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泪才要开口,便被二师兄截话说:“我少了修为,又受了恶蛟爪气,如若真挨鬼火,我还能活命吗?”
我细细的琢磨了一下,他说的有道理。
息泪被二师兄以仙源大会为由,劝了回去,屋里就剩下我们两人,一时静的有些发慎,
“你的伤,好了?”他问。
我点头,我所受的只有些许皮外伤,当然了,也要多亏了那四百年的修为。可是他?我抬头看向他,本来俊朗的脸上失了英气不说,此刻,估计他连下床的力气也没有了。
我们两人开始了长时间的沉默,天呐,像我这样一个对着小蛇都能说上半天的人,眼下竟然无话可说,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我应该找一个话题,可又怕二师兄给我排头吃。
“你跟息泪,好上了?”话一出口,我就想抽自己一个嘴巴子。
二师兄眼皮一垂,思忖了一下,说:“我只把息泪当妹妹。”
“那你替她抹眼泪?”哎哟,我天,不是说不问的吗?我怎么又问了呢!
他又说:“息泪……她只是我的妹妹。”
推辞,一定是推辞,我最瞧不上这种被逮到然后抵死不承认的人了,你看我,什么时候偷吃被师傅逮到,我总是一口就认了,狡辩个什么劲呢?事情一目了然,越是解释,就越让人误会。
我撇撇嘴,说:“我瞧你刚刚那眼神,可不像是哥哥对妹妹。”
他这次没有回答我,只是玩味一笑:“怎么?你吃醋了?”
我当即否认:“我哪儿有!”
“我可记得你思慕我思的,眉毛都白了,来,过来让我瞧瞧你这黛眉,是不是染的墨?”
二师兄又笑了,笑得,真好看,我竟也看痴了。
我走到他床头:“你说你这样笑笑多好看,为什么素日里总是冷着脸呢?”
他剑眉微蹙,声音了带了几分心寒,说:“笑,笑也不能当武器,只会徒惹麻烦。”
我点头:“也对,你生得这般好看,再多笑笑,不知道除魔斩妖降鬼时,惹多少风流帐回来呢!”
他说:“我以前也不知道,你是如此牙尖嘴俐!一点也不笨嘛!”
我说:“我这是大智若愚,要是不装得笨一点,我怕真的被赶下山去。”
他没说话,只是抿嘴一笑。
可能是他这一天一夜跟我笑得多了,所以接下来的五天来,他从未展露过笑颜。一直阴沉着一张脸,五天,我伺候了他五天,他跟我说的最多的话,便是:“过来扶我躺下!”“给我倒杯水!”“你出去吧!”
他除了内伤外,并没明显的外伤,连倒水都让我来,我有些气,真是胁恩相报,拿着救我的恩情让我为他做牛做马。
这日中午二师兄要午睡,他坐在床上,怎么都躺不下,便命令我扶他躺下,我心不甘,情不愿的走到床边,一手撑着他背,一手揽住他的脖颈,慢慢扶他躺下,我这个人笨手笨脚的,一不小心就故意把他弄疼了,疼的他直呲牙。
他睡后,我去了趟茅厕,拿出怀里的小蛇来,难怪觉得怀里有些湿,原来小蛇又吐血了,血液渗透过衣来,一定要再去无垢池泡泡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