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折腾了好一会。
接着我和Archer没来由地由盘腿坐下,变成现在面对面的正座姿态,正经八百的。
有种奇妙恋爱商谈的感觉。所以说……这里是哪儿啊,茶室吗?
尽管知道不应由自己来负责阐述,不过志筑仁美的确亦是有着茶道部的设定……或许侧重点不应是这个吧?
……想了想,也存在着不把设定当成设定,百分百地出于兴趣来写作的作者。
几乎没有逻辑可言的长篇对话、顷刻便完全崩坏的人物性格、提拔够了就肆意地拿人气角色来开刀的恶趣味……诸如此类的麻烦,使读者辛苦追随的同时,又不得不怀着又爱又恨的心情吧。……搞不好当中还涉及虐待与被虐的意味。
正当我还打算深究下去的时候,Archer却用一贯的明朗表情抿笑着对我开口。
“仁美所构思的战术具体来说是怎样呢?我可是很有兴趣的喔,如果可以的话请务必详细说明。”
那张姣好的脸容还保有尚未褪去的红晕,却想当然地、尝试接续在尴尬产生之前的说明话题--这种不一般的执着,使现在的Archer比先前任何一刻都要绮丽。
抚着胸口,我轻吁了一口气。
“什么了?”
果然。即使已经把声音放轻,还是被察觉到。
“我在想……其实啊,Archer真是一个很好的人呢。”
“啊啦?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微微侧着头,在我听来那是颇有些迷惑的语气。不用说,我的话让她犹豫起来。
也是呢,忽然间我在说些什么奇怪的话……
“就是字面意思……”
注意到Archer似是想追问下去的样子,我不慌不忙地补充,也算是含糊地应对,“……那个,如果感到困扰的话那就远离我的本意了,所以请别介怀。”
真要去解释如是说的因由,想必我也说不出什么来。
“哎……?这样吗?”Archer轻皱着眉又放开了:“好的,我明白了。那么我就不问下去啰。”
说罢,她慧黠地眨眨眼睛--就连这种细微的举动我也觉得很可爱。
如果问我为何会对Archer抱有很大的好感,我大概是无法好好的、有条理地归纳出来。
毕竟,什么都不知道。
对对方一无所知。
Archer是怎样的人,从哪里来,为何而来,我统统都不知道。
我只是单纯地认为她不是什么坏人。
认真想一下,就会意识到当中出现矛盾。度过了十数个寒暑,志筑仁美抚心自问不是一个轻易信任别人的人。
陌生人首先就排除在外。至于朋友,虽不至于经常考量“我有真正的朋友吗?”这类笼统的问题,也没出现过“我的朋友很少”的困况。……嘛,说不定这一切也只是自我感觉良好。
平心而论,如今这样的情况还是首次。在这之前的我不曾对一个认识不足半天的人卸下心防。也就是所谓的掏心对话。
难道说,在我胸口所蕴酿着的莫名感就是那个原因吗?
该说是理所当然,还是自然而然呢。
为什么当时我会说想要实现Archer的愿望?到底是冲口而出,还是别有原因……不知怎的,我下意识地在心底里否定了前者。
毫无回避。
我啊,很清楚那时的心情并非纯粹的冲动,也绝不可能是单单地敷衍。尽管自己也有不坦率的时候,但违背本心地应答还是很少。
突然。
打破沉默--Archer再度开口。
“不过啊,有些话听了后可不要生气……”
“是?”
该生气的还是会生气吧。
如果是很讨厌的人,即使是本来没什么的话也是可以挑出话茬来。反过来,如果好感度根本不合理地高到扣不完,就算话很刺耳听者也不会在意。
所以说我们还真是有着很了不起的过滤系统。
“仁美。为什么我感觉--你是一个……有点……奇怪的人呢?”
“……诶?突然这样说,稍微被打击到呢……也有点失礼哦……就因为我说了不明所以的话吗?”我轻轻地叹了口气:“若然如此,其实我觉得一大清早两个女生面对面地正座起来,让打倒敌人的话题如花般绽放比那个奇怪得多吧。”
会自我吐槽还真是愚蠢。
“……仁美。身为你的Servant我是有义务来提醒你:刚才那个差点就变成直接复制喔,请日后多加注意。”
“有吗?没关系啦,又不会使自己一睡醒觉就变成大虫子。”
“Neta也禁止。”
“就不允许我也喜欢卡夫卡吗……”
“虽然地点不一样了,可是出处明显是同一章吧!?这做法太拙劣了必须纠正--Legare!”
呃,被教训了。
被Archer用严厉的语气来训斥。
还被缎带绑住了。
这算什么啊……似乎觉得警惕性还有所欠缺,Archer索性叠起双臂,在头上做了一个交叉的手势。
叫人叹为观止的是竟然连音效也有了。
“咳,这真是个很有象征性的场面呢。”
“是这样吗?”
Archer愣住半秒后也感不妥,便把手放回来。
“怎样都好,Archer你可以先放开我吗?”
“诶?……真是,对不起!”
如梦初醒的Archer一脸抱歉的替我松绑。
“应该感到抱歉的是我。”
被绑住后恐怕就要挨一枪了--也不太明白为何会有这样的联想,虽然被定身后就会受到攻击是很自然的事情啊……
所以说,最近《大战略PERFECTORDER~此世永存?西兰公国之猛进~》里对空武器低空索敌范围又变小了,这也太无理唷,不用说陆和海派又要跟空派吵起来吧?
恐怕下一个更新也是遥遥无期,以后真的是没拿到制空权就只能去死了。
“……为什么我感觉话题已经偏离了很远呢。”
用指尖揉拧着额头,Archer露出蛮头痛的模样。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To_the_begining
“消沉是不可以的,不就是射击死角和探测盲区而已?让我们回到原点,复兴将便携式SAM、小口径高射炮和高射机枪混编的辉煌时代,谁敢来就要死!再不济我们还有预警机!”
被拍得砰砰响的被子,像是要附和我这番抗争宣言。
“我是不太明白,为何要在严肃的话题里插入对游戏更新内容的不满啦……就算这样做也是无法确切地反映给制作商的啊,不是吗?”
“那么,我把刚才那些发到2ch好了。”
“推波助澜吗?动用网络群众暴力也太激进了……”
Archer摇头。
“这样啊,那就只剩下邮寄子弹了。”
“就没有比较柔和的手法吗!?”
“不抗争怎有胜利呢……对啊,子弹。我们原先是否说到狙击的可行性来着?”
“哎?能够回来实在是太好了。”
难以理解,Archer慨叹道。
莫非我做了些什么令Archer难为的事?
“我的想法很简单……无论是再望尘莫及的强大,既然得到了肉体,英灵就跟普通人类一样有着致命的弱点吧?就像我们的头部或者心脏。依照这个理论,在对Archer有利的环境里尽可能拉开距离,以一击毙命的方法将对方打倒……”
这应该可行吧--我有所保留地把大方向提了出来。当然,自己也想听听Archer的意见。
“简洁而实际的提议,但是没怎么顾及到泛用性呢。”
“泛用性……是指不是对所有从者也有效吗?”
嗯……说不定真的会出现问题。当某种手段越是能产生功用,专门的针对性亦越可能应运而生。
“任何的误解在圣杯战争里都可能是致命的……关于那个,我想有必要好好说明--心脏虽因和灵核直接连接而成为弱点之一,但这不意味着心脏被摧毁Servant就会死亡。举个例子--仁美,你有读过凯尔特神话吗?”
“嗯,我知道铁登[Tuireann]三兄弟布莱恩[Brian]、乌卡尔[Iuchar]和乌卡尔巴[Iucharba]的八次考验,光之神鲁格[Lugh]和巨人巴罗尔[Balor]的战斗,还有赤枝之骑士[The_Red_Branch_Knights]的故事。”
“那么,你该知道鲁格的儿子--”
“--库丘林[Cú_Chulainn]吗?”我思索道:“……有着‘阿尔斯特之盾’、‘库林的猛犬’等称号,从影之国的女战士斯卡哈奇[Scáthach]处习得卢恩符文和诸多武艺,最后死于自己的魔枪Gae_Bolg的北爱尔兰英雄……就是他吧?”
为了保护无力自卫的国家故挺身而出,转瞬间便于战场上纵横十载。库丘林的传奇一生就算放诸于群雄辈出的凯尔特神话,也是数一数二的强者。
我皱眉续道:“……嗯,我懂了。那样的对手确实难以对付呢。”
据说,魔枪Gae_Bolg只要刺中敌人就能以放出无数的箭镞的方式追加伤害。而像库丘林这样的战士投掷标枪,轻易就能达到两倍音速,距离超过四十公里,说不定就连对方在地球另一面也能命中。
假如以上一切所言非虚,对手是优秀至于濒死状态还能继续战斗的大英雄,那么很自然地就算心脏被摧毁掉也不会立即丧命。若然碰上这样的情况,更大可能在发动攻击过后,反倒被歼灭的是我们。
“除那种敌人外,以“理”交织成顽强肉体和铠甲,能使攻击无效化的英灵也是需要多加提防的。”
“就是所谓的‘不死身’吗……那个啊,就算是在游戏里也是很恶心的设定对吧。”
在各种神话传说里,不死身本来就是多到泛滥的能力,随便翻一下那方面的书籍都可以找到好几个。
譬如说浴龙血而得到刀枪不入的身躯、吃龙心后通晓鸟语的日耳曼屠龙骑士,或者出生后历炼天火、浸泡冥河的希腊勇士,又例如因身中九头蛇剧毒才放弃永生,最后升上天空成为人马座的英雄之师。
“是的。本来就非比寻常的物理防御,辅以极高等级的魔术抗性,若然再添上历经试炼的超卓战斗经验……三者一但以犬牙交错的方式紧密链结,那将会是足以在圣杯战争中夸耀的最强大的‘盾’。如果可以的话,尽可能不要被这种对手缠上,那是我至为棘手的类型,拖得越久只会对我们越是不利。……真的碰上了的话就只能逃跑了哦。”
“说成逃跑好逊,好歹也要说成‘诱导别的主从来对付’这样。”
“诶,是这样吗?好像也没什么分别吧。”
“角色的形象上会有很大差异啊。说起来,要利用敌人的敌人,上门交涉也是必须的,即使没打算打交道那么友好,至低限度也要先确定对方的位置……。啊,对了。从者应该可以感知到从者的存在对吧--我的意思是除目视确认以外。”
现在想回来,昨晚注意到那个少女的存在大概只是凑巧而已……要把敌人找出来总不能寄望自己每次都有那么幸运,我们需要的是更有效、明确的方法。
“没错。在一般情况下,Servant和Servant碰上的瞬间,就会意识到对方乃是和自己同等的存在吧。毕竟那种远超正常规格的魔力是很难忽略的。”
“既然有一般情况,也就是说……”
“呵呵,是啊。”Archer苦笑道:“……要是像Assassin那般有心于潜藏的Servant,直至遭受攻击前我们大抵也很难把对方揪出来对付。”
“--”
暗杀者,是以“刺杀御主来一并消灭从者”为中心而活动的职阶。就像狙击手一样,如无必要他们不会和敌人正面交火,而是把自己隐蔽妥当,伺机射杀高战略价值与威胁性的目标。
倘若作为Master的我被杀害的话,那么作为Servant的Archer也会难以继续战斗--这是简单至极的道理。
这样看来,Assassin对于我们来说毫无疑问是一大威胁。
“……值得庆幸的是,除此以外的魔术气息和使用能力的痕迹,即使再微弱我都有应对的办法。故此,仁美你要做的其中一件事就是不要离开我的保护范围。……说不定是因为弓兵这个职阶特化了作为侦察兵的适应性,故此现在的我所能掌握的范围就有半径五百米左右。”
“五百米呢。若然再多一点会更好……不过以现在的处境,我想也差不多够用了。”
要正面迎敌还是转头撤退,在这段空档内就要决定好,可不能把这优势随便磨蹭掉。
“我想到一个问题……如果Archer可以用这些方法找到敌人的话,别的从者又会有别的手段做到类似的效果吗?”
“很有可能呢。按Servant能力的不同也会存在差异,不过只要是从者就多少都可以做到。举个例子:如果是对魔术瞭解到一定程度--譬如Caster那样的‘魔术师’Servant,拥有‘寻找远方敌人’那种程度的魔力也很合理。”
“‘远方’……只是这样说有点空泛啊,具体来说可以做到什么程度?”
“也是呢……”Archer想了想便说下去:“假如在灵力优秀的地方建立起阵地来,要掌握在周围生活的居民的活动并不困难,思考操作、暗示之类的手段要多少就有多少。”
“真是方便的情报收集。”
“要是从最极端的情况去想,不是灵脉的流经地而是龙穴本身……倘若将工房设立在‘神殿’那样的魔力枢纽处,不仅是附近的深山町,搞不好连新都地区也无法幸免。”
“但是……若然如此,那岂不是只要踏进冬木市半步,就会落入监视范围之内?这样的话根本行动不能啊!”
“不是这样的,仁美。情况倒没有那么严重……就是呢,刚才我是想得太理所当然了呢。”
安抚过后,Archer用认真的表情看着我,继续解说。
“事情是这样的--纵使在自然的流动上加工只是小事一桩,不过单是这样的话,也只能做到夺取、收集周遭人类的生命力--名为‘集魂’的行为而已,处于劣势的主从大概会透过这种恶质的行为以提高己方的战力吧。”
而已……虽然只是一般的陈述,Archer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但我还是很在意那个。
果然,圣杯战争是名符其实的“战争”。
这代表只要是对己方有利的事情,想要怎样做、做多少也不成问题。
……诚然,规则是有的,可也终究是圣堂教会单方面订下的不明文规定。只要没有做过头,到无可掩盖的地步,受干涉的机会还是不大的吧。
话说回来,天主教会在远东地区早已非当初的雏鸟,近半个世纪对传道工作的乐此不疲,使他们如今的势力版图再度大幅扩展,就连邻国的教徒数目亦是逐年递增。
事实上,班里常到教会参与主日崇拜的人也是不少。……啊啊,宗教也有宗教的战争呢。
所以说,战争、这种政治的延续物,从古到今都没有脱离那个循环。
即使是再伟大孤高的王,也不得不遵从利益最大化的治国原则来行事。
舍弃少数,救起多数。
无关荣光,也与正义无尤……仅仅是促使最大幸福的数學_運算。
于战时以压榨一小撮的国民,来赢得最终的整体胜利--这也是迫不得已的事情、无可指摘的做法。
毕竟,要说不付出任何牺牲就能取得辉煌胜利,大抵是和白日梦没两样的骑士幻想。
崇高无秽的信念,圣洁无暇的意志……这些都影响不了行世实践的手段,想要守护就必须令双手沾满鲜血。
也许会有人怀着“想要自己所见之处皆是幸福”这样的想法,从来不跟现实妥协,于是渐渐变得难以再度前进。
重复又重复地迈出艰难的步伐,并未停步。
从不动摇,绝对正确。那张从未判断错误的侧脸,恐怕一直被别人深深地畏惧着。
那一双手会被无法拯救到的而痛恨,也说不定会被所拯救到的而道谢……但更可能的是面对重重怀疑与批判。
为什么会有那样的人呢……被指斥的时候却从不为自己而辩白,实在是太可怕了。
对啊,简单得很。
那是因为他根本没有无私奉献的理由,一次又一次的行动,所谓的为人而奔走,只不过是为了别些事情而已。
不明白的原因,到底是因为大家都太复杂,还是那个人过于单纯呢?
反正,从不理会就好。
不被人理解,无人会体谅。明明比谁都要温柔,却要伪装出一副冷酷无情。
被人爱上也注定是短暂,就算是值得高举的荣耀也不得不去背负污名。
然而,就算这样也好,还要不偏不倚地走下去,以死的代价贯彻到最后……那就真的称得上是英雄了吧……起码我是这样认为。
--这样想着的时候,Archer接住补充很难懂的话。
“而要做到你所想的、广大地域的监察是很复杂的事情。在灵脉的流域彻底‘走一遍’并不简单。首先是注入高压缩的魔力让地脉扩张至一定程度……这程序没有‘地礼针’这种精密的魔术道具就无法执行,因为这本来就是需要好几十、以至一百人组成的大型仪式嘛。在这个基础上利用流淌的特性伸延至市内全域,这已经不只是‘利用’而是‘驾御’级别的操作。对于有序结构的强行干涉,如果不是藉由‘神代回归’级别的魔术回路去施行的话,肯定会遭受极大的抵抗吧。无论对现代的魔道谙练再深,若然没有习得神代的魔术就不可能做到。要知道这样的人即使在英灵之座也是相当稀少的存在,所以我才说这是最极端的情况嘛。”
“……Archer你的意思,就是不太会出现那种情况对吧……可是我不明白,魔力提供方面不是有大圣杯和御主吗?为什么还要从居民处获取?难道从者吸收得越多的魔力,在战斗的时候也会变得更强?”
“差不多就是那个意思。……虽然举前人已经用过的例子不太好意思,但果然那是最简单易明的……仁美你也该知道--尽管Servant在现界时得到了由魔力形成的肉体,但我们终究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灵魂______精神
是灵体,在本质上没有丝毫改变。要说食物的话那就是第二要素以及第三要素,Servant和人类一样需要食物中的营养--尽管摄取更多的营养不会令你于短时间内跑得更快,但
_____灵核
因为储蓄库里的‘能源’更显充盈,故此可以跑动得更为持恒。”
“那就是说……吃人能使你们变得更强吗?”
在问之前已经有了答案的问题,我还是没意义地问了出口。
想要兵不血刃就打倒其他主从,既是妄想,也是伪善。
这道理单纯得谁都明白。
“虽然不想承认,但那是铁铮铮的事实。自己补充不了就从别处取得--魔术师的法则喔。”
Archer深深地皱着眉。
名为厌恶的情感,很明显地传达过来了。
总之,她又说了下去。
“如你所言那般,直接吞食人类的灵魂--那是其中一种方法。如果只是‘集魂’那还好,再急剧的衰弱也要好一阵子才会出现死者。可是,在更高等级的地形魔术里存在一种更便利的手段,那个我们称为‘食魂结界’。”
“食魂结界……就是字面那样的意思?”
轻轻的,Archer抿着嘴向我点头。
“嗯。并非一点一点的榨取精神和体力,而是真真正正地在发动后将内部的人全数急速溶解的攻击性结界。在这之后就能把渗出的灵魂和血液聚集起来吸收,作魔力储备之用……从这用途来讲的确很有效。”
像这样,用温柔的表情、冰冷的声音,告诉我这样的话。
“……”
我默然不语。
相对地,Archer似乎把我脸上的表情误读成不安和担忧。
于是她这样表明。
“要是碰到类似的手段我会想办法阻止的,所以请仁美你放心吧。”
我想说,不是这样的。
Archer所想的方向从一开始就不对。
要知道,志筑仁美的沉重从未放到“善良”的天秤上衡量。……那个名词注定与我这个人无缘。
但是,我并不为这样的自己而感到羞耻。
只是突然间感觉到,自己和Archer的距离其实很远。
……否则就无法解释,为何就连理应会令人舒心下来的微笑,如今感受起来却是对志筑仁美的毒物。
我考虑了良久,决定沉默地承受。
于是回应了一个无异样的笑容,点着头。
“是吗,那就好……说了那么多,果然会一时间难以整理吧。总括而言,我们首先要做的还是找出敌人在哪里--就是侦察工作啰。”
“……嗯。那应该是Archer能轻易应付的事情吧。”
“是啊,这方面我确实有不少经验。……差点忘了说--Master的令咒和令咒之间会产生共鸣,作为提醒和警示之一也请仁美你要注意……当然也不要太依赖这个就是了,毕竟绝大部份高位的术者都会在隐藏自己上加把工夫。要真下定决心去干,从最简单的关闭魔术回路,以至抑制魔力等的手法都可奏效,那时反应会被压抑到接近没有……也会有这种想要把身份由一开始就藏到最后的Master,寻常手段是无法对他们进行追迹的吧。”
“明白了。要真是那样也没办法,只能把这工作也一并交给Archer。”
我用认真的眼神对上去。
“没关系,我是不会让你孤身一人的,本来我就没想要让仁美单独搜索所以影响不大……反倒是解释给你听后会令我更加安心。”
我稍稍低下头道:“其实,有一件我认为很重要的事情我想提出来……就算没有充份的战力,我也不想要长期陷入被动--那绝对不会是什么理想的情况,难听地说就是坐以待毙而已。Archer你理解吗?”
“真是大胆的想法呢……于是仁美你想要进行游击战?可是,那个的前提是要先熟悉该区的环境和地形喔。所以到底仁美对冬木市的了解到什么程度呢?”
“要说是瞭如指掌……那是不可能的吧。”我耸了耸肩膀:“不过由于有些同学在那里居住的关系,上门拜访的时候我基本都把那一带摸熟了,大致的地区分布还是比较清楚的……和本地人比当然是及不上,但相对于从外地直接过来的人而言,我们姑且算是占有优势。”
“原来如此……嘛,虽说昨天的体验不怎么样……”Archer听了后这样提议:“我们今天再去走一趟好不?只是纸上谈兵可不行,实地考察才是最重要的吧。”
简单、普通地为今天的行动定案拍板--正当我准备开口的那一刻,从房间外传来敲门声。
*
注解段:
1.记性好的读者,应该会凭着相似的旋律认出来吧?没错,这就是依莉雅的专属BGM--罗蕾莱之歌[Die_Loreley]。罗蕾莱是德国境内莱茵河里一座知名的礁石,因它外形奇特,周遭正正是整条河最至深至窄的部份,这个危险区域长久以来发生过无数船难。德国诗人海因里希·海涅[Christian_Johann_Heinrich_Heine](乘着歌声的翅膀[Auf_Flüge_lndes_Gesanges]的原作者)曾写了一首同名的叙事诗,后来被同国的作曲家弗里德里希·西尔歇尔[Friedrich_Silcher]谱上乐曲,从此就变成了现今德国人世代相传的民歌。
2.All_your_base_are_belong_to_us:SEGA游戏《零翼战机》[Zero_Wing]英文版闹出的名笑话,恶搞甚多。电脑里有Warcraft3的可以试试在战役里输入这句,会有奇效。
3.种点向日葵:僵尸侵袭你家时应该做的事情。
4.黄金色猎犬,八岁
5.CACC:Catch-as-catch-can,某金发卷的摔跤流派,淑女们切勿模仿。
6.以超人气揉乳师为目标为男人,日本欧派党党主席神谷ひろし(其实是浩史):“地球只有一个,而欧派有两个!”
7.孔德院的权堂和支仓的雾栖:两人均出自某蘑菇的小说DDD[Decoration_Disorder_Disconnection],两卷完--我是说真的。
8.一对一的解说,有种熟悉的感觉。
9.忽忘身之贱贫……
10.心神:ATD-X[Advanced_Technological_Demonstrator-X],日本新一代战斗机计划的通称,以第五代化为目标。
11.RMP:Reprogrammable_Microprocessor,FIM-92毒刺导弹的其中一个延生型。
12.话说,开山剑在魔法少女依莉雅已经堂堂登场了。
13.果断的迦尔纳,片酬两边拿。
14.魔术师肯尼斯·艾尔梅洛伊·阿其波卢德装备了Webley_Mk.IV。Webley_Mk.IV升级为MagiGun(MagicalGun)。
15.我们这里可没有Formal_Craft。
16.《超级人间大炮vs十六次元观测炮vs无尽以太炮》将于本作品堂堂登场,不日放映!
17.类似的话类似的人也说过。
18.“仁美酱有着不时会突然沉浸到奇怪的妄想世界里不能自拔的怪癖。”想当然耳,将想像实践也是很合理的。
19.其实沙耶加有时候也是魔鬼。
20.(再次)想当然耳,阿特拉斯院以御主身份参加圣杯战争大概会发生很可怕的事情。
21.御船千鹤子和长尾郁子:御船千鹤子被认为是日本真实存在的ESP拥有者,其透视的能力虽经实际证明乃货真价实,却被当时无法理解的科学家和一部份搧风点火的媒体诬蔑及诽谤,最后无法抵受这一切的她服毒自杀,结束了短短26年的生命,她也就是《午夜凶铃》里贞子母亲的原型;而号称拥有念写能力的长尾郁子则步了千鹤子的后尘,享年41岁。
22.Shadow,出自《The_Gamers》,一出演绎TRPG的独立电影。
23.高山彦九郎:“宽政的三奇人”之一,关于他最著名的莫过于一贯被误认是“土下座”姿势,位于京都府京都市三条大桥东侧三条京阪的铜像,真相就如仁美所述。
24.那个作者基本不用说了所以略过。
25.西兰公国:一个不被国际承认却极度有趣的小国,曾与英国海军“交战”,发生过一次“武装政变”。在《大战略PERFECT_ORDER~此世永存·西兰公国之猛进~》该作里扮演主要势力向全世界宣战,并试图入侵伟大的海螺共和国,面临战火蔓延,海螺全国(岛)军民毫不犹豫,以最尖端的复仇武器--古巴面包V74果断迎战……
26.三兄弟因两族乃世仇的关系,杀死了鲁格的父亲奇安[Cian]。根据当时的规定,杀人者之亲人和朋友可以向杀人者提出赔偿,向国王讨回公道的鲁格于是提出了要他们三人完成八次考验,即是取得及完成以下八样东西:一个可以治病的金色苹果、一块可以治愈所有伤口的猪皮、一枝炽热而渴求战斗的有毒长枪、一辆能于海上奔驰的两头马马车、七只被宰杀后会复活的猪、一只可抵御所有猛兽的狗、烤东西用的长签,最后于魔王和其三个儿子看守的小山丘上大喊三声。三兄弟从鲁格处借来魔船远航,走尽千山万水,历尽艰辛总算完成所有考验归国。父亲铁登在岸边终等得三兄弟归乡,见他们满身是伤,只好向鲁格请求借用猪皮为他们疗伤,却被对方拒绝。在三兄弟伤重死亡后,铁登也哀伤得心脏迸裂而死。最后家中四妹将他们合葬,并用卢恩文字将三兄弟的故事记录在石碑之上,为后世的凯尔特人歌颁。
27.地礼针:出自魔法少女依莉雅。
28.令咒共鸣:似乎是被奈须和老虚一同遗忘的设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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