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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班长的麻烦

老大的爱情来的最早,这在宿舍里没有人会料到,包括班里其他男生更多的人是对老大的羡慕,后来在老大将自己的事情完整的告诉老四时,也给了老四无穷的动力,对姗姗的追求也是逐渐大胆,但无奈姗姗毕竟不是小倩,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老四对姗姗的一轮猛攻最后不得不以失败告终,这给了老四很郁闷,于是在一个悲情的周末,老四拎着一瓶白酒和一只烤鸭来到宿舍,和老三一起来消解心中愁闷。

当时宿舍人都出去了,老三正躺在床上睡觉,老四喊起来老三陪他喝两杯,老三闻到了烤鸭的香味那还有睡觉的心思,一边答应着便从床上翻身下来,他的注意力已完全在那只烤鸭的身上。

老四从柜子里拿出来两个一次性杯子,倒上半杯白酒,而老三已经下手先撕下了烤鸭身上的一块肥肉吃的津津有味。

老四很惆怅,这让他看着烤鸭也不是特别有胃口,老三没有那么多心事,他举起酒杯说:“来,四弟,不要这么郁闷,今天难得有酒有肉,哥哥陪你敞开痛饮。”

老四也举起杯子:“老三,我这心里就不明白,你说姗姗心中的男朋友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老三嘴里已经塞满了烤鸭肉:“靠,我哪知道?你去问姗姗不就知道了。”

老四摇摇头说:“你不了解情况,如果真的可以问姗姗的话我就不会在这想了。”说完老四饮了一口白酒。

老三确实不了解老四和姗姗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这显然也不是他所关心的,因为今天烤鸭的味道确实不错。

老三一阵狂吃后终于停了下来,他开始耐心的和老四说话:“我说老四,别灰心,这女人啊有时候就这样,你对她好她不领情,等到最后她发现只有你一个人对她这么好的时候她就知道珍惜你了。”

“我对姗姗那么用心,我这可是第一次对女生这么动心,我给你说,我就是那种轻易不会喜欢某个女生的人,一旦喜欢她就会百分之百对她好,如果姗姗真的成了我的女朋友,我保证她绝对不会后悔。”

当时这话老三没有放在心上,谁知道在以后的大学四年里,老四和姗姗的故事真的会一直延伸下去。

“你就是对姗姗太好了,你这一段时间就别理她,冷她两天她就知道了。”

“这不大好吧。”

老三看着老四,伸出右手撕下一块烤鸭肉说:“你呀,也是一个运动健将,平时篮球足球样样精通,在球场上也是叱咤风云的人物,怎么到了感情的事上就这么放不开呢?你就是在姗姗面前太装孙子了,让姗姗感觉你比她低一头,这很容易让女生看不起你,如果你对姗姗别那么热情,让姗姗看到你另外优秀的一方面,说不定真的就打动了姗姗的芳心,让他向小倩一样,乖乖的送上门来。”说完后老三就把手里的那块烤鸭肉塞进了嘴里。

老四突然了有了兴趣:“你说,小倩怎么就喜欢上了老大?”

“废话,老大爱学习,是个潜力股,小倩这叫投资,抓住了老大,以后前途无量,女生不都是希望自己男朋友将来是个成功人士。”

“如果姗姗能像小倩就好了,我才不至于像老大那样,非得什么事情都说透了才明白人家女生对自己的心思。”

“老大那叫命好,天上掉馅饼砸到了老大头上,估计咱宿舍也就掉这一次了,你还是得继续努力。”

“你刚才不还说什么我展现优秀的一方面,能让姗姗像小倩一样吗?”

“那也只是可能,不过这个办法可以试试,姗姗嘛,毕竟是个女人,是个女人就得找男朋友,你放心吧。至少现在大伙都知道你和姗姗的事情,没有人会和你争,你也不用有什么压力,追女生哪有那么顺利的,有点郁闷挫折很正常。”

老四点点头表示赞同:“来日方长,有的是机会。”

老三说:“这就是了,想开就行了,以后你再有什么关于姗姗的烦心事,拎上一瓶酒一只烤鸭,尽管找哥们我就行。”说完老三打了一个饱嗝。

这个时候老四才发现,自己买的那只烤鸭已经有一多半进了老三的肚子里,自己刚才一直郁闷没有心思吃烤鸭,却给了老三一人独吞烤鸭的可乘之机。

老三酒足饭饱,意犹未尽:“这只烤鸭味道真不错,老四,下次还买这样的。”

“去你的,这一只烤鸭差不多都被你报销了你还吃够,想吃自己买去。”老四本来因为姗姗的事情很郁闷,现在一只大好的烤鸭自己没怎么吃就没了感到更加郁闷,他只有在老三的基础上再找一些烤鸭肉来慢慢享受了。不过这是小事,老四也不会真的因为一只烤鸭耿耿于怀,因为今天老三吃了老四的烤鸭,可能明天老四就会把老三买的东西吃个底朝天。

老三心情一直很好,没有老四关于爱情的苦闷,他不是不想谈恋爱,他只是感觉这样的事情是要看缘分的,当缘分来了挡都挡不住,所以老三也很看得开,他似乎在等那挡也挡不住的缘分,有时候他也会有一些浪漫的设想,想象自己和某个女生在公交车上会发生一场浪漫遭遇,想象自己在某个下雨天把伞撑到一个在雨中奔跑的女生头上,想象自己某一天可以英雄救美,尽管连老三都承认自己并不是很强壮,但想想爱情的力量。老三就会血脉膨胀,把自己想象成为一个超人横空出世,不用出手就把对手吓得落荒而逃,最后抱得美人归。

当然这一切都是设想,老三也认为这些电影里的情节不大可能出现在现实生活中,但是不妨碍老三想想来让自己变得更开心。老三是个有些理想化的人物,他对很多事情都抱着一种完美的的态度,但社会生活中有太多的事情不尽人意,这也不免让他有些愤青,抨击现实社会对于老三而言是家常便饭,对于自己的大学生活,尽管老三也认为找个女朋友很重要,但他并没有看太重,他的的心中最重要的事情是尽可能的锻炼自己的能力,比如在刚进大学期间,老三就主动去周末时间做外面做兼职,给很多报社、杂志社投稿,他很不屑周末做兼职只是为了挣个零花钱,老三眼中,做兼职应该做一些有品位的兼职,比如说帮某些公司做一些市场调查锻炼交际能力,或者帮手机销售商推销手机锻炼口才,而不是站在大街上发传单;至于投稿,老三有时候也会作品发表,得到一些稿费,这足以让老三高兴一阵,产生错觉以为自己终于一飞冲天了,但是过了一段时间,老三再也没有什么文章发表,他也发现自己的生活依旧,以前发表的文章也慢慢被人遗忘,这让老三逐渐意识到其实自己的能力实在有限。老三人很乐观,尽管生活中很多事情并不如意,但那些不愉快仍然会很快被忘掉,这因为如此,老三人也很受大家欢迎。到了大二下学期,老三感觉自己大学生活已经快要过完一半了,到了大三也该着手准备将来毕业的事情了,就在他打算静下心来好好想想自己应该干什么的时候,辅导员突然打电话找老三,说要有一件事情和他商量,这让老三受宠若惊,辅导员曾经也是这所学校的学生,后来毕业留校,担任老三这个班的辅导员,其实也就比老三他们大三四岁,辅导员姓刘,老三他们班的同学都称呼其为刘哥,辅导员一向和班里同学关系搞得很好,在很多时候可以帮同学们渡过难关,有一次学校里面突然查人,班里不少同学没有去上课,后来学校里面把事情通知到系里面,系领导找到刘哥,刘哥脑子转得飞快:“这些同学都给我请过假了。”最后刘哥硬是把这件事情扛了下来,这让班里同学对刘哥很是佩服。当然,那次没有去上课的人,老三就算是一个。

刘哥在办公室里面看到老三很客气:“来,坐这里。”说着拉起旁边的一把椅子放到自己旁边,老三坐下来,看着刘哥对自己越是客气,自己心中就越是七上八下。

刘哥寒暄了几句,问了一下老三的近况,老三一一做了回答,接着刘哥说:“你也知道咱们班最近一段时间没有班长,咱们班的情况我也不用多说,一直没有班长也不行,我感觉你还是挺有能力的,你当咱班班长我也很放心,我也问了其他同学,他们也都对你表示赞同。”

老三这才明白刘哥找自己来的真正用意,其实他也知道,大学里的班长就是一个鸡肋,没有人会把你真的当回事,之前的班长已经换了五六次,都是刚刚当了两个月便非要辞职,理由说的五花八门,有的是“我最近一直在外面做兼职很忙,咱班有什么事情我顾不过来,怕万一有事给耽误就不好了,希望刘哥可以考虑一下,换个人当班长吧,我实在不能胜任”,“我打算考**证,忙着复习,班长这个职务我不是想干,实在是客观原因不允许”,“我能力有限,咱班能人有的是,让我当岂不是让其他人屈才了”,有的更是夸张,直接说“我最近交了个女朋友,我女朋友不让我当班长”。刘哥面对这种情况很无奈,他何尝不知道班长实在是个吃力不讨好的职务,班里有个什么事情,办的好了大家认为理所应当,办的不好免不了千夫所指。尤其是那些女生的口舌,背后议论起来更让人头疼。

老三对于刘哥的要求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说实在话,他不想让刘哥失望,但也不想自己跳进这个火坑,刘哥看出了老三的心事,拍了拍老三的肩膀说:“放心,这次你当老三,我会尽量少给你安排事情,你下学期也都大三了,我也知道,到时候你们也都有自己的事情,我也不会成天麻烦你。”

老三说:“咱班的事情都还行吧。”老三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自己会说出一句这样没头没脑的话。

刘哥也一怔,但随即回过神来:“班里面能有什么事情,只要你当班长,咱班不是还有团支书吗?以后有事群我尽量找她,也不会让你太麻烦,等到了年底,我给系里面说一下,也给你发个优秀班干部的荣誉证书。”

老三对于刘哥的要求最终没有推辞,不是因为刘哥最后说的那个荣誉证书,刘哥之前曾经帮过自己一次,如果那次逃课吗没有刘哥揽下来,学校就会给自己记上一过,虽然那次刘哥帮的人不止自己一个,但是老三确认为既然刘哥曾经帮过自己,那么自己也应该回报一次刘哥。

老三就这样当上了班长,而和他搭档的团支书则是班里的一名女生,刘哥也没有食言,有什么事情总是先找团支书,于是在班里面通知到大家各种各样事情的人都是团支书一人代劳,老三突然有了被架空的感觉。

但是这样的感觉没有多久,班里面的事情就主动找上门来了,一次在老三和老二吃过饭刚从餐厅出来,后面边有人喊他名字,老三回头一看,是团支书:“怎么了,有事?”

团支书说:“当然有事,今天刘哥通知我,让我们明天下午召开一次团职活动,教室刘哥已经联系好了。”

老三一听就感到头疼:“怎么又要召开团职活动,我感觉好像刚刚召开过一次。”

“你说的还是上一学期的事情,现在咱班都很长时间没有组织过活动了,辅导员也说了,这次说什么也要借开团职活动的机会把大家聚到一起,不然以后大家估计都把咱这个集体给忘了。”

“你说都大三了,自己的事情都忙不过来,还整什么集体活动啊。”

“我也不想,这是辅导员的意思,他还说咱这次活动准备上校报的,一定拍些照片。”

“那你说怎么办?团职活动大家都不喜欢,”老三之前也组织过大家找开团职活动,但是当时情形实在不敢令人恭维,之后团职活动的事情就一直让老三很头疼。

团支书想了想:“其实也不用搞的太严肃,刘哥说了,可以适当的展开一些娱乐活动。活跃一下气氛,别太枯燥,最主要的是让大家在一起多交流。”

老二插话说:“那就是说咱们只要在一起组织个活动就行了,也不用太在意形式。”

团支书点点头说:“应该是这样,其实现在大家都开始忙自己的事情了,以后在一起聚的时候更少了,大家也该在一起搞搞个活动,不然以后毕业了一回忆在大学里面就没什么集体活动也不好。”

老二点点头表示赞同:“说的也是,大学里应该多点班集体活动,现在不比中学,没有固定教室和座位,大家平时不怎么在一起,我到现在和咱们班的不少女生都没怎么说过话。”

老三说:“那你们都感觉什么活动比较好些。”

团支书说:“刘哥已经给咱们找好教室了,要不咱们就开个联欢会吧,大家有什么才艺上去展示一下。”

老三说:“不行不行,明天下午就要开始了,这时间太紧,太仓促不好。”

老二说:“那要不明天咱们拿几副扑克牌在教室里斗地主吧。”

老三说:“二哥,那可是团职活动,怎么说也得是积极向上,再说咱班那么多人,上哪去找那么多扑克,总不能几个人玩,其他人看吧。”

老二撇撇嘴:“靠,还真当回事,你要真要求积极向上那就没什么好活动了,再说虽然留个给咱们找了教室,咱们的活动也不能就局限于教室这个地方。”

团支书也叹了一声:“说的也是,如果真是积极向上的活动估计就没人参加,咱们前几次的活动内容一次比一次积极向上,结果现场大家一个比一个没精神。都盼着早点活动结束。”

老三也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突然把牙一咬:“算了,要不咱这样,不是要搞集体活动嘛,咱们去学校南门口的那家KTV吧。”

老二一听眼前一亮:“这个主意不错,我喜欢。”

团支书想了想也点了点头:“这个办法也行,不过咱们班那照片的事情……”

老三也变的豪气冲天,一拍胸脯说:“没事,明天上午咱们上课的时候拍几张就行了。”

团支书点了点头:“那行,先这么定了,不过我还是先回宿舍问问咱班女生,看看她们什么态度,回头给你信。”

老三说:“行,估计问题不大,如果不行,咱们就去网吧打夜市。”

团支书没好气的说:“那还是去KTV吧,我先回宿舍了。”

老三和老二也回到了宿舍,当老三把计划明天下午去KTV的事情给男生说了以后,老四首先表示了赞同,因为这样可以看见姗姗了,其他人也都纷纷表示可以接受,隔壁林涛宿舍也没有反对意见,甚至于林涛还开玩笑说可以借这个机会发掘一下咱们有没有漏掉的美女,老三对自己的这个提议很是满意,女生那边也不出老三所料,团支书打来电话说女生基本也都同意。

于是在当天旁晚的时候,老三和团支书一起来到学校南门附近KTV,给里面老板订好了包厢,交了定金,团支书一项负责财政大权,由于班里面活动很少,班费也很少出支出,这次在包厢的活动基本上班费就可以应付了。于是第二天一切都安计划进行,上午先拍了照片,下午一群人便浩浩荡荡的来到了学校南门。

在KTV中,灯光昏暗,人声杂乱,三三俩俩的人凑在一起,手里拎着一个酒瓶或者饮料,尽情的聊天,说到尽情处会无所顾忌的大笑,男生更是举起手中瓶子相碰后一饮而入,显示着自己的豪迈,尤其是在自己班女生面前。

在包厢中间,也会有人不断继续着自己的歌喉表演,有的唱到尽情处,身体也会随着音乐节奏不断摆动,不时摆出自以为很酷的造型,引得大家一起鼓掌叫好。

在这样的场合下,已经没有人会在乎谁的歌声真的动听与否,只要会唱的几乎都憋着劲要上去露两嗓子,刚进包厢时的拘谨已经被甩的无影无踪了,老三大人看到大家如此尽情的场面,几乎要热泪盈眶了,突然感到自己当初决定把团职活动搬到KTV包厢来是一个多了伟大的决定。想想前几次的团职活动,无一例外的是把全班同学集中到一个教室里,由老三和团支书简单的开场白,然后是大家的自由发言时间,尽管每次在学校报纸上面报道这次班级团职活动的时候都会用上“大家展开了热烈的讨论和踊跃的发言”等词汇,但老三却只会感到难言的苦涩,因为每当这个时候,大家往往是沉默不语的,就连平时话最多的活宝们都装作睡觉的样子,更多的人则是低头玩手机,这时候老三听到的更多是女生们小声埋怨:“都没人说话了,怎么还不结束啊,我还等着去做面膜呢……”

这个时候老三往往感到自己像是一个小丑,一个人在讲台上面,下面的人似乎都在等着看自己的笑话,在长时间的沉默中,老三又不得不装装样子说些话,例如“大家可以随便说些自己的想法,什么都可以的”,“都是自己班的同学,不用不好意思”等等之类的,以至于不让气氛太过沉闷,实在不行老三只有祭出杀手锏,“如果大家都不说话,那我就要点名了”。而被点到名字同学站起来也只是很随便的应付两句便自觉的坐下来,敷衍了事。有的更直接“我也没什么可说的,就祝大家每一天都高高兴兴,也希望咱们的班级团职活动早点结束”。老三听到这句话时几乎要吐血了。

很多同学私下对老三发表过意见,说这样的班级团职活动以后就不要开了,老三说那系里面还要团职活动的照片呢怎么办。得到的回答是:这好办,开一次团职活动就够了,从不同角度一下子拍几百张照片,够对付系里面大学四年了,如果有剩下的还可以留给下届学弟学妹们继续用。这话虽然说得有点夸张,却让老三脑子开了窍,于是在一次团职活动中老三一下子用相机拍了几十张照片,想着可以应付系里面几次了,没想到等下次开团职活动的时候辅导员通知老三说是系里面团支书要过来参加班里面的团职活动,这个消息让老三如临大敌,急忙找来团支书商量对策,说这次辅导员和书记都要来了,咱班再也不能像之前那样大家都不说话了,怎么也要给自己班级张张脸。

团支书虽是女生,但却豪爽无比,私下老三曾评价团支书真是当代巾帼英雄,估计是三国张飞转世,可惜生错年代,如果在春秋战国时期,别看是女的,封侯拜相指日可待。当团支书听到老三的话时,很有信心的拍了拍老三肩膀:“这个好办,你回头去宿舍安排几个男生,在他们提前准备好发言内容,到时候随便整几句就行了,就当下的社会生活说一下自己看法,内容要健康,积极向上的,也不用说太长,不过不要太愤青了,万一把握不好再出现**反政府内容就麻烦了。”

“可是请咱班男生发言比请西天佛祖还难呢,你让我怎么说啊。”

“就这你知足吧,女生那边还没交给你呢,就这么定了,男生你负责,女生我负责,准备好之后咱们大致安排一下发言顺序,男女生发言穿插着来,不然发言时全是男生或全是女生容易穿帮。”

老三眼珠子一动:“要不这样吧,女生我负责,男生你负责,这个我绝对不成问题。”

团支书说:“哎呦,想法够丰富的,男生都搞不定,还想负责女生这边,其实啊,你条件还可以,也不用老盯着咱班的女生,男人嘛,干嘛这么心急,不行的话回头姐给你介绍一个。先就这样吧,我还有事先回去了,有什么事打我手机。”说完话团支书扬了扬下巴,转身飘然而去。

而团支书的那番话让老三一愣一愣的,等缓过神来团支书已经进了女生宿舍,老三回到男生宿舍,赶紧发动群众,希望能尽快说服几个人。而老三首先把目标定在自己宿舍,当他把情况说明以后,老大首先表示答应帮老三这个忙,老三当即握住老大的手感动的一塌糊涂。回头问正在打穿越火线的老二:“二哥,你看大哥这么仗义,你怎么样,就帮兄弟一次吧,以后哥们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老二依旧忙着移动鼠标,不断敲打键盘,眼睛始终没有离开屏幕,一字一顿的说道:“要帮你也行,就看你的诚意够不够了,哎呀,靠,又死这小子手里了……”

“你要什么诚意啊?”老三问道。

“嘿嘿,老五,”老二停下来转过身,“上次咱们宿舍吃得那只烤鸭味道不错啊,呵呵……”

老五正躺在床上研究《金刚经》,听见老二的话也做了起来,和老二心有灵犀一般:“对对,我对烤鸭也是情有独钟,我和二哥一个意思。”

这时候老三也明白了老二的意图:“靠,老二,你也太狠了吧,这不是趁火打劫嘛。”

老三一脸的无辜相:“三弟,其实我也不想,你不愿意就算了,要不你去旁边宿舍找林涛那帮小子帮忙吧。”

老三一脸郁闷:“算了算了,不就是只烤鸭嘛,权当哥们请大家改善生活了,谁让以后我还得跟着你修炼魔兽呢,不过你得好好表现,不然就给你个鸭翅膀……”

“放心吧,老三,我普通话怎么也一乙水平,保证说的字正腔圆,对了,那发言的台词你帮我准备一份,我这忙着没时间。”

“你这不打游戏的嘛,有什么正事啊!”

“靠,燕雀安知鸿鹄之志……”

准备台词的任务最终还是落到了老三的身上,在他去旁边林涛的宿舍寻求援助时,更是遭遇了难以想象的困难,在浪费了无数口水之后,老三也终于顺服了四个人加入到这个当托的行列,当然代价同样付出了沉重代价——两只烤鸭。据后来老二听林涛说,哪天老三去他们宿舍时,本来是没人答应的,后来之所以答应并不是因为烤鸭的诱惑,而是老三说话时的唾沫四溅是让在他们的是受不了了,心想再不答应他们宿舍估计都被老三的唾沫给淹了。就在此时,老三用烤鸭作为条件,林涛他们正好借机答应。当老二把这事情给老三说过后,老三后悔不已,直后悔自己没有再多坚持一会,不过也概叹自己还有这样一种秘密武器竟然被忽略了,真不应该。

在一切准备工作做足后,老三也信心满满的希望把这次班级团职活动开得轰轰烈烈,让自己来个咸鱼翻身,也在系主任面前露露脸,当看到班里面的同学来的差不多了,老三心理仍不免有一丝紧张,不由自觉的走到林涛跟前:“准备的怎么样了,哥几个,今天全看你们的了。”

“兄弟,你就放心吧……”

老三看到老二正趴在桌子上睡觉,忙走过去:“老二,别睡了,我给准备那台词记下来没?这才没开始就睡觉,太不给面子了。”

老二睡眼朦胧的仰起头:“靠,我昨晚上打游戏熬夜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不正养精蓄锐嘛!你那台词没问题,我让前面的老大帮我拿着,我站起来发言的时候看着念就行了……”

“你这么做有把握吗?别让老师看出来。”

“没事,我不为你考虑也得为那只烤鸭掂量掂量,到时候万一我来了灵感,文思泉涌,那要说的话可不就只由你准备的台词了,如果我超常发挥是不是应该多奖励两条鸡腿啊……”

老三忙摆手:“好了好了,你快睡觉养精神吧,我信你了。”

团支书从外面跑过来:“系主任要来了,大家不要乱了,安静一下。”

这时候只见刘主任和系学生会副主席庞亚飞一起走进教室,老三和团支书赶忙迎上去,教室里鸦雀无声,目光全盯着刚进来的主任,主任日理万机,经常在在校外活动,大家看见主任的时候并不多。庞亚飞率先开口:“主任来看望大家,大家欢迎。”说完领头鼓掌。

这时候同学们也恍然大悟,教室里响起了一阵热烈的掌声。这下把老二震醒了,老二直起身子,打了个打哈欠,看着教室前面皱起了眉头:“庞亚飞这孙子怎么也来了?”

老二缓了缓精神,问旁边的老五:“刚才谁说要鼓掌啊,害的我这想睡会都不成?”

老五道:“就刚才你说的那孙子。”

老二不屑一顾:“靠,怪不得带他来,怕没人提醒咱班同学鼓掌……”

老二他们宿舍虽然和庞亚飞的宿舍住的很近,彼此间也经常来往,但是他们对庞亚飞并无好感,原因很简单,庞亚飞在他们面前说话时总一副官腔十足的样子,三句话不离领导,虽然深的系里面领导器重,但在同学里面并不怎么受待见。

这时主任摆了摆双手,掌声渐息,主任一脸微笑:“今天我来参加咱们同学的团职活动,主要目的就是来和大家一起聊聊天,说说话,早就听说咱们这届学生特别优秀,我也早就希望来看望大家,但是工作一直很忙,今天我是特意抽出时间来,我这次来,也希望大家不要有什么顾虑,畅所欲言……”

老二听着这些话不由的又把头倒在了桌子上,自言自语道:“靠,又是装腔作势。”

在接下来的班级团职活动自由发言时间中,大家按照事前准备的顺序和台词轮流出击,系主任不断点头表示赞赏,不时带头鼓掌或者对某位同学的发言给予简单的点评。

老三看到一切进展顺利,心中的那一丝紧张也逐渐舒坦开来,就在这时,主任在简单的点评完一位同学发言后说道:“大家刚才说都是自己的大学生活经历和感受,下面大家可以对系里面的有什么意见或者有什么要求的话也可以提出来,我会尽最大努力帮同学解决,也为大家创造一个良好的学习生活环境,大家有什么想法都可以说啊。”

话音落下一分钟,教室里鸦雀无声,大家面面相觑,事前没准备这环节,一时没了主意。这时老三的心一下子又悬了起来,他目光向老二那边扫去,不断示意他站起来发言救救急,老三一向对老二的能力很是信任。老二看到老三的“求救新号”,用胳膊碰了碰旁边的老五:“老三在给你使眼色呢,快站起来整两句,别冷场。”

“那呢?”老五看了一下在教室前面老三,果然见他正心急火燎的看着自己这边:“二哥,我站起来说什么?”

“怎么想就怎么说,给系里面提意见嘛,快点,再没人发言就不好看了。”

老五略一思考,站起来:“我先说一下吧。”全班同学目光唰一下全集中了过来,老三看见站起来的是老五,心里七上八下,最担心的就是老五脑子短路说出来什么惊人之语。

“咱们中文系是学校的很强的一个系,系里面的领导和老师也都是工作很忙,这次主任能过来参加班里的团职活动,这让我们大家也都很受鼓舞,也感谢学校领导和老师对我们的关心。”老五停顿了一下看了一眼旁边的老二:“至于提什么意见,我感觉……也没什么意见可提的,”

老二自言自语道:“靠,那你站起来干嘛啊!多少说点。”

老五听到老二的低语慌忙组织语言:“……如果非要说有什么意见的话……那就是希望可以把我们周三上午的后两节的教室也安排到A座教学楼,因为前两节我们也是在A座上课,后两节要跑到学校另外一边的C教学楼去上课,距离太远了,感觉太紧张。”

“好的,这个问题我可以回去协调一下,争取不让你们跑那么远。还有什么问题吗?”

老五本来想坐下,听主任这么一说,又直起了身子:“还有……上星期系里面让我们班男生去帮忙搬东西,当时……我们下午还有课,……感觉这有点影响……有点影响学习……”

老三心里一阵急:靠,老五就是实在呢,你想坐就坐下来,干嘛主任一客气还真来劲了。

主任:“哦,这个……咳咳……当时我不在学校,回去我给他们都说一下,以后这个不会再占用大家的上课时间了……还有其他问题吗?”

老五好像突然来了精神:“还有就是咱们中文系的社团活动太少了,我注意了一下,关键就是没有活动经费,系里面总是希望我们可以多办活动,但在经费方面很少帮助……”老五之前在系里面的一个社团担任过部长的职务,对这方面的事情自然异常熟悉。

老三全身紧张,主任开始皱起了眉头。

“社团在举办活动中向系里面提出有什么要求时,系里面往往长时间没有答复……”

主任的手指开始轻轻敲打桌子。

“系里在要求社团举办活动的时候最好不要干涉社团的具体事务……”这是旁边的老二用胳膊狠狠顶了老五一下,老五猛然醒悟自己说的有点多了,“啊……那个……什么其实这我们也能理解系领导的良苦用心,也是对社团活动的指导,还有……社团资金的问题我们也会想办法自己拉赞助,这对于我们也是一个社会实践锻炼的好机会,我没什么问题了。”

主任的表情这才慢慢放松下来。

接下来的几个人发言时也学乖了,说了几个不痛不痒的问题,更多的仍是谈论自己大学感受,最后也总是要加上“感谢系领导和老师对我们的关心”之类的话。

这次的团职活动就这样过去了,当回到宿舍老三不由的发问:“老五啊,今天你的勇气可嘉,不过也差点坏事,系里面的那帮领导你就是提再多问题意见也不见得给你解决一件。”

老五说:“三哥,这话不地道,今天不是你让我站起来帮你救急吗!”

“我当初的意思是老二站起来说,我会找你,就你那大嘴谁知道会说出什么话,我没事找刺激!”

“靠,老二,老二!老三让你站起来发言呢,你怎么把我给弄出去了。”

老二边开电脑,装糊涂的说道:“我当时哪知道是老三大人是在叫我发言呢,你站起来不也说挺好嘛。”

“别装了,老二你这小子就是机灵,靠,我被你出卖又不是第一次了。”

老二把电脑密码输进去:“以后啊,不要给领导提什么意见,他们就是给你客气客气,你提的意见你以为他们真会听进去啊,就是听进去了也不会给你解决问题。你问题说多了他们脸上又会挂不住,今天老三暗示我发言时我就知道提意见这话不好说。”

老五已经爬上床,手里拿了本《资本论》正翻着,听见这话立刻把头从床上探了出来:“靠,这时候你就想到让我当替死鬼了。”

“老五,你也别有意见,今天你表现不错,立功了,老三烤鸭身上最肥的那块肉归你还不行吗?”

“我怎么知道烤鸭身上最肥的那块就归我呢?”

“烤鸭来了谁也不动,先让你挑,那块肉最香你先撕下来自己留着。”

“嘿嘿,这还差不多。”老五心满意足的躺在床上继续研读《资本论》。

剩下的事情就是老三很慷慨的请大家吃了一顿烤鸭,那个时候老三也突然感到了疲惫,相比较当初的雄心壮志,老三感到了一丝心灰意冷,甚至有了辞职的心思,后来在面对辅导员的时候老三有几次欲言又止,始终没能把心中的话说出来。他那个时候也想起了杨征在一次喝酒时说的话,“大学不比中学,那时候大家都还小,很单纯,有个什么事情根本不用动员,一呼百应。大学里人心都散了,想搞个活动不容易,没事就和大家在一起玩的开心就行了,不要整的太虚。”

老三坐在KTV中,想着自己当老三以来举办的活动,除了大家公认无聊的团职活动,还有大二下学期的集体去洛阳旅游,美中不足的是返回的时候大巴车坏在了高速路上,一车人在高速路上过了一夜,回到学校的时候已经是次日早晨,校园里起来晨读的人一个比一个精神,自己这群人走在校园里则是一个个哈欠连天。

老三拿起手中的酒瓶饮了一口酒,这时候一边的老二冲他喊道:“老三干嘛这么深沉,来唱首歌吧给大家助助兴。”

不知道是酒精刺激了他还是老二的话起了作用,老三突然站了起来,豪气冲天的说道:“来,我来唱一首。”

刚刚唱完歌的林涛把话筒递给了老三,老二对旁边的老大说道:“这么长时间好像咱们没怎么听老三唱过歌,不知道这次他会唱什么歌。”

“老三说过他不会唱歌的。”老大很实在的回答。

“怎么可能,没人不会唱歌的,只能说老三唱歌会的不多吧,……老三不会来一首祝你生日快乐吧。”

话音刚落,一股震撼的音乐声传入耳中,紧接着老三的嗓门便扯开了:“大河向东流,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啊……”

“靠,老三的嗓门真是一鸣惊人,唱的歌都这么经典。”老二笑道。

不知道是不是老三的激情感染了大家,林涛那群人在一边跟着起哄,不停的大声叫好,还像模像样的跟着伴奏唱:“……嘿嘿嘿嘿参北斗啊,生死之交一碗酒啊……”

老二的目光扫了一眼包厢中的同学,突然看到了老四很安静的坐在一边,目光不停的总瞄一个方向,老二心中一乐,知道老四的心思,老四属于班里的活跃分子,平时热爱体育,打篮球,踢足球样样精通,有什么事情总是喜欢往前跑,很乐意享受众人的目光,平时不免出个小风头,在吸引大家注意力的同时也满足一下自己的虚荣心。

然而这样的热烈的场合和老四的沉默显然是格格不入的,老四也并非一直这样,刚进来的时候大家都还比较拘谨,偏偏老四没这感觉,在老三和老二等人和他客气了两句后,便迫不及待的抓起话筒连唱三首歌,引得众人掌声一片。

老二冲老四那边打了个口哨,便打了个手势让老四过来坐,老四走过来坐在老二的另一边,和他碰了一下酒瓶,饮了一口酒道:“怎么了,叫我还有事?”

“当然有事了,刚才看你那么没活力,这会怎么了哥们,被人煮了?”老二调侃道。

“没有,刚才玩的太猛了,伤了元气,老衲在休养生息呢。”

“别骗我了,你刚才一直看姗姗,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女生喝酒后脸蛋微微发红,人都特漂亮,有种雾里看花的感觉。”

“哪啊,别乱说!”老四被说穿了心思,有点坐不住了。

老二拍了拍老四的肩膀:“老四你别急,我叫你来就是给你提个建议,现在是个机会啊。就看你能不能把握住了。”

“什么机会?”

“你和姗姗的关系进一步发展的机会,等老三吼完了,你去姗姗跟前请她唱首歌。”

“这个办法不错,”老四顿时兴奋了,随即有了顾虑:“不过万一她不答应怎么办?咱班同学都在这,我可丢大人了。”

“正因为咱班同学都在这,所以才说这是个机会,现在这个气氛,估计姗姗喝的差不多了,你趁机请她唱首歌,找个煽情点的你们两个对唱,你来我往,羡煞人也,咱班这么同学都给你作见证,回头再帮你一做宣传,到时你们的事情传遍全系,以后姗姗想不从你都不行啊。”老二极尽自己想象说道。

老四有些跃跃欲试,扭头看了一下姗姗那边,见她正和自己宿舍的人坐在一起聊天,心中仍旧顾虑:“不好吧,你看姗姗脑子清醒着呢,你还是给我想个其他办法吧,万一人家不答应,我没面子是小事,今天玩的这么开心,别因为我这一邀请把她好心情给搞砸了。”

老二道:“要不这样,你先过去问问姗姗,看她同意不,如果同意了再邀请人家,也不会说伤谁面子了,够稳妥了吧。”

“好,我这就过去。”说完就站起来向姗姗那地方走去。

“别心急,先把酒瓶放着。”老二拉了他一下。

“哦,对,嘿嘿,忘了。”老四走过去,姗姗旁边坐得主要是她们宿舍的人。老二一便喝着酒,一边变饶有兴致的看着老四的进展。

老大在旁边也听到了老二和老四的对话,这时凑过来问老二:“老四能成吗?”

老二说:“应该问题不大,女生多少都有点虚荣心,姗姗也不是特排斥咱们家老四,再说又不是向她求婚,估计有戏。”

说着老四走回来了,满脸的阳光灿烂:“姗姗终于同意了,靠,刚才我说的时候感觉自己紧张的要窒息了。”

老二说:“我就说了,你请她肯定有戏。”

老大接着说:“咱是不是应该先庆祝一下?”

“对对,应该庆祝庆祝,来,先干一杯……”老二老四应声答道。

三个酒瓶碰到一起,随后三人一仰脖子各饮一大口。

这时老三的《好汉歌》也逐渐音落。老四见状,放下酒瓶一步跨过去,从老四手中接过话筒,定了定神,缓缓的说道:“今天咱们班难得有这样一个机会聚在一起,大家也玩的这么开心,我也很高兴能够在在大学里认识咱们班的这么多同学,感觉大家聚在一起,意气相投,和大家在一起感觉很好,希望大家今晚上玩的尽兴。”

包厢里面的同学看到老四拿住话筒没有唱歌,一如反常的玩起了深沉,不觉都感到奇怪,也都各自安静了下来,听老四说话。只有老二和老四在一旁着急。“说这么多废话干嘛,快点入正题啊。”

这时老四看了一眼老二老大,又看了一眼姗姗,终于鼓起勇气:“我想请咱班的姗姗和我一起唱首歌。”

短时间的沉默,包厢里爆发了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众人不断的鼓掌叫好,有男生还不住的吹口哨,有了新内容的加入,气氛顿时变的更加活跃。

姗姗拿起一个话筒,在众人的目光中走到了老四身边,微微低着头,显得有些害羞样子,这时老二甚至看到了老四拿话筒的手有些微微发抖。

音乐起,是《爱的华尔兹》,姗姗举起话筒:“踮起脚尖,提起裙边,让我的手轻轻搭在你的肩。”

老四唱:“舞步翩翩,呼吸浅浅,爱的华尔兹多甜……”

……

看到老四和姗姗在幽暗的灯光下共歌一曲,老二突然感到这个场景是那么熟悉,他的思绪突然回到了三年前,那是高考过后,班里同学举行最后一次聚会,他想到自己的同桌,一个让老二感到无比遗憾的回忆,恍惚间,老二仿佛在唱歌的不是姗姗,而是洁岚,那个眼睛明亮,说话带翘舌音的漂亮女生,灯光交错,人声杂乱,很多人在为老四和姗姗起哄,老二却感觉这种声音很遥远,好像自己的世界突然变得安静,与众人隔离,那个熟悉的面孔恍如出现在自己眼前,在独自一个人唱着歌,歌声飘渺,似乎有些伤感,洁岚站在舞台上,仿佛只是在为自己歌唱……

就这样,老四和姗姗在一起合唱了一首《爱的华尔兹》。昏暗的灯光下,老四和姗姗成了这次活动的一个最大亮点。

那天直到晚上十点多班里的同学才意犹未尽的从KTV中陆陆续续的走了出来,很多人是有了醉意,老大搀着站都站不稳的老四,老三和老五,老六相互搀扶着,他们并没有真的喝醉,虽然意识还比较清楚,但脚下发软,林涛那宿舍的一群人有的已经倒地不起了,只得让班里的几个男生架着往回走。

老大扶着老四,回头找老二,见他出了KTV,丝毫没有醉酒的意思,从口袋了掏出了一支烟点着,老大喊他一起回去,老二抬头看见老大,扬了扬手,走了过去。吸了一口烟后,便把烟掐灭踩在脚下。

“还没吸完怎么就掐了?”老大问道。

迎面吹来一阵凉风,老二用手揉了揉脸,长出一口气:“以后尽量控制少吸烟吧,我刚才是为了醒酒。”

“老四没事吧。”老二看了一眼。

“应该没事,和姗姗唱了一首歌,可能兴奋了,酒喝的多了。”老大扶着老四边走边说,“老四够重的,平时没感觉他有多胖。”

“我来帮你。”老二走到另一边,搀着另只胳膊往回走。

当他们回到宿舍,看到老三和老五已经在宿舍坐着,老六已经爬上了床。老大让老四先做到凳子上,给他倒了一杯水:“你先喝点水,我去给你打盆水你洗洗脸。”

说完拿着自己的脸盆出去了,过了一会端着一盆水走了进来,把老四的手巾放里面摆了摆,拧干后递给老四,老四迷迷糊糊接过手巾擦了擦脸。这时老三看见了,忙拿着自己的手巾过来在脸盆里洗了洗脸,随后一脸的清爽:“老大就是老大,想的真周到。”

老二打开电脑:“靠,老大快成你们保姆了。”

“哈哈,这个称呼好,以后就是保姆老大。”

这时候老四也清醒了许多,拍着老大肩膀连声道谢,老大说:“没事,都是一个宿舍的,不用客气。”

老二把自己的优盘递给老三:“老三,把今天的照片给我拷一份过来。”

“好嘞,”老三接过来回到自己电脑前接着说道:“今晚上还得给系里面发一份今天团之活动的照片,不然明天又该催了。”

“今天在课堂上感觉你没怕几张,够用吗?”老二问道。

“没关系,我都准备好了,这次的照片和前几次照片挑几张混在一起,只要不是太穿帮就没事,再说系里面那帮老家伙看不看也不一定,这就是个形式而已。好了,优盘给你,照片全在里面了。”

老二接过优盘,看了看喃喃自语的老四:“干嘛呢老四,是不是兴奋过头了。”

“没有,太累了,我要先休息了,”说完老四便爬上了床,这时候他已经听到老六轻微的呼噜声。“你们也别玩太晚了,早点睡吧,老二也别再打游戏了。”

“不会,我刷完牙就睡觉。”说完老二端着自己的脸盆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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