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皇上赏赐你的,就接下吧。”叶笙还想说什么,就被王公公占去了。
看着也不能随便让宫宿难堪,也只能接旨了。
“行了,去管事那登记以后,便就去将外边的花草植株打理一番吧。”宫宿坐在正座上,翻着放在一旁的书,说道。
“是。”缓缓站起身来,叶笙能明显的感觉到清玲对她的敌意,出门时用余光撇了她一眼,果然见着的便就是她仇恨的眼光。
撇撇嘴,加快了步子,绕过柱子,又穿过几条廊道,才找着了管事儿的地。
签了名字画了押之后,又迷迷糊糊的在那领了水桶和木瓢,便去浇花了。
找了许久才在一个偏僻的小地方找到一口水井,可这井深数尺,想必掉下去也难以活命吧。
探头小心翼翼的张望了一会儿,叶笙寒颤的缩回了脑袋,将水桶放在脚边,从一旁的水槽中拿来挂着粗麻绳的桶子,从上边抛下了水中,可话说这打水的活儿,叶笙可没干过,撩荡了好一会儿,才将桶子打翻在水面上,水慢慢淹进桶子里,叶笙看看也差不多了,便就是奋力一拉,可这重力也不是盖的,差点没把叶笙给拽下去,她扶着井的边缘,喘着粗气,庆幸着。
厅堂——
“宿哥哥,玲儿看这些文字也有些乏了,可否出去走走,吹吹风?”清玲将手中的卷轴放下,按揉一下太阳穴,说道。
宫宿淡淡看了一眼清玲,微微点了一下头。
清玲看宫宿也没半点关心的意思,又是重重的把凳子一踢,走出了门去。
一出门,她便想的就是叶笙,她既然要灌溉花草,那必定就会去水井处,哈哈那真是我除了她的好时机!
可清玲刚走出去一步,又回头想想,这只是一个太监,我跟她过不去做什么,即使宿哥哥有龙阳之好但也不至于是干这一行的人吧。
可是又摇摇头,不行,万一是真的怎么办,还是应当除掉为好!
接着,清玲便是理直气壮的往水井处走去。
隔着竹林,清玲便能看见叶笙挽着袖子在吃力的打水了,她转转眼睛,胸有成竹的一笑。
便蹑着手脚,走过去,“喂!”在叶笙的背后重重的拍了一下。
这么一经吓,倒是整个人都跳了一下,而清玲也抓住这么一个时机,趁机推了一把,这水井的石壁本来就低,这么一推,膝盖搁着了则就是整个人都掉了下去。
“啊——”叶笙惨叫一声,手抓住了水井的石壁,而叶笙的手本就因为力气不够在颤抖了,又怎能撑得了多久呢。
“哈,你就在这多待一会吧。”清玲的脸上泛着得意的笑容,居高临下的对着叶笙说道。
“你为何要害我。”叶笙坚持着用两只手抓着,空出一丝力气说话。
“为何?你可知宿哥哥对你的好岂是我所不能拥有的,既然我明着不能动你,那我便暗着来。”清玲丢下一句话,转身就走了。
叶笙的眉头都快拧成一团了,低头往下看看,幽黑的井水泛着涟漪,看的叶笙心中的恐惧感是愈来愈重,连忙将眼睛闭上。
冷汗在后背凝结,叶笙现在就是连呼吸都很谨慎,像是用多了一分力气,就会掉下去一般,她抓着石壁的手指头用力的发白了。
而那一边,清玲甩着小辫子,哼着小曲,蹦跳的回到了厅堂,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
宫宿看了一眼清玲,又看了一眼外边的花海,想道,这人怎么如此开心,小太监怎么还没开始浇水,再不好就会错过最佳的时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