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这是怎么了,头怎么磕破了呀?让我瞧瞧,疼不疼啊?”采凤心急如焚,小心地处理着她的伤口,好好地怎么额头就磕破了这么大的口子呢?真是吓死她了,这些事情应该只发生在男人身上,真是难为弟妹了。
“嫂子,你也看见了,我发生了点意外,不小心把头磕破了,要是让外婆看见了,她老人家可能接受不了,我怕吓着她,所以还请嫂子替我圆个谎。”初礼看在她的耳边,悄悄地说。
“喂,光天化日之下,你鬼鬼祟祟地蹲在别人家的墙角干什么?偷听秘密?果然人不可貌相喔。原来你喜欢干此等下三滥的事情啊!”许桓揪住青荷的肩膀,不断地挖苦她。男女授受不亲,青荷恼,脸憋的通红。
“放开你的手,我偷听?你偷偷地出现在我身后,这难道就不是偷听。别说的自己是君子,人家就是小人一样。要是她秦雨问心无愧,何必做事偷偷摸摸地不让人知道,这就彻底证明了她心里有鬼!”秦雨,人在做,天在看!水性杨花偷汉子,秋大哥不知道,她李青荷刚才可是看的一清二楚。总有一天,她会在众人的眼皮底下,揭穿她虚伪的面目!等着罢,那一天,很快就会到来。
“唉,我说,你这人怎么那么死脑筋呢?雨嫂子是哪里得罪你了,我住在赵家,雨嫂子的一言一行我是看的真真切切的,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为什么,凭什么这么针对她。”许桓替初礼争辩,讨厌好人被冤枉。
“这是我们的事,你插一脚进来干嘛。自己都照顾不好自己,还想多管闲事搬石头砸脚,你吃饱了撑着了?你有多余的精力,那我拜托你养足精气神就离开这个地方,我很不想看到你,听到没有。”青荷看不起他,大男人家非得管这些事,八婆!
“哎呀,我离不离开又与你什么相干。不走,我偏不走!”许桓故意大摇大摆地走了,青荷碰得一脸的灰,他哪里来的优越感啊!
烟娘点着红唇笑着朝青荷走来,斜眼飘进屋里,开口道:“妹妹真有兴致,终于对赵秋以外的男人感兴趣了。我就说嘛!这世上哪有什么海枯石烂的感情,不过是小姑娘家头脑发热一时说的胡话,我看呐。那许桓模样也是俊的,不比赵秋差,你要是喜欢,我这个过来人还可以给你说说媒,好歹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
“柳烟,你够了。”青荷觉得很搞笑,“你以为你还是那个光芒样样都强过我的柳烟吗?你错了,你以为你还是那个装天真纯洁的女人吗?你又错了。现在涂着厚重胭脂的你在我眼里,就和一般的女人没差别,你再也不能压制我了,你再也不是那个高高在上,人人都呵护的柳烟了,你已经失去了价值。我李青荷已经取代了你了!”
烟娘眼睛湿润,她举起手一个巴掌就甩了过去。
“啪!”
李青荷捂着,左脸火辣辣的疼,就像是手印刻在了脸上一样。她难以置信,这个疯女人居然打了她,从小到大,就连她婶子都不曾动过她,柳烟,居然动手了。
“柳烟,好你个就烟。”青荷狠狠地瞪着装可怜的烟娘,“你清楚的,我没有受过这样的气,你既然敢打我,就应该明白你该付出的后果,臭婆娘,这一巴掌不还给你,我就不姓李。啊,我打死你,打死你。”
青荷发了疯一样,拼命地往她身上扑,指甲专挑露肉的地方抓,柳烟哭喊,脸上,脖子上,手臂上,印着一条条触目惊心的血痕,打的越发狠了。
“李青荷,你神经病吗?还不快住手,她可是你小时候的玩伴,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吗?”杨士辉扔下锄头匆匆跑过来,把激动地红了眼睛的李青荷推开,青荷一个不站稳,硬生生摔倒在地。
“你呀!你怎么成这幅鬼样子了,你知道你这幅嘴脸,我看了都讨厌你啊!”杨士辉恨铁不成钢地指着李青荷。
“杨大哥,你看清楚了,是她先打我的,我还手有什么错!”
“李青荷,我没想到你会成了这幅德性,你还好意思叫我做大哥吗?我只相信我看到的!烟娘怎么对你我没看到,但是,你对她做的我看的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你根本就是无理取闹,没事找事!”
“士辉哥,你别骂她了。她对我的偏见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忍忍就行了。不必为了我这个没轻重的女人,伤了你们的和气。”烟娘的目的达到了,好戏还得演完才算圆满啊。
“柳烟,不用在假惺惺地做好人了,我不会领情的。对,无论做什么事,都是我的错,她可怜,我不可怜。她需要你们的保护,我就活该被当成草一样践踏。同样是叫你做大哥,为什么差别就那么大呢?呜呜。”
“原来李青荷再怎么地努力,还是代替不了柳烟在你们心里的位置。”青荷落下眼泪。
大雨倾盆,脆弱的嫩叶打的直哆嗦,躲雨的村民经过时,全都奇怪地看了一眼靠在墙边淋雨的青荷。
“看到没有,这就是你得罪我的结果。不管你怎么好,怎么讨人喜欢,我还是我。”烟娘撑着油纸伞,清高地看着落魄的青荷,可叹之极。
青荷抬眼,雨水和泪水从脸流下。“我说你怎么在刚才突然地被我打,突然地哭了。原来这是早就安排好的一场戏,柳烟,论心机,我还真是斗不过你啊!”
“纵然你已经认输,可我还是要把你踩在脚下,永远仰望着我,追及着我。我就是要你不如我。”
“贱人,贱人。”青荷抓狂,扬手欲打。烟娘拿出了刚才藏着的力气,抓住青荷的手,朝着她的脸,又是一巴掌的打了下去。她满意地看着不挣扎的青荷,夸张地劳累地扭扭手腕想要离去时,她又突然地想起某些事情,转过身来轻声地说:“对不对付你,对于我来说,还真没什么用。可是,你想不想知道,我又干嘛非得要这样做。”青荷颓废,没理她。烟娘也不生气,慢悠悠地说:“我这人一向是站在强者的一方,谁有本事我就帮谁。你和秦雨比起来,真是不堪一击啊。与其帮你这个蠢货,还不如顺水推舟给她个人情,日后好说话。你没有听错,就是秦雨托我来收拾你的。”
“天啊!我没生病罢。怎么连续地打了那么多个哈欠,莫非哪个人说我坏话不成?”沈初礼刚刚回到家就打了个喷嚏,她甩着胳膊儿褪下衣服,光洁圆滑的后背上,一大块的淤青集结在那里。
她用一只手努力地伸到后面妄图解开抹胸的细绳,一声推门声让她尖叫。
赵秋的前脚踩进门槛还未落下,闻声望去,她洁白无暇的后背就像是巧夺天工的珠玉,精致到让人移不开眼。而那紫色的伤痕,却着实碍了他的眼。
“流氓,你还不出去吗!”沈初礼呵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