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我顿了顿,将目光看向曾依洁白的脸蛋,发现了一丝胆怯的表情,我说:“为了安全,我认为还是不去好点。”
曾依似乎知道我在为她找台阶下,洁白的脸蛋升腾起两团红晕,羞愧的点了点头,见状,我对着贺子林说:“你们去吧,我就在这陪曾依。”
“难得理你,我们走吧。”贺子林丢下一句话,牵上彭萱的小手,朝着情人桥方向走去。
贺子林和彭萱走后,我和曾依静静的躺在草坪上,一时间,气氛沉闷起来,我又不知道能说点什么,干脆闭上眼睛。
“你是担心我的安全还是怕传说是真的?”曾依嘀咕道,声音里有着质疑。
曾依的声音不大,不过我还是听见了,我睁开眼睛用余光撇了她一眼,发现她正愣愣看着前面,我随着她的视线看去,原来她在看在情人桥上的那两人。我本想说两句什么来缓解一下气氛。但一时之间不知道怎样开口,索性也就不说话了。
我就静静的躺在草坪上,把上手枕在头下面,看着贺子林和彭萱手牵着手在情人桥上小心翼翼向前走的背影,耳边时不时传来彭萱银铃般悦耳的笑声和贺子林叫彭萱小心点之类的话语。
突然脑袋冒出一个念头,如果陪她走情人桥的人是我,她会那么开心么?我被自己的这想法吓了一跳,急忙把自己的视线从彭萱的背影移开,看着蔚蓝的天空,心里有点烦躁。
“哎~”我轻叹了一口气,随即从裤兜了掏出一只烟。
“怎么了?”曾依听到我叹息声转过脸问我一句。
“没事,就是有点闷,要不,你陪我走走,老躺这给他们当电灯泡也不合适啊。”我掏出打火机,把烟点燃,狠狠的吸了一口,随即吐出一口烟雾。
“行啊,反正我也没事。”曾依回答得倒也干脆,脸上扬起灿烂的笑容。这倒是让我错愕了,仿佛刚刚那是失落的她,只是我的错觉。
不过像曾依这种古灵精怪,突然转型成忧郁少女,我肯定会怀疑自己是不是产幻了。所以还是比较习惯她的笑脸,至少不会觉得气氛那么压抑。
“那走吧。”我起身向前走去,又狠狠的吸了一口烟。曾依也起身跟在我身后,突然曾依停下来。
“怎么了”我回头问她。
“他们呢?”说着还指了指情人桥的方向,我知道她是在问我,要不要叫上贺子林他们。
“不用了,都说了我们两去,不当他们灯泡。”我淡淡的说着。曾依“哦”了一声,随即可爱的吐了吐舌头。
然后我们就这样一前一后的走着,曾依跟在我后面低着头,十只只嫩白的手指交叉,不安的拧着,像是在想什么。我在前面吸着烟,一时间都很默契的沉默了,不过,我不太喜欢这种气氛,只有不停的吸烟来缓解自己的不适。
“你觉得我怎么样”曾依突然问我。
“啊?”曾依突然出声,我有点没反应过来。
“额,很好啊,很可爱的一个女孩子”我放慢脚步,让曾依和我并肩走着,不过曾依好似故意的,我放慢脚步,她也放慢脚步,保持着1米左右的距离。见她这样,我也没坚持什么,继续向前走。
“那...彭萱呢?”她问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很轻也很软,像是怕惊醒熟睡的小宝宝似的。
我一愣,回头看了一眼曾依。见她把头垂的低低的,像是做错事等待责骂的小孩子,看得我心里一软。
“彭萱...彭萱也不错啊,人长得漂亮,成绩也好,她是我哥们女朋友,所以啊,我也有责任保护她哟,呵呵”我笑着说道。天知道,我笑的有多么的不发自内心!天知道,那句“她是我哥们女朋友。”我多想是“她是我女朋友。”我又掏出烟,点燃,狠狠的吸了一口,这是抽的第几只烟,我也记不得了,只知道,好像就没怎么停过,我苦笑了一下。
“哦...”曾依哦了一声,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接着又是一阵沉默,谁都没再说话。不知道又走了多久,也不知道我又抽了几只烟,我拿出烟盒,看见还有一只烟静静的躺砸烟盒里,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拿出最后一支烟,把烟盒随手扔在地上。
正准备点烟的时候,曾依有突然说了句。“你喜欢彭萱吧?”
我点烟的手一抖,差点烫着自己,脚步也戛然而止,一直跟在我身后的曾依没想到我会突然停下来,一头撞在我的后背上。曾依吃痛的“啊”了一声,然后捂着自己撞痛的鼻子。
我被曾依这么一撞也反应过来,急忙问她有没有事。曾依只是摆摆手,意思说没事。
突然曾依扬起脸对我灿烂的一笑说“我懂了,走吧。”
我被这突然的转变弄晕了,就这么站在这,心想“到底什么状况啊,她懂了?懂什么了?”
“走啊?愣哪儿干什么呢?”我回过神,看见曾依已经走在我前面老远了,正挂着灿烂的笑脸冲我喊呢。
“嗯,来了。”我甩开头脑里乱七八糟的问题,大步向着曾依走去。管它呢,想那么多干嘛。
我们就这样并肩走的,曾依没有在问我关于彭萱的话题,当然,我自也不会白痴到去问,她给我讲她以前学校的事,我和她讲我们那几个人的事,聊得都很开心,总算是没有像之前那样沉默了,两人说的不亦乐乎,直道天慢慢的暗下来,我们才各自回了家。
回到家吃了晚饭我直径的想自己的房间走去,随着“啪”的一声,本来略显昏暗的房间被灯光照亮,把自己摔在柔软的床上,眼睛直直的盯着天花板,想着彭萱问自己要不要考大学的事情,想着白天曾依问自己是不是喜欢彭萱,想着今天贺子林和彭萱在情人桥玩得应该很开心吧...
“啊,好烦啊!越想越烦啊!!!”徐子杨两只手抱着自己的脑袋,胡乱的揉虐着自己略长的黑发,恼火的吼道。然后伸手关掉开关略带着怒气说:“睡觉!”随着“啪”的一声,原本被照亮的房间有被又被黑暗吞没。
隔天上课的时候,曾依仿佛再一次变了一个人,文静、认真,这两个词用在她身上十分合适,不过偶尔在我和贺子林面前她却像个小精灵似的,搞得我都怀疑她是不是患有人格分裂症。
我常常在想,如果我在遇到曾依比彭萱早,我想我也会喜欢曾依吧,不过命运是我们凡人始终无法触及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