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师傅此言,我立即收了眼泪,扫视了四周我的行李,说:“那弟子的行李怎么全在外面?”
师傅叹息一声,眼睛是满是我太笨的忧愁,说:“我刚刚在赤霞峰回来,墨染已经将事情说清楚了,你是为了引开恶蛟才现的原形,为了保你内丹,他才给你渡的修为,现在他的伤已经稳定住了,掌门也没有怪你,都说你是为了苍生,还要我教你术法呢。”
我目光仍是落在行李上,还是问着那句:“那为何弟子的行李为什么全在外面?”
师傅替我抹抹脸上未干的泪水,说:“我与掌门商量过了,墨染这次毕竟是为了你才受的伤,怎么说,你理都该去照顾,知道你在山门未来厨房见我,我这才特意从赤霞峰赶到这来等你的。谁知道你走的这般慢,我行李都收拾好了,给你搬到门口,你才来。”
我有些委屈:“弟子受了伤,自是走不快。”不对呀,刚刚师傅在屋里,为什么我哭得那般悲惨,师傅却不回答呢?我又问,“那刚刚师傅为什么不回应徒儿,害得徒儿以为您老人家生气了,不要徒儿了。”
师傅长叹一声:“这不是收拾完行李后,觉得有些饿了,才一口糕点入口,你便儿鬼哭狼嚎的,把我吓到了,呛到了,没听我咳嗽半天才能喘匀这口气吗?”
听师傅一说,我好像是听到了屋来传来的咳嗽声,这眼泪又是不争气的流下来:“刚刚师傅不理徒弟,把徒弟吓死了!”
师傅把我搂在怀中:“委屈你了,你这也算是因祸得福了,我不再授人术法,掌门特例收你为弟子,你把东西收拾了,去大牙峰吧。”
“真的?阿元,你这下真的是我师妹了!”顾逸风的声音有几次激动,随后又惋惜说,“只不过以后厨房就没人弄吃的了。”
我一听,又跪了下来:“师傅啊,你不要阿元了吗?”
师傅赶忙又把我扶起:“你这孩子,我怎么不要你呢!”
“那你不要赶弟子走,弟子虽说想习得术法,可弟子也不想离开你。”我又哭了,我真恨自己的眼泪不争气。
许是师傅看我哭得着实可怜,便改了口:“拜师的事,咱们改天再谈,眼下大家都在为仙源大会备战,墨染无人照料,你总该出一份力吧。”
我点头应是,用袖子擦了眼泪。
师傅看了看逸风:“那就由逸风师侄送一趟吧。”
逸风点头,背着行理要走,我突然对师傅说:“师傅,我能吃饱了再去吗?这一昼夜,饿死徒弟了。”
师傅和逸风同时叹了口气,异口同声说:“你怎么就知道吃?”
吃饱了,我特意回房间的花瓶里把小蛇放到怀里,顾逸风说:“你把它也带上大牙峰,不怕被人发现?”
“我就把它放在房间不会有事的吧?”小蛇如果没有我,是死定了。
我来到弟子们所住的大牙峰,顾逸风帮我安置好行李,是跟一个不知道名字的师姐,我想,莫阿元住在大牙峰的消息很快就会传遍太白山吧?我把小蛇放到一个盒子里,它怎么又一动不动了?我一摸它,它全身冰凉,不会伤情又反复了吧?我赶忙把它揣到怀里,顾逸风有几分忧心:“你这般时时带着它,定会有被人发现的一天。”
我看着他:“我不揣着它,它肯定死,走一步算一步吧。”
顾逸风说:“得如此了。”他又告诉我二师兄的房间,又提醒了我,两锅馒头,他遍走了。
左手第一间屋子,二师兄就在里面,我走了进去。我对怀中的小蛇说:“你乖乖的,别给我惹事,如若我被赶下山,你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我一把推门而入,一时忘了这里是大牙峰不是厨房。
“谁?”怎么会是息泪的声音呢?
我推门而入,却见二师兄正在为息泪擦掉脸庞泪水,我赶忙垂下头,真是进来的不是时候,我以前只当息泪单恋二师兄,却不想,对息泪也是有情的。这郎情妾意的,咦,这么想来,息泪替恋人打了我一巴掌,我也没那么气了。
我还是走吧,我轻手轻脚地后退,真后悔没跟顾逸风学隐身诀。
“谁让你不出声进来的!”息泪已经眼眶红红,声音也甚是哽咽了。
得,我这么小心翼翼地,还是被发现了,打扰他们你侬我侬,二师兄会不会又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