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练
永哥的办公室，父母和孩子一家三口在永哥的对面坐着。
永哥对他们说：“孩子的事你们就放心好了，在那边如果真有什么
困难或者有什么事，我朋友还在那边，到时候我会跟朋友交待一下，
让他多关心关心孩子，多跟你们联络的。”
孩子的母亲对孩子说：“儿子，还不快谢谢叔叔。”
孩子机械地跟着母亲说：“谢谢叔叔。”
“好了，不用再多谢了。协议书的内容和手续过程，还有需要的费都
用你们都清楚了吧？还有什么不明白了地方要问吗？”
“暂时，好象没有了。想起来的话再打电话来问吧。”孩子的母亲说。
“那好，那就麻烦你们要在这协议书上签字了。我们也会尽全力做好
我们的服务的。”永哥摊开办公桌上的协议书，递上水笔。
双方签完字盖完章，永哥把协议书递给孩子的父母：“签了字，盖了
章协议书就生效了。双方都要认真履行协议书上的条款，遵守承诺。”
“当然，当然。”孩子的母亲频频点头。
“没什么问题的话，就请你们到财务那边去缴款吧。”永哥用手指了
指办公室角落里的一位长头发女孩子。
一家三口一边道谢一边到女孩子那边缴款去了。
永哥往座位的后背使劲靠了靠，算是伸了个懒腰，静一静情绪。然
后从桌上拿起茶杯，喝了半杯。走到饮水机前又倒满了水，放回桌子。
永哥坐到座位上，从抽屉里拿出文件夹，打开翻了翻。问前台的女孩
子：“客服，还有几位进展的怎么样了？”
那个被叫做客服的女孩子回过身来，说：“陈总，进展挺顺的，就差
保证金了，凑齐就可以签协议了。”
“保证金的事如果差几天就差几天，孩子的学期耽误不起。灵活点吧，
反正孩子出去了，父母也不会赖帐的。”
“知道了，陈总。”客服转回身，又忙着打电话去了。
永哥站起身，走到窗户前，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长长的呼了口气。
舞啦啦最近心情一直不太好，所以嗓子受点影响，有时会沙哑些。
每周一次例行的下午排练，他也准时参加。虽然不是很认真，但外表
上看起来也象模象样的在排练。
舞蹈节目的演出人员下午也都来了，都在认真的排练。
康哥在吧台间看着台上。台上舞蹈节目的领队正带着大家在重新编排
动作，不时的纠正一下队员的身姿或手势。
小梁在吧台间，捣弄着电脑，按照舞蹈内容的要求播放相应的曲目。
他不时的朝舞台上张望，如果发现不满意的地方，他也可以提意见。
因为他是酒吧的领班，比领队的级别还要高一级。
公园里的一个景点，一个电视摄制组正在出外景。
小琪在酒吧里认识的一个客人是这个外景摄制组的剧务，在小琪的再
三要求下，那人给小琪安排了一个群众演员，也就跑跑龙套。小琪
毕竟不是正规的科班出身，即使是个群众演员，也不怎么好演。
这次是演个服务生，给大太阳伞的男女主角送水果饮料。在导演喊服
务员上之后，小琪托着果盘和饮料从边上走上前来。没料想脚下被
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一个踉跄。饮料洒了，水果掉了。导演一声“咔”
全组的人都停止了呼吸，看着导演。导演喊了声“重拍”。演员重新
走位，重新来过。这次还好，总算拍摄成功。导演喊“拍下一场”，
全组的人又东跑西癫的开始忙碌开来。
那个剧务把小琪叫到边上。“小琪啊，你也拍了好几场戏了，蛮辛苦
的。不过，导演好象不是很满意。这样吧，如果有新戏开拍，有适合
你的角色，我再打电话给你。这是最近一段时间拍戏的报酬，虽然不
是很多，但也是对你辛苦的肯定，你先拿着吧。”说着，从口袋里掏
出钱，递给了小琪。
小琪接过钱，数也没数就装进了口袋：“大哥，钱不钱的没关系，只
要有戏拍，你一定得叫我，我有的是时间。”
“那就先这样吧，有戏，我一定叫你。”剧务拍了拍小琪的肩膀，算
是礼节的客套，也是送客的信号。
小琪只得作罢，临走还不忘说了句：“大哥，一言为定。”
等小琪走远了，那个剧务从刚才掏钱的口袋里又掏出几张钞票，塞进
另一只口袋，那是小琪的酬劳里克扣下来的钱。剧务的脸上露出一
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小琪回到酒吧，在门口刚好碰到来上班的翔子，喜形于色的招呼翔子：
“翔子，今晚我请你吃宵夜，到时别忘了哈。”
“什么事，高兴成这样？”
“今天我拿到了拍戏的酬劳，好几百呢。”
“啊？你还拍戏啊？”翔子好奇的张大了眼睛。
“一个朋友是电视台的剧务，经常拍电视，要人的时候就打电话给我，
不过只是演些配角，小角色。有机会演个主角，那才叫过瘾。嘿嘿！”
“小角色也不错啊，又好玩又有钱拿。”
“小角色才不好玩呢，又受气又挣不到钱。看那些主角，唉！真是羡慕
他们啊，一帮人围着他们转，多神气哪。”谈到演戏，小琪的眼睛顿时
发光发亮。“化妆的，造型的，灯光的，道具的，一个个马屁精似的跟
在屁股后面转，可好玩儿啦。”
“那你得好好加油了，弄个主角来演演。”翔子一本正经的说。
“哪那么容易哦，要关系没关系，要钱没钱的，谁来捧你。”
两人有说有笑的一起走进了酒吧。
康哥还在吧台间，看到翔子和小琪来了，就叫住翔子。
“翔子，你来一个月了吧。做事还蛮认真的，大家都有看到。本来说是
八百块一个月的，现在给你一千一个月。怎么样？还满意吧？”康哥之
所以多给两百，目的是要留住翔子，怕他嫌工资低跑了。
“谢谢康哥。”翔子接过康哥递过来的钱，放进口袋里。
“对了，翔子。这是你的身份证，把钱去存银行里。放在身上用得快，
而且不安全，万一丢了，白辛苦了。”康哥把身份证交给翔子：“现在
离上班还有一会儿时间，你现在就去存了吧，但别耽误太久了。”
翔子接过身份证，一溜烟跑出酒吧，在大街上找银行。路过一个公用电
话，拿起电话就往家里打。
“妈！今天我拿工资了，整整一千，老板给了一千。妈，我给家里寄多
少回去？妈，寄五百？还是寄八百？要不，全给家里寄回去怎么样？”
这是翔子自从来到SH后往家里打电话，头一次这么激动，说这么多，
都来不及等翔子的母亲接话。
翔子的母亲拿着电话听筒，脸上乐开了花，也是头一次没有心急慌忙的
打断儿子。等翔子一口气把话说完了，她才接过话头：“翔子啊，妈真
的象你一样开心。家里不缺钱，你存起来吧，要用的时候叫你再寄回家
来。翔子，你要省着点花，家里还要盖房子帮你娶媳妇呢。”翔子的父
亲在边上也频频点头，乐呵呵的跟着笑开了花。
“妈，知道了啦。那好，我先存起来，等回家的时候再带回来。要是你
们要用钱，我马上就寄回去。妈，我存钱去了，有空再给你打电话，挂
电话了啊。”翔子挂完电话，付了电话费，直接朝银行走了进去。
电话这头的翔子母亲，久久的不想放下电话，多想再听听儿子开心的笑
声和一口一个妈。
翔子回到酒吧，酒吧还没开始营业，只是都在做着准备。
翔子乐呵呵的来到吧台间。小梁见是翔子，便说：“翔子，看把你高兴
成这样。今晚我们去喝酒，我请你。”
“今晚啊，不用你请。”翔子说。
“你要请就请，我也不跟你客气。”
“我也不用请。”翔子故作神秘的说。
“你的意思是？今晚不喝？”小梁不解地看着翔子。
“是，有人请！”
“谁啊？”小梁问翔子。
“不告诉你，到时你就知道啦。”翔子说完，一溜烟跑去洗涮间了。
“还神神叨叨的。”小梁也纳闷，翔子刚到SH一个月，除了和自己比
较熟一点，还会有谁会请他呢？不管这些了，先忙着做事再说。
小梁转身回到电脑桌前，打开音乐，酒吧里顿时响起欢快的小曲。
康哥带着一个小伙子来酒吧，对小梁说：“小梁，这是新来的歌手，叫
炫舞，还会喊麦。以后，你就可以轻松点了。”又转身对那个叫炫舞的
小伙子说：“这是小梁，酒吧的领班，以后有什么事情直接找他就可以
了。”说完，康哥走出了吧台间。
“哪儿人啊？”小梁问炫舞。
“沈阳的，从BJ来，在BJ也是在酒吧唱歌。不过，酒吧关了，刚好
有个朋友以前在这儿做过，就要了康哥的电话。”
“那你住哪？宿舍还是自己租房子？”小梁边问边打量着这个新来的。
炫舞个子很高，不过不象小梁这么清瘦，属于那种精瘦型的。轮廓分明的
脸庞和高高的鼻梁，略带深邃的眼睛，加上有点络腮的胡须，很有搞艺
术的气质。嗓音也是略带沙哑，用一口标准的东北话说出来，听起来很
舒服，也很有韵味儿。深邃的眼睛里，不时散发出一种迷离的神态，很
能迷惑人。
“我已经在外面租了房子，因为我女朋友也过来了。”炫舞从肩上拿下
挎包，从包里拿出几张碟片交给小梁：“这是我自己刻录的碟，到时要
麻烦你播放了。伴奏都有中文名字的，一会儿我台上说哪首你放哪首就
行了，点错了也不要紧的，每一首我都可以唱的。”
“好的。”小梁把碟片放到电脑边上。
“小梁哥，那我先去后台热热场，准备准备。”炫舞走出吧台间，要去
后台。
“炫舞。”小梁叫住炫舞。“你多大？”
“26。”
“哦！我比你小，以后叫我小梁就行了。”
“没事，先入为大嘛，以后再说了。”
客人们陆陆续续进来了，又要开始今晚的夜生活了。
今晚还是小梁主持，回为炫舞是新来的，还不太熟怎么用词。虽然他
会主持会喊麦，但每个酒吧可能有每个酒吧的特点。尽管节目内容大同
小异，无非就是劲歌劲舞，再耍些小把戏什么的，但编排上不太一样的。
再说，还要将炫舞推出去，让大家认识认识。
“各位来宾，各位朋友，先生们，女士们：大家晚上好！”
小梁依旧是彬彬有礼的一个深鞠躬，赢得一阵稀里哗啦的掌声。
“今天晚上的节目非常精彩，除了HOMA酒吧的传统保留节目《帅哥走秀》
和经典的反串演唱之外，还有一位新人将要闪亮登场。他就是本酒吧从
BJ重金聘请来的当红歌手－－－－－炫舞。有请歌手炫舞闪亮登场。”
配合着一阵劲爆的舞曲声，炫舞从后台缓缓走上台来。上身牛仔背心，
下着破破烂烂的牛仔短裤，怀抱一把电吉它，一边走，一边拨弄。一副
行吟诗人和浪迹天涯行者模样，又充满男人那种野性的魅力。
“朋友们大家晚上好！以后还要靠朋友们多多捧场多多支持。”炫舞也
是一个深深九十度鞠躬，招来一片叫好声和掌声，还夹带着口哨声。
小梁在边上看着炫舞的展示，心里也感觉他不错，肯定会有人气的。
虽然他刚才说重金从BJ聘请来的，也只是随口说说的。事实上他也不
知道康哥和他怎么谈的，不过他想他以后自然会知道，在这酒吧，没有
他不知道的事。他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就是忘记问炫舞是不是
同志？因为当时炫舞说女朋友也来SH了，他就没好意思问。
康哥才不管节目演得怎么样，他只关心酒吧要时时出新。不然，天天这
几张老面孔的话，客人会越来越乏味的。这是他最担心的。
他来到洗涮间，看到翔子在忙，就问：“翔子，钱存好了吧？”
翔子回过身：“存好了。”
“那身份证呢？还得我来保管，要用的时候问我拿。”
翔子从口袋里掏出身份证给了康哥。
“存了多少啊？”康哥问。
“存了八百，留两百自己也要用的。”翔子说。
“嗯，存不少了。再说，急用的话，还可以随时取的嘛。”
“嗯，谢谢康哥。”
“就知道谢。”康哥走出了洗涮间。
翔子呆在那儿发愣，什么叫就知道谢？那还要怎么说？翔子真不清楚
这个康哥，怎么老是知道自己心里怎么想的？但翔子是不会知道康哥
心里又是怎么想的。
小亮和小莉在忙着晚上出摊的事儿。
小亮：“小莉。”
小莉：“嗯！”了一声。
过了一会儿，小亮又：“小莉。”
小莉：“嗯？，，你想说什么？”
小亮：“我怕说出来你不高兴。”
小莉：“你不说，我才不高兴呢，有什么事你要瞒着掖着？”
“不，不是。是事还没发生呢。”小亮怕小莉误会自己做了什么对不起
小莉的事，急忙辩解道。
“还没发生？”小莉歪着脑袋看着小亮：“你又想干什么？”
“我，我想到那家酒吧去上班。”
“你？哈哈哈哈，别逗了，你行吗？”
“有什么不行的？不就当个服务员嘛？一天不会两天，两天不会一个
星期。不会要学几年吧？”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人家会不会要你？”小莉看小亮急了，
缓和一下情绪说。
“还没说呢，这不，先和你商量商量。如果你不同意，我就不去了。”
“和我商量？我是你什么人哪？我有这么大权利吗？”小莉话中带话
的挑逗小亮。
“你，你，你是我最重要的人。你不同意，打死我也不去。”
看小亮真急了，小莉只好岔开话题：“你去酒吧上班，那夜排档还做
不做啦？”
“不做，不做。天天一身油烟气，我都闻腻了。再说，酒吧只是晚上
上班，不影响我白天上班，就当打两份工了。”小亮摇着头说。
“身体吃得消啊？”小莉倒是真的担心小亮别累垮了。
“现在不也是天天这么晚啊？酒吧里干活说不定反而轻松点的。”
“话虽这么说，那么些个天天吃你馄饨的老顾客，你真的不管啦？”
“现在做馄饨也不是只有我一家，反正也饿不着他们。”小亮说。
“你个没人性的东西，人家天天来捧你场，你还说这种没良心的话。”
小莉说着，就拿手里的一次性饭盒朝小亮扔了过去。
小亮接住，看到小莉生气了，忙找个台阶下：“这不和你商量嘛，急
成这样？”
“我不管，听到他们说好吃，我就高兴。”小莉一屁股坐到小亮那张
单人床上，不再说话了。
“好了好了，我也只是说说而已，干嘛生这么大气。”小亮只好过来
哄小莉。
“你有了这个心，早晚会这么做的，我还不知道你？”小莉嘟囔着。
“看看再说了。”小亮也只有这么说了。
HOMA酒吧里，舞台继续在倾情演出。
轮到炫舞登场了，他换了一身黑色的骑士装，抱着那把电吉它走上台。
“唱完了流行歌曲，接下来要为朋友们送上一首我的原创歌曲，歌
名叫做《有你的日子》。希望大家能够喜欢。”
一个偶然的回眸，
再也不能让我忘记，
从此我的生活，
你就是我的唯一，
你说的每一句话，
我都放在心里，
你的每个笑脸，
我都会刻在记忆，
有你的日子，
一切是那样的甜蜜，
有你的日子，
我快乐无比，
有你的日子，
值得我，
用一生去珍惜。
舒缓的旋律伴随着略带磁性的嘶哑的低吟浅唱，仿佛看到一个深情
款款的男人对自己心爱的女人倾诉着绵绵的钟爱情谊。
一曲终罢，大家沉湎在音乐的缠绵中，随后是一阵狂热的喝彩声。
炫舞又是一个深深的九十度鞠躬。头一次亮相，博了个满堂彩。
康哥在台侧，双臂叉抱，一手摸着下巴，默默的看着台上的演出，
不知道他心里又在盘算什么。
酒吧外的大街边，小亮和小莉正在排档上忙碌着。
小琪从不远处打包了几样菜朝小亮这儿过来，因为小亮的摊位只卖
馄饨米粉和面。
“老板，我先占个座，一会儿有朋友过来喝酒。”
“帅哥，随便坐。”小亮认得小琪，是HOMA酒吧的服务员。只是小
琪不常来这边摊上吃东西，可能是嫌这儿不卫生或者档次太低吧。
“帅哥要什么酒？我马上去拿来。”小亮问小琪。一般这种流动
夜排档都不带酒，而是直接到就近的小杂货店去拿，然后连酒带瓶的
卖给顾客。等顾客喝完酒，再把酒瓶拿去小店退掉。一个瓶子也能
退五毛钱，是个额外的收入。要是刚好卖的酒有什么促销活动，比如
瓶盖上有“赠饮一瓶”，那就又白白赚到一瓶酒钱。
“先拿十瓶啤酒吧。”小琪想，十瓶两个人大概够喝的了。
“好叻，马上就来。”小亮说完去小店拿酒了。小摊上只剩下小莉
在收拾。
“你老公真勤快。”小琪对小莉说，其实他是想探探口风，看看他俩
是不是一对。
“哦，你说我男朋友啊？”小莉恍然明白，小琪说的老公是谁。
“男朋友，和老公还不是一回事儿。”要是是别人，小琪会说的更
直白的，毕竟和小莉还不怎么熟，只是偶尔来这儿吃东西才见过。
小莉没有回答，她也不知道怎么回这句话。
翔子和小梁也从酒吧里出来朝小亮这边走来。
看到小琪，小梁悄悄问翔子：“不会是他请吧？”小梁一般不太和
小弟们请吃请喝的。这也是康哥关照过的，说是太热络了就不太好
管，甚至不太好赶他们走了。
翔子没回答。心想，你喝就是了，管他谁请谁呢。
倒是小琪，看到小梁有点出乎意料：“是梁哥啊，你怎么也来啦。”
“哦，那我是不该来呢还是该走啊？”小梁不冷不热的回敬一句。
“不是不是，我不是这意思。梁哥，我的意思是，要知道你会来，
我就多买几个菜了。”
“哎，我说小琪啊，你怎么会想到请翔子喝酒呢？”
“哦，我们在火车上就认识了，下了车，还是我带他到浦东的。”
小琪不想说今天拿到拍电视酬劳的事，怕太招摇了，惹得小梁反感
反倒不好了。
“这么说，那应该是翔子请你才对啊？”小梁依旧不冷不热。
“他是新来的嘛。刚巧又在一起上班，我觉得是缘分，有缘分。”
小琪嘴上说不清，心里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请翔子喝酒。只是不知道
翔子经常和小梁一起出来吃宵夜。所以，撞了个没趣。
“酒来啦酒来啦。哎哟，小哥哥也来了啊，还有小帅哥也在，今天
真是难得啊。”还是小亮拿酒回来，打破了僵局。小亮一边招呼，
一边把酒放到桌子旁。
“既然难得，那你也过来，一块儿喝一杯吧。”小梁大大方方的招呼
小亮，这招叫借花献佛，替人烧香。
“老婆？”小亮朝小莉看看。小琪也看着小莉，看她会有什么反应。
“你想喝就喝，看我干嘛？搞得我象个管家婆似的。”小莉一甩头，
没理小亮。
小琪看在眼里，心里想：这对，八成还没戏呢。至于“戏”的内容，
随便怎么想，至少到目前为止，小亮还没搞定小莉。
小琪也招呼小亮：“老板，老板娘没反对就是同意啦。快过来一起
喝吧。”
小亮搓了搓手，就坐到桌子边，刚好一桌四人。大家嘻嘻哈哈的开始
喝酒聊天，好象今天心情都不错。
只是小琪再也没开口说拍戏的事，本来他是想好好显摆一下的。
这中间，小莉炒了一盘毛豆炒鸡蛋端上桌，引得一阵好夸。本来这
毛豆是小莉想收摊前炒了和小亮一起吃的。现在小亮吃上了，也就
炒了算了，就当加道菜吧。
夜色渐浓，霓虹光怪陆离。喧闹了一天的都市，慢慢静了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