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毛平原黑色天堂
三角暗室内,看不见的同伴、对手、一刀一剑一掌,三十招之内,顶峰之战将在梦中展开。
牆之右边九尾凌解放原力,功力******,将在梦境习得苍皇诀前六式。
牆之左边,剑爵莫君宵按住絮风剑柄,久违的熟悉窜上心头,面对不可知的挑战斗志昂扬。
牆之上边,披髮怪人双手握住凋凌刀在前,嘴角笑著,似乎正要享受即将来到的激战。
三角三人,前后吞下不眠丸,进入梦境。梦境是一片空广的绿地,四周被高耸的岩石包围,中央没有任何的阻碍物,是一绝佳的决战地点。
三人同时来到,九尾凌、莫君宵、怪人互看对方,在颈部以上却只看到一张模糊的脸,根本不知道对方是谁,高岩之上楚非白以忘梦镜窥视这场空前绝后的战斗。
九尾凌先礼后兵:“两位刀剑在手,想必就是我的对手。”
“嘿嘿嘿…”诡异的笑声,怪人不想多言先发制人,凋凌刀一出,气氛为之孤伶、落寞,九尾凌小试苍皇诀,皇凤初临一出手,下一秒竟然便被无边刀气所破,刀气逼身而来,双手运发一层层护身气罩勉强挡下眨眼间九九八十一刀:“此人刀招又快又利,招式轮替之间,毫无喘息,想不到天下有如此用刀高手。”
观战的楚非白对怪人的表现甚是满意:“九尾凌,高手过招最忌轻敌,一失手不留神便是梦境中的亡魂。”再看莫君宵仍有迟疑,立刻出声提醒:“别忘了我们的约定,远方有位朋友等你解救。”
“唉!罢了!”莫君宵手一横,絮风剑应声而出,淡蓝色剑身散发冷冷寒光,几个箭步加入战局。
二对一,九尾凌节节败退,无奈再施展苍星永恒、紫气伏罗左右转手为攻,没想到却被刚柔并济的刀剑破于瞬间,刀气剑芒再逼进一吋,同时刺穿了九尾凌的身躯,所幸在梦镜之中并无痛楚,双手握住刀剑,功力再往上提升兵祸天阙硬把两人震飞。
过完五招,双方更清楚对方非易与之辈,莫君宵提剑向天:“剑之天,骤雨斩!”怪人横刀向地,低语模糊的六字,九尾凌不甘示弱运上全力灌注在双掌苍皇诀第五层帝流御风蓄势待发,三股强烈的气流横扫全场,绿地遭受无比的摧残,高岩之上的楚非白也从额头流下一低冷汗。
“啊!”“嘿!”“杀!”三种不同的喊声,提剑握刀举掌三角绝招交会,地裂三吋,现场扬起漫天灰尘,绿草遭受摧残,灰尘之中三人快速过招,目不暇给,一道道过招产生的漩流衝击四方,被击中的高岩立刻灰飞烟灭,威力不容小觑。
一道人影凌空而上,九尾凌突破极限,纳天地之气,要动用第六层皇印血浪,天地为之动摇,“最后一招,剑之天,殛雷斩!”
莫君宵双手举剑,怪人以刀相交,念道:“刀之地,暴雪斩!”
刀剑之气交互融合,如此吻合的感觉,莫君宵收起三分力道,不禁说出五个字:“兄长…是你吗?”
怪人似被感应,杀气收敛三分:“我是谁?”疑问的三个字,是更深的谜团。
持刀剑之人心有所思,威力减半,只见九尾凌合天地之气俯衝而下,与刀剑之气交会,只闻轰隆巨响,刀剑败、梦境毁,只听闻九尾凌以胜利之姿狂笑迴盪。
回到现实,牆之上边,怪人满身大汗,不停的自问:“我是谁?兄长是谁?我是谁?兄长是谁?”情绪越来越激动,甚至用头去撞石牆,登时头破血流。
残奴走进来,用七根银针刺入怪人要穴,道:“你只是黑暗贾商的手中玩物而已,哈哈哈。”
怪人受到了控制,又恢复之前傻笑的模样。
一牆之隔,牆之左边,莫君宵的情绪更是久久不能平复,谁也没料到竟然会在这种情况下遇到疑似刀雅之人,他不自主的贴进牆边,不停敲打不停叫喊:“兄长、兄长,你在吗?快回答我,我找得你好苦呀。”不论反覆问了几回,牆的另一边始终没有声息,丑奴走了进来,莫君宵激动抓著他问:“说!刚刚梦境中与我联手之人,是不是我兄长刀雅莫君遥,快说!”
“我只是个下人,甚么都不知。”
“别想瞒骗我,他那种刀法世上绝无二人。”
“莫少侠,你可不要再为难我这个下人,我是奉老板之命,将魔气解药交给你,顺便送你离开黑色天堂。”拿出一颗绿色药丸,莫君宵接过,情绪稍稍平复:“等我救人之后,我一定会再回来,找楚非白问个明白。”说完,挥袖离去。
牆之上边,九尾凌一掌败了两大高手沉侵在圣力的喜悦之中,楚非白脸色凝重走进来道:“不可能是这种结果呀!苍皇诀怎能败了刀剑合流,难道我的推算有差池?”
“你只是少算了一个因素,就是使用者,我九尾凌并非聂天泓,他会败,我不会,哈哈哈!”
“如此一来,我们的交易是否该维持当初的约定?真不介意刀剑合流能破苍皇诀?”
“当然,维持当初的约定,苍皇诀是天下无敌的武学。”
“你坚持,我也只能答应了。但话说在前头,我们的交易是买断,银货两讫,互不相欠。最后我再助你灵仙药九帖,这能加速你修练的速度。”
“多谢你,我要离开此地,找一个清静之所修练这天下无敌的武学,请。”说完,得意洋洋走出暗房。
楚非白笑道:“用一本秘笈换得整个影流宗,送出正本我留有手抄本,真划算。九尾凌你与狐藏相较之下,差异甚大,哈哈哈!”
步行回大厅,残奴等候多时:“老板。”
“情况如何?”楚非白坐在“倾权龙头椅”之上。
残奴道:“银针刺穴,他的情绪已经稳定下来,我已经他关回水中牢。另外,笔绘真、无不泣也接受改造,时间一到便脱胎换骨。”
楚非白点点头:“嗯,笔绘真、无不泣资质有限只是两颗马前卒。水中牢两名绝代高手才是我倚赖的主力,他们都是我手中的棋子,谁说要拥有高强武功才能称霸武林。不久之后中原武林将鸡犬不宁了,哈哈。”
今日佛门圣地法业寺瀰漫一股悲伤的低气压,由慈仪、慈慧、慈性三位大师领著空清等一干低一阶的僧侣共同向空明举行****,朗朗佛经之下,抚慰了在场每个人的心灵,不禁感慨生命随缘而来随缘而去。
孔释生、慧丞礼、紫伶月则以外人之姿一旁祭弔。
一个上午过去了,****告一段落,众人集聚在大殿之上商讨香榭书坊被灭之事,慈仪双手合十感叹:“想不到平息多年的烽火,又再次被挑起。难道真是当年天荒道之战,三教壁上观遗祸吗?”
“出家人本无所争,法业寺只是传授佛家经典之处,并非干戈之所。”慈慧道。
慈性接著说:“今日支援香榭书坊完全出于三教同气连枝,实不是介入争斗呀。”三慈僧言下之意就是不愿对上九天圣朝,慧丞礼胸有成竹微微一笑不为所动。
空清上前请愿:“三位师兄,我亦不赞成杀戮,不过九天圣朝野心勃勃,迅雷之势简单灭了儒教据点,下一个恐怕便是我佛、道两家。”此番话说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三慈陷入长考。
慧丞礼缓缓起身:“我赞成法业寺不出兵,继续保持佛家慈悲心。”
“慧儒令何出此言?你忘了你的同门死状之惨吗?”空清不明究竟指责。
慧丞礼脸色一变,咬牙切齿:“九天圣朝杀我好友、学生,此仇绝不可放,我香榭书坊就算只剩我一个,我也要讨回公道!”这段话说的相当愤慨,字字说入孔释生的心。
慧丞礼接著说:“法业寺既然决定自扫门前雪,违反佛家捨身入地狱的教义保住一条性命,也无可厚非。但我虽不才也不想苟延残喘,就此告辞!”转头就要走,慈性出言制止:“慧儒令且慢,方才一番话说得不差。只是我三位掌门师兄闭关未出,要与庞大的九天圣朝对抗恐怕只是以卵击石。”
空清道:“我们可以联合玄真道门,多一分胜算。”
慈慧道:“唉,也只是多一分胜算而已。”
慧丞礼道:“若不嫌弃,在下有一些建议。”
“愿闻其详。”
“联合玄真道门当然是必要之事。剧我所知,九天圣朝虽然统合,但在中原武林仍有不少派门不服圣朝,因此我们聚合三教力量加上这些游离派门,要对抗九天圣朝便有五成以上的胜算。”
“此法甚妙,慈性你立刻前往玄真道门,慈慧与我则去游说游离派门,空清你留守法业寺,并代我好好招待慧儒令一行人。”分派完毕,每个人各自散去。
慧丞礼表面平静,心中却是一番窃喜,一场更大的战争也即将接开序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