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到这里的?”息泪明明已经是眼眶红红,明明是哽咽住了,可是为什么她的声音里,永远有一种我怎么学,也学不来的孤高与冷傲,还没容我回答,她高冷的声音又再次传来:“谁让你不敲门进来的!”
得勒,我这么小心翼翼地,还是被发现了,打扰他们你侬我侬,二师兄会不会又骂我?正想着,却见二师兄也抬眉看向了我,我还是识趣地走吧,我开始轻手轻脚地后退,真后悔没跟顾逸风学隐身诀,真是好尴尬啊!二师兄骂我便骂我吧,我也无从抵赖,这可真的是我自找的。
这事确实是怨我,我在厨房的时候就太随意了,是以并没有敲门的好习性,为了这事,师傅不止一次的骂过我,可是,厨房里除了我,便是师傅,你说我们两个人,我敲门干什么呢?又敲给谁听呢?
其实,我还有许多屡教不改的陋习,我就不一一细数了,免得给我师傅丢人。其实这些陋习我有时候也痛恨,可又有什么法子呢?有些事情一旦形成习惯,是很改掉的。
我这正暗暗后悔着,就觉得身上有一道炽烈的目光灼着我身,我悄悄瞄了眼床边,就见息泪一副我打扰到她好事的模样,那素日里娇柔甜美惯了的模样,如今生起气来格外的令人恐怖。
她娇眉紧紧皱到一起,小脸上满是愤怒,拿出一副师姐的架势训斥我说:“莫阿元,你私闯大牙峰,可知罪!”
我低头,连连赔不是,嘴上说着:“知罪,知罪,我错了。”
“噢?”二师兄眉毛一挑,一副不置信的语气,“你这么容易就认错了?”
是,是,这么容易就认错,的确不是我的风格,在厨房的时候,给师傅洗衣服,一不小心把衣服给洗破了,不敢告诉师傅,师傅穿着洗破的衣服丢人了,回到厨房问我的罪,我抵死不承认,最后是师傅实在没法了,只得他自己给缝补好了。可我的倔脾气放眼整个太白,也只敢跟师傅用用。
二师兄这个凶神,我哪儿敢在他面前使小性子啊!
我要在大牙峰照顾二师兄直至伤愈,正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在照顾二师兄期间,可不能把他的爱人给得罪了,这要是息泪师姐三天两头的给我找麻烦,我可就真的是倒霉了,我只想赶紧照顾好二师兄,好可以回厨房。
息泪师姐最喜欢别人顺从她,既然她让我认错,我就认错就好了,我又说:“我是打心底里知道错了,真的错了,真心悔改,真心悔过。”我语气里透着前所未有的真诚的,我想,息泪师姐感受得到我的诚意吧?
果真,息泪师姐的眉毛渐渐舒展开了,并没有再说什么。
可二师兄却兴致勃勃地说:“你到是说说,你哪里错了?”
我忙忙讨好,说:“不敲门就进屋,是我的错;进屋打扰你们……额……”打扰到他们的“好事”,可是却不能说“好事”这个词,如果我说了,以息泪师姐假清高的性子,一定会当场气炸的,我停顿一下,想了想,终于想到了一个词来替代,说,“打扰你们叙旧,也是我的错;打扰了你们,又没有在第一时间闪出门去,还是我的错;总之都是我的错。”
我眨眨眼看着二师兄,心里默默祈祷,你就放过我吧,今日的事,我不会跟任何人说的,尤其是你们小俩口甜甜蜜蜜一事。
许是见我认错态度良好,息泪师姐不再追问我,倒是二师兄听到我说“打扰他们叙旧”时,眼神一闪,不过随后便恢复正常。
二师兄说:“说吧,你来大牙峰,究竟什么事?”
我一副愧疚的模样,说:“师傅派我来照顾你,直至伤愈。”
提到二师兄的伤,我这才仔细打量起了他,他的声音,好像更弱了,脸色,好像也更苍白了,怎么掌门给他治伤,越治越严重了呢?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以毒攻毒,崩溃疗法?我百思不得其解。
“不行!”息泪师姐立即反驳了我,“我已经向师傅请命了,我要照顾二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