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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夜战柏林(一)

银色的月亮挂在天空,整个柏林都在一片银装素裹之下。街道两旁的民宅和商店早已打烊,空荡荡的沥青街道已经成了柏林的主宰。在这一片寂静之中,只有警察局的灯火依然亮着。

警察局内,好多张办公桌整齐的排列着,一些警官懒散的坐在凳子上看着报纸;有些则在焦头烂额地处理着文件;还有些则在和一些穿着怪异地小混混交涉...一名警官带着西蒙走到了这片办公室,带他走到了自己的办公桌上。随后从抽屉中拿出一张纸。

“十分抱歉,我的两名下属有些太冲动了...”

“没关系,人非圣贤,熟能无过呢。我因该在哪里签字?”警官指了指文件的下面,西蒙很快签好了。

“您真爽快,谢谢您。如果有任何有关那两人的消息,希望您及时通知我们。”

“我会的!”西蒙在和警官道别后,沿着走廊走出了警察局。那名警察在之前就已经帮他叫好了的士,西蒙一出门就有一辆车等着他。

“您要去哪里先生?”

“柏林动物园。”

“先生,那里很早就关门了,今天也没有什么狂欢啊?”

“只管去哪里就行了,开车吧。”

此时乔治和马克就不如西蒙这般好运了,此时他正坐在一面大玻璃前接受着审问。他们都接受过训练,警察那一套对他们完全不管用。

“袭击巡警,拘禁巡警,冒充巡警,还蓄意谋杀德国公民。真不明白你这英国佬想干吗?你打算一直保持沉默吗?”乔治用双手手背拖着下巴,看着那名审讯他的人。过了许久,他终于开口。

“我需要打个电话。”

“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我有外交赦免权,你们无权拘束我的人生自由和对我提起诉讼。”

“这是我听过的最冷的笑话...”

“你可以查一查我的护照,他就和那两个被拘禁的警察在一起。”

“哦,是嘛。那么告诉我在哪儿。”他说着拿出一本便签和一支笔。

“我必须提醒你一句,我身份特殊,有外交特权,你在找到那两个巡警和我落在边上的衣服后你立刻找出护照查证,不许再对其他地方进行搜查!”

“行行行,那么告诉我地点。”

“核桃街125号,艾文便利店的仓库,这是钥匙。”审问的警官接住了钥匙,然后敲敲铁门让外面的警察打开。

“长官,你觉得他说的是真的吗?”一人凑上来问。

“你指的是哪个?”

“他的特许...”

“你还真相信啊!”

“...”

“赶紧带人去核桃街救人,别磨蹭了!”

远在市中心的柏林动物园,一名胖子正拿着一把贝蕾塔顶着小蒋的脑袋。

“你是谁!”胖子一只手拿着枪顶着小蒋,另一只则摸着自己的大肚子,看样子十分紧张。

“我只是帮西蒙送东西过来的...”

“什么东西!”小蒋伸手要从大衣口袋里拿出那个装着存储卡的小袋子,这时那胖子将枪向上推了一下。

“别想耍什么花招!”小蒋慢慢地将那个袋子拿了出来。

“给我!”就在小蒋快把那个小袋子递到他手上时,小蒋突然把那小袋子向他头上一扔!那胖子的双眼条件反射的看着那个小袋子划出的抛物线。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小蒋用左手抓住了那人的手上,一个转身让枪口不再对准自己。他迅速用右手按下弹匣卡笋后,弹匣应声落地。他又将右手放在拉滑套上一拉‘咔嚓’,上膛的子弹也掉了出来,两下一气呵成,快而不乱。当那胖子缓过神来,小蒋的手肘已经送到他的面前。

“啊啊啊啊...”那胖子捂着鼻子在地上打滚,小蒋则定定心心地从地上捡起枪和弹匣装上,但没上膛。

“谁让你拿枪对着我...”那胖子惶恐地爬起来,靠着后面的墙壁,手还在捂着留学的鼻子。小蒋擦擦头上冒出的冷汗,想必他刚才也是有些后怕的。

“咔咔,咔嚓...”一阵开锁声传到了小蒋的耳中。他走到了门边上,用枪指着那胖子示意他别出声。很快,门开了。

“喔喔喔,小心,小心...”西蒙神态自若地托着大衣,浑然没被这吓到。小蒋一看是西蒙,便松下一口气把枪放在了一旁,找了张凳子坐下。

“他怎么了?”西蒙指了指那胖子。

“他先用这抢指着我的...”小蒋卸下弹匣后,把枪扔给了西蒙。

“瞧你,让你平日就知道吃巧克力。”

“...”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究竟是谁。这里究竟是哪里了吗?”

“如果你不介意,我先看看这胖子有没有事,然后我们可以到楼下去,我给你慢慢介绍。”小蒋点了点头。

“喂,喂。没事吧?”西蒙拍拍那胖子的脸,翻了翻他的眼皮。

“没事就好,我外套又脏了。帮我送去干洗吧。”西蒙指了指刚才挂在衣架上的衣服说。

“好了,我们走吧。”小蒋西蒙两人顺着走廊一路走着,一直走到了走廊的尽头,西蒙按下电梯的按钮后电梯就打开了。在寂静的电梯中,小蒋即兴奋后紧张,因为他不知道他迎来的将是什么。

今晚的艾文便利店比平日热闹许多,但今天来的可不是客人,而是警察。警察们敲碎大门上的玻璃,蜂拥而入。很快便从储藏室内找到了两名穿着衬衫被五花大绑的巡警,在他们边上还有两件衣服,这自然就是乔治和马克的了。方才警局内,对乔治的外交特权一事还半信半疑的那名警员在乔治的大衣内摸了一番,随后在内壁口袋内发现了一本护照。他翻开了护照并拿起了手机。

“里昂,帮我查查这个护照编号...”他念着这一长串编号,并且重新读了几遍确认。很快,一副惊讶的表情出现在他的脸上。之前审问乔治的那名警员正在盘问楼下的那几名店员(也就是F.D.N的人),看到他的搭档脸上如此怪异的表情他走了过去。

“嘿,怎么了?”

“老大...我们...好像弄错了,那个乔治,他确实有外交特权...”

“今天不是愚人节对吧,怎么这么多人都在开这无聊的玩笑?”

“里昂确认过了,我刚把他的护照序列号给他查证了。”他拿出那本护照放在了那名警官眼前,此时他已经惊讶地说不出话了。已经容不得他多想了,为了不引起英德两国的外交冲突,他得立刻赶回警局。

警察局内,因为里昂揭开了乔治有外交特权这一事实,所以乔治正大摇大摆的坐在之前审问他的那名警官,重案组组长的办公桌前。他玩弄着桌上的钢笔,身上依然穿着那身警服。没多久,就看见那名警官气喘吁吁地冲进了重案组。

“噢,重案组组长‘比尔.曼德勒’是你吗?”比尔点点头,并将乔治和马克的衣服放在了桌上。

“抱歉有外交特权的是您,不是他。我不能释放他...”

“那么让我和他说两句话。”比尔示意边上的人打开审讯室的铁门,放他进去。当乔治走近后,只见马克无精打采地坐在那里,有些昏昏欲睡的样子。

“真不好意思把你弄成这样,马克。”马克抬起头,看着自己的长官。

“没关系老大,你可以帮我弄出来,是吧?”

“那当然,你只要耐...”乔治的手机突然响了,他从大衣中把手机拿出来,一看是杰森的。

“呼呼...终于通了,我都打了十几次了。我还以为你被党卫军干掉了呢。”

“...”

“听着,我通过联合国帮你弄到了调配警方的权限,他们应该很快就能接到通知了,还是那句话,在此之前你不要行动!”

乔治闻言,心中不觉一震。他看看马克。

“伙计,你很快就能出来了。”

“他们两个在玩什么呢?”隔着审讯室的玻璃,比尔正看着他们两人。这时候跑来一名警员,他对比尔说。

“长官,局长让你去会议室开紧急会议。”

“什么事情?”

“局长没说,您还是快去吧。”

“好的,你们两个看着他们。我先去开会。”比尔吩咐两人在那里呆着,自己快步向会议室走去。回忆室内已经来了好多人,他们一个个坐在椭圆桌周围等待人到齐了开会。

“就差你了比尔,快点!”局长坐在椭圆桌的最前面,一只手拿着雪茄一只手招呼比尔坐下。

“好了,大家既然都到了,那么我就开门见山了。”他将雪茄架在烟灰缸上,双手十指交叉,已经做好了开会的准备。

“今天下午,我刚接到外交部的通知,有一位带着外交特权的英国公民现在正在柏林...本来这不算什么,但刚才我又接到国防部打来的电话,联合国已经通过和国防部的交涉给予了这名英国公民和我等同的权利!他叫乔治.布莱恩,事态十分严重,我要你们现在就找到他,把他接过来!”所以警官都议论纷纷,他们都在讨论这个英国人是来干什么的。这时比尔显得十分尴尬,他示意性地咳嗽了下,所以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的身上。

“你有什么消息,比尔?”

“他就在警局...”整个会议室又一次炸开了锅。

“安静点,安静点。你干的不错,他在哪里?”

“重案组...审讯房...”

“你!!!”

“我不知道...他之前因为袭警才被抓来的...”

“好了,不管怎么样,你赶紧给我把他接过来!现在!”局长几乎要对比尔吼出来了,比尔失落地走出了会议室。审讯室内,乔治悠哉地笑着。

“看着吧,一会就会有人毕恭毕敬地来找我。”马克扬杨眉毛,显然不相信他的话。铁门突然开了,比尔拿着两人的衣服进来。

“乔治先生,局长...”

“你是不是该换个称呼,比尔?”比尔这人平时是个毛燥脾气,自己个子又比乔治高出一个头,对着这么一个嚣张的小个子,比尔心中虽然很恼火但一想到他的身份和英德两国的关系,便只得憋着这股火。

“是...长官。”

“很好,把他也放了。”乔治指指马克。

两人换上自己的衣服后,准备去会议室。比尔就这么跟在后面,满脸的不情愿。他们一进会议室,全体警员全部起立,局长也把自己的位子让了出来,自己则站在一边。乔治走到了局长的位子上,“大家坐吧。”所有人都坐下,只有局长和马克站在乔治左右两旁。所有人都注视着乔治,而乔治则不慌不忙的点上一支烟,才慢慢开口。

“我想,在做各位一定对我的身份很感兴趣。我是谁,怎么会弄到外教特权和对你们的调配权?恩?”在场所有人被这个开场白弄的有些糊涂了,他们面面相墟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

“我隶属一个影子组织,我想老局长因该知道。”他回头看看局长。

“F.D.N—这就是我所在的组织。我们的工作就是:清除纳粹”有些人笑了,他们觉得乔治完全在开玩笑,可局长却笑不出来,想必他知道一些这个组织的事情。乔治吸了一口烟,脸上立刻严肃起来,指着所有人说。

“听着,我不是来和你们玩的。这个组织的具体消息我不能透露,但我能告诉你,我们已经在柏林发现了一个庞大的地下纳粹,他们不是新纳粹那群乌合之众,他们是有组织有预谋的。我这次就是希望各位协助我们的工作。”听到这里,所有人再也笑不出来了,纳粹对于所有德国人来说都是个忌讳的词,可如今他们居然要面临这个问题。

“我也不喜欢多废话,之前送走西蒙的警官的是谁?”

“谁是西蒙?”比尔问。

“那个报警抓我的人。”没多时,一名身着警服的警官赶在了会议厅内,看着这么多长官他内心十分紧张。

“什...什么事,长官...们?”

“最后送走西蒙的人是你,汇报一下。”他看着几个小时以前还是嫌犯的乔治,心里有些纳闷。但他一看周围环境立刻明白他身份不一般。

“我替他叫了一辆计程车,先生。”

“查出那辆车,我一定要找到那个西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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