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自从嫁给了钱富贵后,便不怎么和你打小一起长大的伙伴接触了,难得你还记得我这个老太婆子,这里就是你的家,常来逛逛,陪陪我,老了,特别怕孤单啊!”
烟娘一进门就扑倒在了尤氏的身边,成熟的女人任性起来,这滋味还真不知道怎么说。沈沈初礼客气地给她倒了杯水,烟娘下巴微抬,狐媚地眼里满是挑衅。
“阿贵对你还好?”尤氏问,烟娘眼眶微湿,“好,很好。可是再好,也比不过”
“好就行了,夫妻聚在一处不容易,能珍惜就珍惜。”尤氏仿佛猜到了烟娘的下一句,身为亲者,她的确是要对烟娘关怀,毕竟是看着她长大的。但是,论个理字,成了亲还不本本分分的,那就是造孽了。
“有人吗?请问有人在家吗?赵大哥受伤了。”
受伤了?
烟娘扶着尤氏赶紧出门,沈沈初礼不慌不忙地待在原地,眼见一白面书生气喘吁吁地背了个人进来。“这是怎么了?”不得不说,赵秋落魄的样子,她的心里是有些幸灾乐祸的。
“快,快,把他放到床上躺着。这样多少天了,这可怎么行啊!迟早会生出病来的。”烟娘焦急地查看了他的伤势,额头全是冷汗,嘴唇发紫,这还是赵秋吗?
“我的秋儿,我的秋儿啊!”尤氏哭着,手足无措。
“外婆先别着急,秋不会有事的。秦雨,这里我走不开,麻烦你还去请大夫来一躺,辛苦你了。”烟娘与沈初礼对视,毫无越礼之愧。那个书生摸摸头不好意思地对烟娘说嫂子,你告诉我,我去罢。
“我和你一起去罢。”沈初礼无所谓地扫视了那个虚弱的男人,心里却又不那么痛快了。尤其是看见别的女人细心地替他脱下衣服之时,她甚至会联想,做那什么事时的样子。她得远离这个是非之地,如果对某人的关注一旦开始出现在想象之中,就会越来越无法自拔,到走火入魔的程度。
“大夫来了。”
“大夫你快来瞧瞧,他伤的重不重。”
“水,我要喝水。”赵秋眯着眼睛,似乎有千斤重。
其他的人都一心的专注在大夫的结果上,赵秋的呓语,只当做是无病呻吟喊痛之类的。沈初礼却奇怪地会意了,那个喊声好像好早之前就听到过似得。她倒了杯水,跪在床前。
“水来了,张口,喝慢点。”她低眸,小心地扶稳了竹杯,生怕一不小心磕倒。烟娘看不过眼,神气地走了过来和她说她来就可以了。“这里不劳烦烟姐姐,姐姐若是太得空,不妨回家给你的丈夫端碗热茶去罢。”
“你什么意思?是在讽刺我吗?你没听到吗?外婆让我把这里当做娘家,想回就回。你有理由支走我吗?妹妹不会是不欢迎我罢?。”烟娘耻笑。
“喝完了吗?我去放杯子。”她欲起身,赵秋的手却防不胜防地握住了她的手,依依不舍。沈沈初礼愕然,像触碰到特别吓人的事物一样抽出了手来,让他的手什么都抓不到。
他难受地皱皱眉头,她的心里却空空的…
“来,看你的样子跟恶鬼投胎一样,再多喝几口粥罢,饿出病来可不好了。”书生仰头喝尽了碗里的白粥,摸摸鼓鼓的肚子,打了个饱嗝。他摆起宽大的衣袖擦嘴,“此番一行,多谢婆婆恩公嫂夫人的款待,许某在此谢过了。”
小伙和老太太闲谈读书人的趣事儿,沈初礼担心赵秋醒了后是要吃些粥水之类的东西的,于是就把熬好的粥放到锅里用余温热着。
乌云,阴雨,归家。房中的蜡烛脆弱的跳动,沈初礼端着碾碎的药渣来到床边,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盯着她,她戏谑说:“干嘛?这里只有我能替你换药了,嫌弃吗?要不,我给你换个人来。”
他冷笑,“有你就够了,哪里还敢折腾别人。这衣服搁的我特别难受,帮我拿别的来换。”
“衣服好好的穿在身上,哪里惹着你了,帮你对我有什么好处?再说了,这个可是那个俏美人给你换的,你该穿久一点,感受她的余温啊!”她只顾着换药,他舒不舒服****什么事!
赵秋抿唇不再说话,咬牙爬起身来到床头胡乱翻了衣柜扯出一件衣衫,赌气地换了起来。“小屁孩!”
沈初礼听到了那声小屁孩的哀怨声,嘴角抽抽,她无奈地叹气“谁让我是个好人呢?袖手旁观不是我的作风!”她扶起他的身子,挨着他的后背替他套上宽敞的服饰。折腾来折腾去,还剩下受伤的右肩他怎么也使不上力。沈初礼无可奈何,只得让他行动不便的身子全放到了自己的身上,再挪出右手替他穿衣。
“真瘦!”赵秋觉得靠着她的身体根本就快要倒下,瘦的连力气都没有,是该吃多点了。沈初礼正在懊恼两人贴的太近,他的手肘总会有意无意碰到胸沿,他却爆出真瘦的字眼,是嘲笑她的那里太小了吗?!
“淫贼!”她松开手,赵秋无力倒下,哦,一声痛苦的吟呜。沈初礼把手护在胸前,视死如归。
淫贼?赵秋不屑地绕着沈初礼全身看了一遍,最后定格在她的胸前,只说:“我饿了,给我弄点吃的。”
她愣了几秒,饿了?只是饿了?就这么简单。哦,就这么简单。沈沈初礼,你知不知羞啊!
“官场世风日下,再者我又喜爱这大好河山,与其天天被酒肉养着,倒不如浪迹江湖来的痛快!老太太说是或不是?”小许慷慨激昂地说,尤氏想起了陈年请输入正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