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两人在见到对方后异口同声喊道,毕竟他讨厌她,而她则恨他。
“她就是江老爷的千金?”琛北抢先一步开口,他不会这么倒霉吧,在街上被人莫名其妙拉过去充当意中人还和那个人因为江家小姐争执了一番,结果那人被他说比不上江家小姐的女子就是江家小姐,是老天爷故意在整他的吗。
江秦连忙低下头回答:“是,她就是草…江某的女儿。”
“怎么?琛公子来找我这个做不到三从四德的小女子做甚?”阿南扬起下巴笑眯眯的看着琛北,她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去撕破他的嘴,谁让他昨日如此说她。
“阿南!不得放肆!”
江秦悄悄抬头瞄了眼琛北的表情,生怕一个不小心他江家老小的性命全都要丧在今日丧在他那女儿的手里了。
阿南悻悻的低下头,昨日虽说在街上是她无礼在先,可他一个江湖人连这点气度也没有吗,最后竟然还出口教训她,讽刺他一百遍都不嫌多。
琛北调整了下呼吸准备开口,可他毕竟是那龙椅上的人,从小就没给人低过头好声好气说过。
“江小姐,可否帮在下一个忙?”
“呵,琛公子不是说小女子没有修养吗?”阿南围着琛北转了一圈,讽刺道,“不过依小女子看,琛公子更没修养吧,求人帮忙都用一种不可一世的口气。”
果真,琛北不会求人的语气更加激怒了阿南,不是说她没有修养吗,不是说她不懂三从四德吗,今日她就还真没修养了。
江秦下意识拉着阿南跪下,也顾不上什么不能透露身份的命令,怒目的瞪着她训斥:“不得胡闹,是不是我平时太放纵你了,现在竟敢说当今皇上,你还要不要你的脑袋了!”
琛北盯着跪在头却上仰的阿南,准备看她作何反应,是会震惊还是害怕或是匍匐在他的脚下求他饶命。怎料听见她冷笑一声,接着带刺的话语传来:“皇上?蒙谁呢,若他是皇上会来求我一个小小的民女帮忙?若他真是皇上,他直接一道圣旨一下,我岂敢不从?犯得着千辛万苦来越州低声下气的求我。”
“说得好!”琛北叫好的拍掌。
江秦害怕的咽了口口水,额头上冷汗直冒,他江家虽说不上书香世家却也是书香门第,怎么就出了这么一个不知察言观色的女儿。
阿南!不得冒犯!”
“父亲,你是不是老糊涂了,他不是当今圣上。”阿南甩了下衣袖,把江秦的手也一并甩掉,站起身来直视琛北的双眼,虽说他确实有王者风范,可是世上有王者风范的人多了去了,难道全都是皇帝吗。
“啪!”一声响亮的声音充斥在每个人的耳边。
“父亲,您又打我,今天竟然为了这么一个骗子打我!”
阿南想要努力忍住眼里的泪水,她死都不要在那个骗子的面前掉泪,可是她改变不了现实,她的泪水还是顺着脸颊一路滑落到地上。
“阿南…”反应过来的江秦想上前抚摸女儿的脸颊,想替她减轻疼痛,可是却被阿南躲开了。
“您别碰我。”阿南转身离去,留江秦在原地内疚。
江秦用手掩面,他真是混账,从小都舍不得打的女儿这十几天被自己打了两次,他该以何颜面去九泉之下见他那亡妻啊。
“江老爷,今日就不打扰你了。改日再来拜访,告辞!”琛北上前拍了拍江秦的后背,他看着为打了自己女儿而内疚的江秦仿佛看到了宠爱自己的父皇,看来今日他是办不成事了。
“恭送皇上。”
“主子,那江小姐哪有您说的知书达理,依属下看她就是个蛮夷女子。”燕莫跟在琛北左后方,说着自己的见闻,那哪里是知书达理的女子,分明就是不知礼数的市井小民。
“我也没有想到竟然是她,造化弄人啊。”琛北停下脚步,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
“主子识得她?”燕莫已经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昨日出来打听,结果被她莫名其妙拉去充当意中人最后她想要我手里的这把剑,我不肯闹得不欢而散我还训斥了她几句。”琛北想起昨日的事情嘴角浮上一丝笑容,不得不感慨老天捉弄人呐。
“那也是她的不对,一个女子光天化日下拉陌生男子说是自己的意中人,也不知羞。”燕莫替自家主子感到气愤,更何况他家主子岂是她一个小小女子可以碰的。
“好了,我们走吧。”
“那皇…夫人怎么办?”
“放心吧,我自有办法。”背对江府的琛北转过身意味深长的望了眼江府的牌匾随后扬长而去,他不会让挽儿出事的。
这边江秦在使劲的拍着自家女儿闺房的门,可是任他怎么叫怎么喊,里边的阿南半声也没有吭。
“阿南,开开门。”
“阿南,你就开门听父亲解释解释好不好?”
“阿南,你要是不开门父亲就扇自己巴掌补偿你。”
“啪!”“啪!”一声又一声巴掌落在脸上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阿南偏目看了看门的方向,终究是狠不下这个心,毕竟门外那个人是养育了她那么多年的父亲,母亲去的早她全靠要照顾生意的父亲一人拉扯大。
“别打了,若是让旁人听了去看了去,还要说我这个女儿不尊老不孝。”阿南起身去把紧闭的房门打开,她一开门便看见父亲红肿的脸上。
江秦正打着便看见打开门的女儿出现在自己眼前,他赶紧进去上前解释:“阿南,父亲不是故意的,只是刚刚那情形父亲若不打你,你的脑袋现在就已经搬家了。”
“父亲,那个人不是皇上!”阿南扯着嗓子坚持自己的观点立场,怎么就不信她。
“阿南呐,那两人是符城来的,身份不一般呐!”
阿南无力的哼了一声:“符城来的就一定是皇上吗?就一定是什么大官吗?父亲你未必也太怕符城的人了吧,他们也不过是住在符城罢了。”
江秦背着手走到桌边坐下,而后双手的分别搭在双膝上,无可奈何的说了句:“阿南,符城的人我得罪不起,我们江家得罪不起啊,我们整个族也得罪不起啊。”
“为什么?我们又没犯什么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