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上茶。”
“好咧,客官,您稍等。”
白小鸟坐在长凳上,喜滋滋的等着店小二上茶,双手不停地拍着,青衫男子看着白小鸟如此容易满足,忍不住开口,“白凤,我真好奇你在你家是怎么虐待小鸟的,瞧这小可怜,啧啧......”
白凤冷冷的瞥了一眼青衫男子,“姜尚,小蝉最近可是很暴躁呢。”
“真卑鄙。”姜尚小声的嘟囔了几声,转而又对着白小鸟说起了悄悄话,“小鸟,你看那边的小姑娘长得真漂亮啊。”
姜尚不断的怂恿着天然呆的白小鸟,“小鸟,证明你有用的时刻就要到来了,你家主子喜欢那个黑衣服的姑娘,快去打听打听人家姑娘芳龄几何,家住哪里,姓谁名谁......”
“闭嘴。”白凤拿起一个刚刚送上来的馒头塞到姜尚的嘴里,“吃你的饭。”
白小鸟擦擦嘴,拿出小镜子左右照了照,然后满意的点点头,转身朝着夏婉的位置走去,完全没有看到身后拼命憋着忍着不笑出声的姜尚。
“漂亮姐姐,我可以坐你旁边吗?”
夏婉看着身旁这个只有八九岁左右的小男孩,圆圆的脸蛋上镶嵌着一对又黑又圆的眼珠子,小小的鼻子小小的嘴巴看着可爱极了。
心里想着双手便不由的在白小鸟的脸蛋上捏了捏,感觉到手中软软的小脸,夏婉无意识的喃喃着,“好软啊。”
“姐姐,男女授受不亲,你不可以随便摸男子汉的脸。”
夏婉轻轻勾起唇,“小不点,坐这里吧。”
姜尚目瞪口呆的看着轻易坐到夏婉身旁的白小鸟,端起茶水喝了一口。
“噗——烫死我了。”
看着姜尚上跳下窜的样子,白凤眼睛眯了起来,熟知他的人都知道这是白凤很愉快的标志。
白凤身后的几人不由的咽了咽口水,他们可是刚刚亲眼看着自己的主子朝姜尚的茶盏里添了不少热水。
白小鸟乖巧的坐在夏婉的身旁,仔细的打量一下这张桌子上的其他人,又看了看夏婉,小屁股朝着夏婉的方向挪了挪。
“姐姐,你好漂亮啊,他们都没你好看。”
“啪——”
苗铃和诸良珍同时站起,四只手同时拍到桌子上,此时竟然默契惊人。
“臭小子,说,是谁漂亮?”
白小鸟缩了缩脖子,再一次朝着夏婉的怀里靠了靠,“姐姐,她们都好凶,小鸟怕怕。”
姜尚此时已经完全石化了,这么容易的就入了美人的怀抱,这么容易就和三个美人打成一片,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老天对我太不公平了。
至于白凤一行人早已见怪不怪,白小鸟这小子别的不行,但是对于搭讪漂亮的女人确实很有一手。
夏婉伸手摸了摸白小鸟的脑袋,“你叫什么名字呢。”
“白小鸟。”白小鸟羞涩的低头扭衣角,“今年八岁了。”
苗铃一手提起白小鸟放到一边,无视白小鸟气愤的表情,硬生生的插在两人中间。
“臭小子,敢趁机占婉儿的便宜,看姑奶奶一会怎么收拾你。”
白小鸟双手紧握,两眼大睁,用极其仰慕的语气说道,“姐姐原来叫婉儿啊,真好听,婉儿姐姐,婉儿姐姐,我想坐你旁边......”
苗铃还没来得及反对,夏婉已经伸手把白小鸟拉到身边坐下。
“铃铛,她只是个小孩子。”
诸良珍瞅着这一大一小聊得火热,自己一句话都插不进去,心里直呼夏婉重色轻友,自己和她认识多少年了居然还比不上一个臭小子。
“姐姐姓什么呢?告诉小鸟好不好。”
“姐姐姓夏,夏天的夏。”
夏婉?白凤心里默念了几遍这个名字,忽然想起来了自己上次去南疆城时极感兴趣的那人就叫夏婉,这段时间华珍公主一直追拿的那几人里也有一人叫夏婉,近几日夏承治的人似乎也开始关注这名女子了呢。
白凤朝着夏婉的方向看了几眼,这个女子,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呢。
出巡队伍回京途中。
“彦虎,这次派出双倍的人马,务必让她消失。”
彦虎看了看夏淑琳,一句话不说,继续擦拭着手中的大刀。
“你再跟我三年,我便放你自由,怎么样。”
“好,你最后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夏淑琳的丹凤眼里闪过一道寒光,绝美的容颜瞬间狰狞起来。
你是想得到自由吗,好,本宫可以给你自由,这三年你尽可以好好的享受逍遥,三年后便是你的忌日。
“皇上,最近华珍公主和承治太子都不断派人去往南疆,您看?”
明昌帝拿起刚刚完成的明昌皇后的画像,小心翼翼的挂在墙上。
“以后这大好山河终归是要留给承治的,承治的事尽管放手,需要帮助的时候也可以在暗中给予一些帮助,至于华珍么,毕竟是铭莲的孩子,只要不威胁到承治,我自是不会管她的,随她吧。”
小元子点点头,心中对于华珍公主的所作所为摇了摇头,失去圣宠的女人在这皇宫里可是不好过啊。
与此同时夏承治坐在书房里,看着阿台让人送回的画像,心中波涛汹涌。
这会是巧合吗。
夏承治用手指一下一下的敲击着桌面,实在是太像了,无论是形貌还是神韵,几乎找不出不相像的地方,自己应该把这件事告诉父皇吗。
这个从小和自己一起长大的妹妹,尽管后来有过很多争执,可也是有感情的,父皇若是知道了,夏淑琳不用想也是死路一条。
自己究竟该怎么做。
“道之,再过段时间,我们也去看看吧。”
“是,殿下,臣会安排的。”
“道之,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殿下,皇家最无情,如果我是您,我会先去看看她,看她配不配做自己的皇妹。”
莫道之心中暗叹,殿下什么都好,只是对着人心还抱有太多幻想,在这冰冷的皇宫里,善良的人是活不久的。
夏承治看了眼殿下立着的莫道之,叹了口气,“道之,你想的我都明白,我会尽力改的。”
“是,殿下,臣誓死追随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