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醒的烟娘嘤嘤几句,怕痒的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张开眼,钱富贵的脸放大在眼前。她清醒:“把你的手拿开!”
钱富贵死皮赖脸,继续对身边的人动手动脚:“烟娘,我们好久没做了,我难受。”
“难受,你有什么难受的!你打我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我会难受!”
“我那会儿不是喝醉了嘛,意识不清,控制不了自己,所以才会失手打了你。我保证,以后我再也不会这样了。我对天发誓,我要再这样,就不得好死。”
他放下手,通红的眼睛四下游离:“现在还早,我们来一次,就只一次。”
烟娘盖过被子将自己包的密不透风,“臭男人床上说的话都不能信,你这次尝到了甜头,下次保不准还会继续打我。我来月事了,没心情,别烦我。”
“月事?我记得你的月事几天前才走的,怎么又来了。”
“我想让它来就来,你管不着。滚开,别对我毛手毛脚的。”
钱富贵已经闭关了好几天,实在忍不住了,他暗下决心,不管用什么方法,一定要做一次。他偷偷靠近装睡的女人,咬住她的耳朵,调笑:“你跟我说过,在镇上的一间首饰店看上了一支玉簪,改明儿我出镇办货就给你买回来,怎么样?”
他胸有成竹等着她的反应,女人爱美,他家的又比其他人标志儿些,爱美更不在话下。用这个去诱惑她,他还不信治不了她!
一听到玉簪,烟娘彻底醒了,她看上那东西好久了,一直想买,可是又没有多余的闲钱。他们钱家在百家村算是有钱的门户,可那些钱都握在两个老东西的手里,她也用不了啊!
“死鬼,你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给我买回来。”
“我有骗过你吗?呵呵,来,让我亲一口。”
“讨厌,哎哎,别动那里,我怕痒,不要那里啊!嗯,嗯……”
两人一番勤奋耕耘之后,累倒在床。钱富贵还继续点着火,“烟娘,你说咱两都成亲这么久了,你的肚子怎么就是没个动静呢?”
她身子是不是有问题啊?
“这又不是我一个人的事?”
“我爹娘年纪大了,他们苦了一辈子,老来总得让他们抱抱孙子吧!”
女人发怒:“你爹你爹,你眼里除了你爹娘,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老婆!这孩子是我想生就能生,想要就有的吗?!”本来就很累了,还要聊这些心烦的事。
“我也是随口说说,你别生气呀!”
“滚开,杨士辉那边你快点过去瞧瞧,好歹我叫他一声哥哥。”
“嗯嗯,我知道了。”
沈初礼出发去找大夫,到了午后,李青荷吃惊,她居然带着白发苍苍的安大夫赶了回来。
“安,安大夫。”安大夫是赵秋医药上的恩师,时常到百家村走动,她自然对这位古稀的老人崇敬。
“杨士辉怎么样了?”
沈初礼问她,李青荷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说话呀!”她辛辛苦苦,走瘸了腿才把这个老爷子请了来,还等着救命呢?!
“杨叔和杨婶请了法师来,说是请走作祟的鬼怪,这样士辉大哥的病就能好了。”
鬼怪?可笑。世间本无鬼神一说,所谓的道士法师,不过是混迹江湖的骗子,这也能信。
“我要见采凤嫂子,老人家相信迷信鬼神,嫂子总该明白事理。安大夫,我带你去看病人。”她给安大夫指路,李青荷犹豫在旁,想阻止又不想杨大哥出事。挣扎间,他们来到了杨士辉的房门前。
沈初礼听到一阵无病呻吟的嘈杂声,隔着门缝,两个穿着灰色道士衣服的男人挥剑乱舞,而年纪稍大的女老太婆咿咿呀呀,围着房间的东方不知念叨什么。
整个房间弥漫着烟味和檀香味,采凤泪眼朦胧扶着昏迷不醒的男人,杨家两老也在一旁,认真听着真像一回事。
“天灵灵地灵灵,妖魔鬼怪快现形,天灵灵地灵灵,太上老君来施行!!!”
“走!”
“快走!”老太婆又厉声呵斥,“什么?你不走。这里是有神明保佑的吉祥之地,岂容你一个小鬼来作祟,我命你等速速离去,速速离去。”
“南无(mó)阿(ē)弥陀佛,南无(mó)阿(ē)弥陀佛……”
“大师,我儿子的病何时能好呀?到底是什么原因,才让他染上这场重病?”
“你儿子几日前,是否上山砍了柴?”
“是,是,那天下了场暴雨,他在山上砍柴,过了一两天后就一病不起,可是碰到了什么东西,还是惊动了山神?”杨父迫不及待地问。
“你儿子砍错了一颗大树,那棵树曾经电气过一个人,他的冤魂一直徘徊在那里。如今你儿子砍了那棵树,冤魂没有栖息之地。所以就跟回了你家。”
“啊!”杨母后退几步,大哭起来。“我的儿啊,你怎么就那么命苦啊!”
“老婆子,大师在这里,你哭什么。孩子听到了多不好,要哭回房间里哭去。”在杨家,男人有绝对的话语权。杨父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区区小鬼完全不会放在眼里。
“请大师指教。”
老婆子闭眼,“看在你这么诚恳的份上,我就给你指一条明路吧!冤魂没了归宿,要么魂飞魄散,要么就重新给他一个住的地方。不过,”
“不过什么呀?”
“你们得罪了他,自然要建一座更好的府邸,他才会善罢甘休。怎么做,你该明白了。”
这群人总算露出了狐狸尾巴!
“怎么做?要钱还是要名贵的宝物!”沈初礼推门而入,满屋的乌烟瘴气,愚昧无知多么可怕!
“她是谁!”
“我是谁,你不用管。大夫我已经请来了,你们的可以马上走人了。安大夫,人就在那里。”
“混账,此女乃灾星,灾星!”
杨父就快得到救儿子的办法了,可突然杀出个灾星的沈初礼来闹事。惹得老人家很不高兴,“你来干什么?这是我们家的事,我让你马上离开。”
“杨伯父,他们明明是江湖骗子,你相信他们,就会害死自己的儿子。”
沈初礼和杨父针锋相对,在场的人都头疼该怎么缓和气氛。完全没有人注意到,做法的三人微妙的眼神。“杨老,是你请我们来做这场法事的。如今有人要赶我们走,你怎么看?儿子是你的,死了对我们而言不打紧。我们已经得罪了那鬼魂,不收场接下来发生的事,就无法预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