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青州府
走路快了不少,没包裹,孟良连走带跑的向前急赶。逃脱盗贼掌控,出刀见血,强人在他眼里已不算什么。虽然失去了包裹,心里一样的愉快,甚至神采飞扬。
一个时辰之后,孟良重返官道。此后异常顺利,无论住宿还是赶路,既无盗贼盯梢,又无闲人滋事,被扎的盗贼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他一路顺顺当当来到青州府。
“这一定就是青州府。”望着着前方巍峨的城池,熙熙攘攘的人群。孟良心中一阵激动。“终于到了,这就是我的家。”一种家的感觉油然而生。心中无比的欣喜。
看!这高大的城墙!高足有三丈,青砖垒砌,厚达半尺,直上直下,浑然一体。士兵军容整齐,精神抖擞,接受检阅一般令人赏心悦目。单凭这,孟良就断定,长官必清,必正。“落脚点,第二故乡,没错,就是这里!”他心中有了主意。
城中,主路青砖铺垫,宽阔整洁,小巷互联,四通八达;商铺林立,人流熙攘;房舍齐整,井然有序。孟良满心欢喜,这看那转,乐此不疲。黄昏时分,在一家便宜客店住下,并预订三天。既可以省钱,又是寻找工作的时限。心情大好,舍得花钱。一顿狂购,花出去十几文钱,心痛哇!不过也换回回不少东西,热腾腾的大白馒头四个,香喷喷的酱蒸鸡腿一只,苹果、梨各一兜,油炸花生米半斤,香肠半斤,最终犹豫再三之后咬牙买了半斤“老白干”,孟良爱酒哇。出门三天,首次吃撑,饭顶到嗓子上,酒气上漾难受的让人舒服。腆着肚子上床,自己的单间,舒坦、安心。
这一夜,孟良睡得香甜、踏实。
也就这一晚,此后,他就发现,现实极其残酷,时时如坠冰窟。
一觉时近晌午。阳光照得屋内白亮,被子烫烫的让人舒服。尿憋憋得他难受,他慌忙穿衣入厕,“酒还真是好东西,”孟良心中嘀咕了一句。
新的一天从下午开始。青州府之旅就此开端。
找工作。四处找,全都找,大街小巷,店铺、商户,学徒、小童、洗菜刷碗、打铁锔磁,自己能想到的,人家所需要的,一律入眼。没戏,半天下来孟良原本四射的激情消散一空,一种前景不妙的感觉却异常明显起来。躺在床上,他顿觉无比的落寞,前途一片黯淡。他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月光清冷,球虫哀鸣,铺板铁硬。思前想后,他丝毫头绪也无。闭着眼瞎想......
第二天,情况依旧。
第三天,最后的时限,孟良下定决心,放下目标,先行生存,无论如何,找到工作。
有了这种决心,什么也能做。何况工作原本不少,只要肯干,不怕苦,只求果腹不计工钱——白干,哪里都是。白干谁不要,而且是十四岁的小孩,随意揉捏。
摘菜洗碗是孟良最后做的选择。八个时辰,管食宿,全月无假,任务完成,无磕碰、浪费,三百文工钱月后付。老板露出的轻蔑漂浮的眼神,让孟良明白,除了神仙,没人能拿走这三百文。
工作自此开始。痛苦自此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