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莫,我们现在立刻去江府。”琛北在向别人打听了许久后,终于打听到那江府府邸所在,他终于离救他的挽儿又靠近了一步。
“是,主子。”一名男子拿起桌上的佩剑快速起身低头服从的应了句,这个名叫燕莫的男子应该是琛北的侍卫。
琛北和燕莫本就是习武之人,走路自然比平常人快些又加上他们急切想要快点找到江家小姐,所以本需一刻钟的路程他们只用了半刻钟就到了江府门前。
“嗒嗒嗒…”燕莫上前用门上的两个大铁环敲击着木门。
“主子,你说江家小姐会帮我们吗?”在等人来开门的间隙,燕莫担忧的开口,毕竟人家江小姐和我们非亲非故,凭什么出手用自己的鲜血帮我们。
“听闻江家小姐人美心善,总是去寺庙烧香拜佛,心肠大概也是好的。”
琛北深邃的双目注视着江府大门,他也不知道,他也没有多大把握,只是听旁人提起,江家小姐知书达理端庄贤淑,这样的一个姑娘应该是会出手相助的才对。
“吱丫~”终于发出沉重的大门声。
一个家奴探出头来照常询问:“请问你们二人是?”
燕莫一只手跟另外拿着佩剑的手抱拳,报出自己与他主人的姓名来历:“在下燕莫与主子从符城而来,今日特来拜访江老爷。”
“还请二位在此等候,我去向我家老爷通报一声。”家奴继而重新关上那两扇沉重的大门。
“门外有两位从符城来的想见老爷。”家奴跑到花园跟正在修剪花草的江秦汇报刚刚外面的情况。
“哦?符城来的。”江秦停下手中的动作,符城来的那有可能是大人物啊,岂能是他这个越州一个小小制香的人家可以得罪的,只怕是怕什么来什么啊。
“赶快把他们请到正厅吧。”江秦把手中的修剪工具递给一旁的家奴,拍了拍双手而后背在身后离去,嘴里还在念叨着,“符城的我们可得罪不起啊。”
家奴一听到这两个人物得罪不起赶紧跑去开门,躬下身毕恭毕敬的请他们入府:“我家老爷有请二位正厅一见。”
燕莫对家奴颔了颔首以示多谢随后跟在自家主子后面朝江府里面走去。
“琛北突然来访没有打扰到江老爷吧。”琛北脚一踏进正厅缠立即作揖跟上座的江秦客套。
“琛公子言重了,公子请坐。富贵给琛公子看茶”
江秦伸出右手引清琛北在右座坐下,笑眯眯的应对着,他看这人全身无不散发着王者风范,恐怕是达官权贵又或者是…看来他江家在享用一百多年的宁静后终是要有大事发生了。
“听闻琛公子从符城来,不知从那么远地方赶来找江某有何事?”
琛北不急不慢吹了吹端在手中的热茶,轻饮一口才答:“实不相瞒,琛北今日来叨扰江老爷确是有事相托。”
“琛公子但说无妨,江某能帮上的定会帮忙。”江秦脸上的笑容明显已经苍白了许多。
“琛北想借江老爷的千金一用。”琛北放下茶盏,起身抱拳弯下腰。
“这…恕江某无能为力,帮不了琛公子这个忙。”
此时江秦的脸上的笑容已经全然不见,他们族人改名换姓的生活了一百多年还是躲不过吗,他的阿南,该怎么办?
“此事乃是性命攸关,希望江老爷帮琛北这个忙。”琛北的眼神闪过一丝狠厉,他已经低声下气到极致了。
江秦深吸了口气狠下心,不管这人是何人是何身份,他都不能让自己的女儿受到一丝伤害:“富贵,送客!”
“江老爷,朕今日你是送不走的了。”琛北直起身子端起茶盏站在江秦背后嘟起嘴轻轻的吹了一口。
“皇…皇…皇上!”一旁被吓着的家奴急忙匍匐在地行着跪拜叩头的大礼,奉承的说着一遍又一遍的吉祥语,“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行了,燕莫你带着他们出去吧,朕需要和江老爷好好谈谈。”琛北呷了一口茶盏的茶,丹凤眼微微一眯,那种王者之风体现的俞明显。他就是享受这种万人匍匐在他脚下的感觉,万人的生死由他掌控,是生是死全由他决定。
江秦咬紧牙关转过身来行跪拜大礼:“草民江秦参见皇上,刚刚是草民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皇上的地方还请皇上宽恕。”
琛北伸出一只手虚扶江秦起来,语气不再是先前的低声下气:“江老爷客气了,朕还是那句话,借江老爷千金一用。”
“清皇上恕罪,小女乃是草民唯一的女儿,草民不能服从。”刚被扶起来的江秦又立马跪了下来,一听那膝盖碰触地的声音就可以感受到有多疼了。再疼也不能让他女儿有危险,他不能对不起他那已逝的妻子,他不能对不起列祖列宗。
“瞧江老爷说的,朕又不是要杀了贵千金也不是要纳她入宫为妃,你何须如此紧张,朕不过是借她去救一人罢了。救完人便换给江老爷。”琛北环视了一圈正厅,看到墙上挂着一副女子画像,旁边题字“爱妻陆媛”,看到这幅画他终于知道为何他女儿拥有那天仙之貌了。
江秦左右思量后不得已做了决定:“那草民让人把小女喊来问问她的意见如何?”
“嗯去吧,记住别透露朕的身份。”琛北点了点下巴,便又继续围着正厅看起来。
江老爷在一旁用衣袖抹汗,而琛北却兴致勃勃的欣赏着墙上的字画。
“老爷,小姐来了。”家奴停在正厅外守候。
江秦听到家奴的声音如释重负,心却又提到了嗓子眼。江家的命运全在今日决定了,是损是荣全看天命吧。
“父亲,是谁找女儿啊?”阿南的声音也跟在家奴不久后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