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光蓦的亮起,直指那清丽女子的后背。在刀光亮起的同时,樵夫左手伸向了那清丽女子头部,想要在刀光撕裂那女子背部之前拉着清丽女子离开原来的地方,依然行不通,刀光来的太快,让人一点防备都没有,就算那女子现在知道那道刀光将要撕裂她的后背,她也来不及躲开那道含着万均之势的刀光。
王质只能一只手按着那清丽女子头部让她弯腰,一只手抽出腰间的斧子抵挡那道刀光。
张太黑本能的想要直起身来,可是力气终归是不如面前樵夫,那樵夫不仅按着自己的头部让自己不能直起身,还从腰间抽出斧子,张太黑本能的闭眼。
可是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有的只是耳边传来的金属摩擦的声音。
张太黑想看一眼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张太黑还没来的及睁开眼,一股大力就将自己拉着离开了原来自己站的地方。
张太黑睁开眼的时候就已经站到了樵夫的背后,樵夫的左手依旧护着张太黑,可是张太黑没有心思关注一些无关紧要的事。顺着樵夫的右手看去,樵夫右手的右手颤抖不停,右手上拿的斧子就在张太黑刚才站的地方,准确来说是张太黑后背的心脏的位置。
张太黑也是有修为在身的人,而且也是小妙音圆满的境界,看到樵夫颤抖不停的右手的时候,张太黑就已经知悉了事情的经过,但是张太黑有的只是修为,战斗的能力,很弱很弱,弱到几乎没有。
王质此时心里非常的惊骇,以自己小妙音静圆满的修为接下这一刀居然如此吃力,可想这一刀的威力之大。
就这一刀展示的威力而言,施展这一刀的人莫不是大妙音境的高手?施展这一刀的人还没有出现,只是一刀就已然有如此的威力,如果那人出现,岂不是……
突然王质背后汗毛乍起,又是一道刀光在王质的背后冲向那清丽女子的后背心脏部位。王质转身,将那女子头部按着,让那女子弯腰,同时斧子向前劈去,这一次那女子不用王质拉,就本能的躲到了王质的身后。
而再一次接下来一刀的王质已经换了一只手拿着斧子,刚才拿着斧子的右手颤抖个不停,伸向身后护着那清丽女子。
“跟在我身边,咱们往张家那边走。”张太黑的耳边响起了那樵夫的声音,声音平静,能安抚人心。张太黑点了点头,跟在王质身边往张家宅院走去。
王质警惕着四周,那两刀来的神不知,鬼不觉。王质不知道那两刀是从哪里来的,何人施展的。既然不知道,那就只能警惕四周,抵挡住接下来的攻击。
又是一道刀光冲向那女子的后脑,刀势之强,刀光之快,远胜于前面的两刀。清丽女子依旧跟在王质的身后,张太黑和王质一直在防备着第三刀,可是仍然没有想到第三刀如此之强,如此之快。快到王质没有足够的时间去把张太黑的头部按着让她弯腰,强到王质不确定自己能够接下这一刀。
樵夫伸手揽着清丽女子腰,顺势倒地,刀光也转瞬即至,擦着清丽女子和王质的面颊一闪而过,最终刀光落在了清净小院的围墙上,围墙轰然倒塌,只剩下小院里孤零零的房子。
樵夫和清丽女子的面颊也都渗出了血迹。女子惨白的脸上多出来一道血痕,清丽秀美的面容露出些许凄美之色,两条刀痕,一男一女,一左一右。
倒地之后王质顾不得许多,抱着那女子在地上滚了几圈,确认了没有危险之后才站了起来,继续防备着那不知何时,不知从哪里来的危险。王质在前面走着,女子在后面跟着。
突然,王质感觉腰间被人戳了一下,转过头来,看见那清丽女子惨白得一张脸,以及自己和那清丽女子脖子上架的那把刀。
王质骇然,自己还时时刻刻的警惕着来自四周的危险,这人何时出现的,是怎样无声无息的出现在自己身边的,王质根本没有察觉。
王质打量了一下那拿着双刀的男人,身量不高,比那清丽女子都要矮上一分。身材也十分的瘦小,偏偏架在王质和张太黑脖子上的刀,比起一般的刀来说大了一圈,那人和刀一起出现,看着十分滑稽。
奇怪的是即便架在王质脖子上的到贴着王质的脖子,王质也没有感到丝毫的杀气,而架在清丽女子脖子上的那把刀,寒光内敛,只要那女子动一下,那把刀就毫不犹豫的会砍下去。
瘦小的男人眼睛看了看张太黑手里的画,又看了看,示意张太黑把画放在地上。
张太黑没有理会那瘦小的汉子,死死的抓住那幅画。那瘦小汉子也不恼,只是稍微将刀斜了一下。
看见这个动作之后王质心道不好,也不管自己脖子上架的刀,左手拿着斧子向着那瘦小的汉子面门劈去,同时右手伸向了清丽的女子。那汉子收回架在王质脖子上的刀来抵挡王质劈向面门的一斧,同时那砍向女子脖子上的一刀也没有丝毫的停滞,那女子想要躲开那一刀,但是躲的速度却快不过瘦小汉子手里的刀。
通过前面的三刀王质早走预见,这瘦小的汉子似乎只是针对清丽女子,对自己好像没有杀意。
所以王质在左手劈向瘦小汉子面门的同时,右手护向张太黑的脖子,用力的想要拨开。可是即便如此,王质的手背上也出现的一道伤口,深可见骨。
清丽女子躲开了那一刀,紧紧的抱着那幅画站在王质的身后。
拿着双刀的汉子用手中的刀一指张太黑,一指张太黑手中的画,意思很明了。这女子今天要死在这儿,这幅画我要带走。
王质左手的斧子指着那瘦小的汉子,右手伸向身后护着那清丽的女子,脸上的刀痕略显狰狞。
那女子也咬着嘴唇,死死的盯着瘦小的汉子,怀里紧紧的抱着那幅画,连脸上那刀痕上渗出血珠都没有感觉到。
忽然王质身前的瘦小汉子动了,速度之快,就如他的刀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