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儿姐,能不能让我们休息一会,这山上的灵压太重,可能有的人还没上山就被活活累死。”
李单成也是气喘吁吁的,整个队伍中看上去正常的也只有王恪和白琪轩了。
“不行。”白琪轩皱着眉头,她看了看王恪,两人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担忧,他们两个都感觉到了一种不安,无言的宁静恰恰是最恐怖的。
正当白琪轩说出不行的时候,周围便有一人直接趴下,大呼不干了,有人带头,坐倒不干的人也就越要越多,毕竟除了王恪阅历不够,众人都知道法不责众的道理。
“不行,这里真的有危险,你们真的不想活着出去了吗!”
虽然知道没用,但还是厉声斥责。
“轩儿姐,这真的走不动了,大家伙都累了,我们知道轩儿姐和王恪少爷实力高强,但大家伙还是比不上两位,就请轩儿姐让大家伙在此稍稍歇息,然后再出发,可好?”
李单成提了一口气,斗胆向白琪轩建议。
“是啊是啊,这灵压这么大,再走下去会死人的!”
“就在这里休息吧,大不了不出去了!”
“哎呦喂,累死我了,不干了,不干了!”
白琪轩见此,只好袖口一甩,任由他们去了。
“轩儿姐,为什么不直接武力镇压,何必任由他们这样,我感到了危机,如果不走,后果不堪设想。”王恪急切的心情布满了整张脸,恨不得立马动手,将这一群人统统镇压。
白琪轩拦住了王恪:“不可,这些人,让他们休息去吧,做好防护准备,安逸的时间,不多了。”
白琪轩神色凝重,只见滚滚的红运在白琪轩的眸中盛放,随着白琪轩的目光刻画着惊人的阵法。
“快,把你的血色灵力度到我身上!”
王恪不敢放松,马上双手便聚集了大量血色灵力,顺着白琪轩的毛孔丝丝缕缕的钻入白琪轩的体内。
白琪轩浑身一颤,她感到了血色灵力霸道的在她的经脉中横冲直撞,如果不是王恪还在小心翼翼地控制着,这些血色灵力就足够她喝一壶的了。
“白泽运界!”
肉眼难见的红运,王恪通过白琪轩的眼睛看到了,这对于王恪来说是一个极大的机会。
“这就是气运吗?好神奇,它是这样,这样,哦,天哪!”
王恪的睫毛因为激动竟淡淡的颤抖起来,虚无缥缈的气运,白泽一族的血脉,这些对于这一方位面都是无法触及的奥秘,却在这一个仅有神芒境窥门层次的孩子面前美轮美奂的展现。
“兵冢,刀坟!”
“兵冢,剑墓!”
“兵冢,血锈!”
王恪手腕处的兵痕更加的凝实,乃至修为也节节攀升着。
神芒境入室层次巅峰,突破!
心旋境窥门层次初期,突破!
心旋境窥门层次中期,突破!
心旋境窥门层次后期,突破!
心旋境窥门层次颠覆,突破!
直到心旋境窥门层次颠覆,修为才停下增长,识海中,一个庞大的漩涡卷起,将林落所在的魂晶包裹起来,魂晶竟也与心旋产生了共振,荡出了道纯净的魂力,并没有融入王恪的魂海中,而是游走在王恪魂海的边缘,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那道纯净的魂力每游走一圈,王恪的魂海就放大一圈,不过几息的时间,那道纯净魂力便打破魂海极限,遁入了王恪无法触及的混沌中......
外界,被白琪轩的白泽运界笼罩的一群人正有说有笑的,全然注意不到自己的动作越来越慢,直到有一人彻底凝固在了原地,周围的人才意识到王恪和白琪轩所言不虚,可有的不带脑子出门的竟大声斥责正在布阵的白琪轩,认为这是白琪轩做的手脚。
此时白琪轩的白泽运界推算着冥冥中的注定,正当看到了一片血红,耳边就响起了那人的斥责,气血一下逆行,连带着王恪也受到了波及,空中的身影摇摇欲坠,此时却来不及查看自己的伤势,扶住白琪轩。
“不行,是血光,跑!”
白琪轩嘴唇微动,向王恪传达了这些。
“刀坟!”
转身一指,血色灵气从指尖迸出,与那人的气血遥遥呼应,从那人的心脏开始,一根根青筋凸起,竟没有第一时间破体而出......
“练体士吗?”王恪微笑,却让那人胆战心惊,王恪在屠杀李仁麾下时,也是这样的表情。
“剑墓!”
那人的每一滴血液都化为了利剑,瞬间刺穿了负隅顽抗的皮肤。
那人并没有发出什么惨叫,死亡,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王恪扫视四周的人,直到这些人渐渐没了骚动,这才开口:
“诸位若是对我的做法有意见的话,大可自行离去,但若是留在这里的,再敢质疑我和轩儿姐的话……”
“生难退,死不回,一入奈何永不回!”
蔓延出的桥重重的碾压在那人的尸身上,青芒闪过,一声厉啸响起,众人皆骇然,李单成吓得蹭蹭倒退几步:“不入轮回!”
“这就是前车之鉴!”
王恪转身向白琪轩走去,众人却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但谁也没看到,王恪被袖子遮住的手,颤抖不止。
“轩...轩儿姐,我们走。”
王恪小小的身躯勉强架起白琪轩,脚下灵力流转,只听见“蹭蹭”几声,便再没有看见人影。
见两人走了,众人这才有了声音,一个穿着绿衣服的男子穿过人群,走到了李单成旁边。
“李公子,你难道就没有想过自立为王吗?”
李单成转头,愤愤的骂道:“搞得就跟老子不想似的!”
“看来没错了,是献上了自己的本命血印吧,血修。”
“你...你是...”
绿衣服男子把食指按在了唇上。
“名字只是个代号,你若想,可称呼我为——陈南。”
......
“不,不,不要...”
王恪身体蜷缩着,颤抖不止,双手掩面,浑身窍穴也时不时飞射出一两道血光,把四周破坏的狼藉一片。
四周若是静下来,还能听到王恪口中不住的呢喃:
“我...我到底,是谁啊......”
一棵老树后,本来已经睡去的白琪轩不知何时到来,玉手贴在树干上,她窥视着王恪。
“父亲所说的人,是你吗,小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