撞上了人。
如今是三月,可这个女子已经穿成七八月的样子,性感的锁骨甚是撩人,那一双桃花运眯着,全身上下无不显示着她的轻佻。
无瑕跑得太快,血刹宫主一直跟在无瑕后面五米处,只见无瑕说完那句快点便和一个女子撞了个满怀。那女子似不是个善主,血刹宫主在女子指手画脚之时已经暗中运气,准备取女子性命于无形。
“这位兄台,莫生气,是在下管教无方,吓着了孩子,琉璃还不快和这位小姑娘道歉。”来者是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略显成熟的脸,若是时间倒退到年轻时候,也应当是少女追捧得对象,只可以岁月无情,那青丝中已然夹杂些许白发,身高与血刹宫主相比略矮一些。
“是这丫头撞得我,凭什么要我道歉,哼,”女子不甘示弱双手抱胸。
“刚才我分明瞧见是你见那小姑娘转头分心故意走到她面前的,”男子皱着眉头暗示女子闭嘴。
可女子依旧不依不饶,“风主,你怎么尽帮着别人了。”
“琉璃,你睁大狗眼看看,血刹宫主在此,岂容你叫嚣,”男子本不想说,可无奈自己属下太过于放肆,且不知收敛。
“血刹。。啊。”女子说道一半便惊呼,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自知失态忙捂住自己嘴巴。
“阁下但是挺会看人的,”血刹宫主见那男子认出自己道,说着顺带着将无瑕拉至自己身边。
“哈哈,江湖中人谁人不知谁人不知,血刹宫主以面具示人”男子说着又看了一眼旁边的女子,见女子还楞在那里忙说道:“琉璃,还要不要命了。”
那女子这才反正过来,之前嚣张气焰全无,只是一个劲得道歉。
“血哥哥,算了,我们不要管她了,我还想去那边玩呢,”无瑕说着指了指远处,只见远处满眼光芒,应该是极为热闹的。
“告辞,”血刹宫主向那男子作揖道别,那男子亦回礼“告辞”。直觉告诉血刹宫主这个男子并不简单,那是一种高手见到高手的感觉,特殊的吸引,不会有错的,可是这个男子是谁呢,血刹宫主反复记忆,可是脑海中就是没有这号人物。
男子与血刹宫主都往反方向走,一阵风吹过,那男子额前的刘海被吹起,隐约的有什么印记一闪而过。
顺着无瑕手指方向走,远处闪烁繁星越来越清楚,那是一大片河灯,人也没有想象中的多。
“好想走进莲花灯海啊!”无瑕蹲在河边,一双小手在水中划来划去,看着灯海兴叹。不说说岸上没有花灯,只是那些花灯都不似河中那花灯般随着水流缓缓移动,显得可爱。
“有何不可!”血刹宫主望着河灯说道。
“血哥哥有办法?”无瑕瞪着大眼睛兴奋得问道,“难道血哥哥可以走在河上?”
“走在河上倒是不行,这是属于轻功范围,我血刹宫以内功心法为主,轻功可不是我的强项,不过。。。我可以这样,”血刹宫主说着抬起手将内力积聚于手而后发散到河里,运用于河灯之上。那些河灯便好像是有生命了一般晃晃悠悠地飞起来,然后在无瑕周围慢慢转圈。那些远远瞧见的百姓只当这些是天灯,可若你近看便会发现它们和天灯不同,天灯只会越飞越高,最后在空中熄灭亦或是燃烧殆尽,它们没有方向,没有目的。
“哇,好好看,好美好美!”无瑕捂着小脸,兴奋使得她的小脸通红,她踮着脚尖将手伸到一盏河灯下,那河灯便开始缓缓下降,直到停在她的小手上。
这每一盏漂浮空中的河灯都是血刹宫主控制的,感觉到一丝杀死,一盏河灯毫不犹豫地向那杀气方向飞去,河灯在飞的过程中分解,用来固定蜡烛的小针准确无误的刺进那暗处人的太阳穴,蜡烛掉落在那人的衣服上瞬间燃了起来,失去蜡烛,失去动力的纸荷花毫无生气得被风吹走,不留下任何痕迹。
血刹宫主的眼神从远处那燃烧倒地的火团处收回,扫过无瑕的手臂时,突然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眼神情不自禁地盯着无瑕的手臂,那白天为无瑕种的火蝶卵竟然有变化了。
白天血刹宫主在无瑕手臂上种的那颗小黑点是火蝶卵,这卵种在人身上并没有什么副作用,反而能够达到强身健体的作用。可是,问题就是血刹宫创建以来,种火蝶卵的人有十几人,那都是血刹宫主心腹级人物,从未有人能让这火蝶卵有变化。
火蝶是靠人的内力催动孵化的,可是它对于寄主是很挑剔的。无瑕竟然在不会内功心法的情况下便使得火蝶迫不及待变化,若是无瑕学会内功心法,火蝶定能顺利孵化,最后破茧而出,成为无瑕的有利武器。
“无瑕知道我在你手臂上种的是什么吗?”血刹宫主开口。
无瑕一愣,抬起袖子道“你的牙印。”
无瑕一句话让血刹宫主喷血的想法都有了,合着这孩子不是开玩笑,真以为那是自己的牙印,他再怎么不是人牙齿也没有这么小啊,跟芝麻一样大小。不过这孩子既然这么认为,那他便不多做解释了,干脆认了就是自己的牙印,“对就是我的牙印,这牙印可以孵化出美丽的蝴蝶你信不信?”
“我信,什么是蝴蝶,”无瑕好奇地问,她还没有见过蝴蝶,只听娘亲提起过,那是一种很好看的东西。
“咳咳咳,”原谅血刹宫主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这孩子真的是被关在自己的牢房中关得一点常识都没有,唉。
“蝴蝶听娘亲说过的,这牙印真的可以孵化出蝴蝶吗?怎么孵化?”无瑕看着自己手臂的小牙印歪着脑袋问。“我想看蝴蝶。”
“那我教你一套提升内功的心法,你每天坚持练习,小蝴蝶便会慢慢孵化出来,”血刹宫主说着将悬浮于空中的那些河灯重新当回河中。
无瑕点头,学着血刹宫主的手势开始比划。
“轻轻吸气,轻轻吐气,感受自身的气,将它们聚集于丹田,”血刹宫主说道,他不确定无瑕是否能够明白如何集气,果然无瑕学着他的手势做动作,做完一套动作,无瑕开口问道:“什么是丹田?”
“丹田是这里,”血刹宫主指着无瑕的小腹道。
“哦,”无瑕只一句哦,便见其重新开始集气,周身出现淡淡白色烟气。
血刹宫主不禁大吃一惊,竟然第一次聚气便可划气于形,可是为什么无瑕的气都跑了出来,如果这样的气便不能聚气在丹田了。
只见那些气并没有散发出去,而且聚集在周身,最后再汇入丹田,经过这么一来,火蝶卵又有了些许变化。
血刹宫主明白了,火蝶卵是付于表皮的,普通的内功修炼不能够让卵置身于气之中,自然再怎么练习内功心法也是无济于事,因为那些气都是直接从内部聚集到丹田了。
“你是怎么做到的?”血刹宫主问道。
“就是你教我的那样啊!”无瑕无辜地望着血刹宫主,“咦,小牙齿印变大了一些!”
“坚持练***有一天会变蝴蝶的,”血刹宫主说完望着天上的天灯说道:“无瑕,我们去放一盏吧。”
无瑕点头伸出小手自然地抓着血刹宫主的手,血刹宫主一愣,未拒绝,牵着无瑕的手朝买天灯的摊位走去。
血刹宫主他只是说这套心法可以让蝴蝶孵化,未说这是十大神器之一的火蝶,未说这套内功心法便是血刹宫最基本的心法,内功中最为精髓的心法,可以快速集气,加快修炼。
他相信时机一到,一切都会明了,与其现在跟一个孩子解释不清,不如等到那时候。
“血哥哥,天灯上可以写字许愿耶,我不会写,你帮我写么!”无瑕一手拿着天灯,一手握着毛笔说道。
“小妹妹,不是自己写得,愿望便不能实现哦!”卖天灯的小贩友情提醒。
“你想写什么?”血刹宫主问无瑕。
无瑕一笑,招手让血刹宫主凑耳听,血刹宫主随即蹲下猫着腰,她在血刹宫主耳边轻声说出愿望。
“嘿嘿,好。”血刹宫主回应无瑕,然后握住无瑕的手,借着无瑕的小手,在天灯上写下愿望。
“公子,都说了这样不灵啊!”小贩是日月镇的百姓,所以对于放天灯的规矩格外在意。
“这是我们一同的愿望,所以一同写,这样说得过去吧?”血刹宫主写完,蜡烛已经被电亮,放手天灯慢慢得上升起来。
小贩挠着脑袋说道:“好吧,好吧。”
天灯缓缓飞翔在天空,遮住了星光,他们的愿望,是否已经传达到神灵那里呢。
不知不觉夜已深,一大一小两个身影渐渐模糊,消失于人群。
没有乘马车,有了前车之鉴,他可不敢再让无瑕做马车了,至少短时间内不行,无瑕的体质太弱,那是把无瑕送到玉成面前时无瑕半死不活,他可保不准玉成会恼羞成怒。虽然玲珑阁在实力上不敌血刹宫,但是玲珑阁为江湖各派之首,它拥有如梦令,在江湖中具有举足轻重运用。
徒步边玩边行三个月,终于来到玲珑阁势力范围。然而经过一番调查,玲珑阁没有半点关于无瑕的消息,那封信到底有没有交到玉成手上此时也成了一个谜。一切的一切,还要等到血刹宫主将无瑕送入玲珑阁才能解开。
一块玉镶的雕花匾额上写着三个大字“玲珑阁”,眼前是十来座三层楼的房子,被砖红色的围墙包围着。血刹宫主走上台阶亲自敲响了玲珑阁的门。两个玲珑阁弟子开门探出头来询问何事。
“跟你家阁主通报一声,就说有人把他的女儿接回来了。”血刹宫主说道,关于之前一直没有半点无瑕消息,他想许是玉成故意低调才如此,不过现在看来似乎不是如此,不是玉成不想认自己的孩子,就是玉成根本没有见到那封信。
两个弟子很是奇怪得回答道:“阁主的女儿自然有阁主照料,你是什么人,想随便找个丫头来冒充阁主女儿骗吃骗喝,你可是走走错门了,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玲珑阁啊!”弟子鼻子朝天语气有些不善。
“呵呵,我当然知道这里是玲珑阁,那你们可知道我是谁?”血刹宫主说着一挥袖子,看来自己最近是太少在江湖上露面了。
“我管你是谁啊,带着个面具装神弄鬼,怎么还想说自己是血刹宫宫主吗?”一名弟子用嘲笑的口气对着血刹宫主说道。
“看来今天是不能好好得说话了,”说着血刹宫主手一提两名弟子便飞出去狠狠得撞在门上。这一击算是轻的,他只不过是用力一点点内力,两名弟子在他眼中实在是弱得可以,动一动小指头便如此狼狈。
两个被打的弟子非但不识时务,而且还站起来跑进玲珑阁,一边跑一边喊着:“来人啊,有人惹事了,快把他抓住。”
“血哥哥!”无瑕皱着小眉头看着血刹宫主喊道,她觉得害怕,这些人似乎都不欢迎自己和血哥哥。
“走吧,无瑕,血哥哥带你去找爸爸,”他摸着无瑕的头,略带宠溺的对无瑕说,这是他第一次正面接受了无瑕喊他血哥哥。
无瑕点点头,她知道的,他本不用这样,他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
那两名弟子很快便喊来帮手,刚走进正院,那些玲珑阁弟子便将血刹宫主与无瑕团团围住。
形式变得越来越严峻,无瑕害怕得躲在血刹宫主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